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幽若看出他对这个问题很敏感,可她没说错,墨怜生也十四,他比自己就高出许多,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她才堪堪到他肩头。
“我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不解问问而已,因为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和你同岁,但比你要高出许多。”
岳棋坐在地上越听越气,转头看着她生气的大喊。
“你这姑娘说话好生让人气愤。”
“我怎么了?我只是在劝你而已。”
劝?岳棋气的从地上站起:“你这哪是劝,你这是火上浇油。”
连幽若被她吼得耐心全无,直接冷着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向前拖,看来她只适合动手,不适合开口劝人。
“既然这样,我不劝就是,斗兽场我今日是一定要进,话我挑明了和你说,我跟你进去签契约,但斗兽我来,斗兽场的规矩我也打听了些,斗兽的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我们两个体型差不多,所以不会被人轻易发现,赢得银钱五五开,我也会帮你查你哥哥的下落,如果你是男人就干脆些,别在这和我说大话。”
岳棋被她一路拖拽,衣服险些四分五裂,急的他大喊大叫。
“你这姑娘怎么这样不知修,光天化日之下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你就不怕毁了名声以后嫁不出去。”
“那是我的事情,岳公子无需操心,只需回答我,行还是不行。”
见她一直紧攥着他的衣领不松手,他一路被拖行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岳棋认输的大喊道。
“行!行!行!你快些松手,我的衣赏快破掉了,我就这么一身能见人的衣服,刚才斗兽场里的危险我可都同你说明了,若你进去出了事可与我无关。”
“出了任何事都与你无关,岳公子可放心了。”
岳棋看着她嘟囔下嘴理了理松散的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斗兽场的方向走去,连幽若看他那样就知道,又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傻小子。
“你就不怕我和刚才那些人是一伙的,诓你签了契约,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候你就只能上场喂了野兽。”
“那....那你是吗?”
看到岳棋小心翼翼的盯着她求证,连幽若摇头轻笑,原来墨怜生不是最傻的。
“我若是同那些人一伙的,就不会说刚才那番话,拖到你签了契约再说岂不是更好。”
*
神武街上热闹非凡,商铺小摊上都挤满人,斗兽场门口却是门可罗雀,不是这里不景气,而是大多数人都不敢靠近这里。
街道上马车轱辘的滚动声不断传来,一辆古朴的马车缓缓驶来,远处看着马车木质做工虽不错,但装饰却太过单调,除了竹帘便再无其他,外人看来只会觉得,这只不过是稍微殷实人家的马车。
守门的两个护院,见马车居然在斗兽场正门缓缓停下,疑惑的面面相觑。两人谨慎的上前细细打量着马车,可看了半天不见车内的人露面,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他们就更不敢轻易出手轰赶。
穆子书坐在车内,看着坐在一旁一直垂头丧气的风夙,风夙抬眼小心的瞄了眼身侧的人,见穆子书正看着自己,吓得他赶紧又垂下头
“风夙你这些日子是过太舒坦了,这样一个地方你都进不去。”
风夙委屈的瘪下嘴,眼神哀怨,一脸有苦无处说的样子。
“殿下,您这可冤枉我了,这里背后的主子是谁,您知道,人家是世子,我就是一个小侍卫,哪敢硬闯,且这里的主事李洛又能说会道,我嘴笨您是知道。”
“听你这样说,倒是我的错,是我难为你了。”
“不不不,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这话您日后千万别再说,要是被我爹听去了,我回去又免不得一顿揍。”
穆子书看到风夙吓得摇头摆手,气不打一处来的瞪了眼风夙,怎么说这小子也是修罗阁的副阁主,怎么一提老子就吓成这样。
他转头伸手微微掀开帘角,看到外面不停张望的两人,沉着嗓音说道。
“你二人不用看了,叫李洛出来,五息之内他若不现身,斗兽场今夜就会从靖安城彻底消失。”
说罢穆子书闭眼,手指无意的轻敲着身旁的矮桌,车外的两人听到这话,片刻不敢耽搁赶紧跑向大门,只是手还没碰到门环,大门突然打开了,李洛快步走出,直奔马车。
紧跟在他身后的随从,见到站在门口发愣的两人,气的出口小声训斥。
“瞎了你们的狗眼,齐王殿下的马车竟不识。”
两个护院满腹委屈,他们就是平头老百姓,认知里皇子的马车都该是富丽堂皇的,前几日太子殿下和婉玲公主的马车就是如此,极尽奢华。
“阮爷我们也没想到,齐王殿下的马车会这样.....这样节俭。”
“混账东西,马车你们认不出,车顶那亮眼的明黄都看不见吗?这是只有皇族才可用的颜色,一个个全都是草包,等着主事怎么收拾你们。”
李洛走到车前,规矩的躬身施礼,穆子书听到车外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李洛怕是早就知道他会来,是以才会出现的如此及时。
“李洛见过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还望殿下多海涵,我们这些乡野村夫不懂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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