“姑娘可是有事吩咐?”
元楚阳吓得一把捏住嗓子冷声回了句:“无事。”
连幽若站在云隐山顶看着满树轻飘的红丝,笑靥如花的抬手轻触她同墨怜生一起系上去的锦囊,摸到里面的相思豆,她的笑容更甜眼中溢满无尽的柔情与相思。
许是她看的太认真竟没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直到那人执起她的手连幽若才发觉,她身体一怔,闻到熟悉的檀香眼泪瞬间填满她的眼眶。
墨怜生见她如此戏谑一笑,声音带着些许暗哑,和快要溢出胸口的欢喜与喜悦淡淡说道。
“我记得有人在这里同我说要好好待陈家的姑娘,不知此时陈二姑娘可有什么说想与我听得?”
☆、第七十一章
“墨怜生!”
连幽若转身见身后手持面具的人,眼里泪光闪闪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她人虽丰盈了些,气色也比从前好了许多,但眸中的伤痛他却看得清楚。
墨怜生心疼的抱紧怀中的人,分离了一个月他想她险些痴狂,无论是昏睡着还是醒着脑中想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脸淡漠的说要杀了她的模样。
“我回来了,如今你可还要说那些话,将我和你隔的远远的。”
她轻摇头紧紧圈住他消瘦了许多的腰身,见她如此墨怜生总算是松了口气,掌心不断轻揉她的乌发,两人就那样相拥着安静站立在树下。
本来吹动的微风和周遭的虫鸣一下消失不见,仿佛都想着偷听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互诉衷肠的情话。两人心里都在庆幸当时若不是绝尘大师及时赶到,他们的小命怕是就交代了,墨怜生的身份怕是也会暴露。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的身份。”
想起墨怜生以凌楚的身份戏耍她这些年,连幽若心里就憋闷的不舒服,许是感觉到怀中人有些耿耿于怀,墨怜生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答应过师父不可在外人面前显露我会武功,就算是至亲之人也不可,所以这些年姐姐也不知道,而你是第一个知道,姐姐也是前几日师父瞒不下才告诉她的。”
“那你倒是隐藏的深,这些年在我面前装胆小怕事,转个身就是另外一副模样。”
“凌楚是我想活成的样子,洒脱不羁可以无拘无束,而墨怜生是我不得不活成的样子,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墨怜生,规规矩矩一个人待在自己院里哪里也去不得,也不知有哪可以去得。你来了,我的一切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再像过往那样枯燥无味。我一直好奇陈二姑娘喜欢哪个我,凌楚还是墨怜生。”
连幽若起身瞧见他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模样,抬手用力捏住他的脸颊,墨怜生有些不明所以她这什么意思,脸上虽疼但没哼出声,只瞪着眼瞧着她一脸严肃。
“不管你是普渡寺的墨怜生,还是天天喊着行侠仗义的凌楚,还是罗国的太子墨煜,我连幽若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论将来你变成何种模样。”
“我也是。”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笑的眉眼弯弯低头吻上让他想念了许久的红唇,嘴里深情呢喃着她的名字。
两人这相思之苦是解了,可苦了躺在榻上装作连幽若的元楚阳,他是瞌睡的要命却又不能合眼,心里只期盼着正主快些回来吧。
等连幽若回来床上的人早就睡得雷打不动,喊了许久都不醒她只能动脚踹了,元楚阳算是迷迷糊糊被叫醒,然后晃晃悠悠的翻回了自己院子,嘴里嘟囔着下次绝不再管这事。
婚赐下了便是挑选吉日,因为陈长歌是长女所以出嫁日子要比连幽若早些,外头人听说这事都一肚子狐疑为何仆射府的二姑娘姓连不姓陈。
陈文礼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只是不在乎的一笑,他如今只求幽若能过的开心自在,那日陈长风的话深烙在他心上,他把连幽若叫进书房询问了许久,见她对嫁给煜质子,是真的没有任何不愿。
但心里总是不落忍,叫陈长歌也去问了多次,问的连幽若有些无可奈何,直接就挑明了话。
“我嫁,不是为了陈府的任何一人,只是因为我愿意嫁他。四年前他在死人堆里救了我,我被绝尘大师收留一直住在普渡寺的后山,这些年他对我照顾有加。说到这里你可明白,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大义凌然,若嫁的不是他我会毫不犹豫的逃婚,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我成全了你们,你们也成全了我,双赢而已。”
听完这话陈长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从母亲言语间听出当年的事是父亲的过错,可如今他们也是一片真心为了她好,她却不是很上心全然没把他们当做家人来看待。但也确如她所说这是双赢。
陈长歌回来把这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父亲听,陈文礼听完这话在书房里坐了大半个时辰后急急的坐车赶往普渡寺见了绝尘大师,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出来的时候脸上虽然还带着忧愁心里却也舒坦了许多。
绝尘陪着他驱车去给连漪的坟前上了香,坟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草,倒是开了许多紫色的花,他记得那是紫兰花,连漪最喜欢的。
“幽若隔段时间就会来此打扫,她说母亲最喜欢这花,那孩子很孝顺。”
绝尘看的出,幽若的心并不像她外表看的那样冷漠不近人情,她怕是从心底早已将这个女人当做了自己的母亲。如若不是,她也不会如此费时费力,省吃俭用也要买新鲜的贡品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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