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映兰面如土色拼命的摇头,声泪俱下的哭喊着:“不!不!”
水清自幼和她一起长大,在这深宫中能和她一条心,事事都为她筹谋的就只有水清了,不....不能!她想出手,她想阻拦,可此时季映雪堆满笑意的双眸,正死死盯着她,让她惧怕的无力动弹。
季映雪抬手快速捏紧塌上人的下巴,原本带笑的眼也换上了冰冷,她抬起护甲,嘴边擒着冷笑,缓缓轻柔的划过,她那张娇嫩柔美的脸蛋。
“本宫却是后悔举荐你入宫,不然妹妹还可在季府好好活着,可如今只能香消玉殒了,因为你不知死活的觊觎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感觉到脸颊上带着凉意的触感,季映兰闭紧眼,害怕的大气都不敢出,可她心里不甘,不甘又被她羞辱,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成功了。
“季映雪,你这个贱人!!!”
季映雪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扼住她的脖颈,手中的力道不断的紧了又紧,眼中的阴狠也越来越深。直到她憋得脸色青紫,双眼凸睁,季映雪才解恨的松开手。
“咳....咳...咳!!!贱人,贱人!!!本宫腹中怀有龙子,你敢杀我就是谋害皇嗣!”
“你不说我到忘记了,妹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倒是劳心你,这些时日想着法的倒掉本宫准备的避子汤,还要小心的躲过这宫中的眼线。如今又煞费苦心的从宫外请了辨脉大夫,本宫若是不成全了你,岂不是要做坏人,妙云!把人带上来。”
屋外的两人早就吓得腿软,一进了屋就开始求饶,季映雪坐在桌前有些疲累的揉着一侧的太阳穴,看着眼前哭的鼻涕眼泪的主事太监,和一直抖个不停的大夫。
“去给本宫好好辩一辩,宜妃娘娘腹中是公主还是殿下,仔细些,若出了差池,你就不用回了,直接去承恩殿的后花园做肥料。”
“是.....是小人即刻就去。”
“季映雪,你要作何,我腹中的皇子若有闪失,你就不怕陛下问你的罪吗?”
“本宫怕极了,所以才叫让大夫好好给妹妹辩一辩,如此妹妹安心了,本宫就安心了,陛下也会更安心,妹妹还是不要乱动的好,省着奴才们上手按着,没个轻重,把妹妹这粉嫩的娇肤擦破了就不好了。”
妙云笑着对季映兰躬身行礼,规矩的抬手:“还望宜妃娘娘,不要让奴婢难做。”
季映兰擦掉脸上还未干的泪痕,惊惧的护住肚子,不会!绝不会只有辨脉这么简单,这个贱人一定是想弄死自己。
眼前人摆明了是不配合让她难做,妙云也就不再顾虑什么,直接对身后的宫女摆手,四个人一窝蜂冲上前用力按住季映兰,大夫慌忙走上前,颤颤巍巍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才开始提心吊带的辨脉。
“我劝妹妹还是留些力气,这曲阳宫内除了这位主事的李公公,已没你的人了。”
季映兰拼尽全力的挣扎,就算身上已被汗水浸湿也没挣脱开分毫,她绝望的闭上眼,季映雪你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奴才对娘娘这些年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对本宫忠心耿耿,所以就帮着宜妃来隐瞒本宫她有孕之事?李达,你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奴才冤枉啊!奴才并不知.....并不知宜妃娘娘有孕之事是瞒着您的啊!宜妃娘娘说您知晓此事,奴才就想着她是您的妹妹,和旁的妃子不同,就.....就。”
李达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悔恨的要命,他是真冤,他哪能想到,贵妃娘娘连自己一脉相承的堂妹,都不允许怀有皇嗣,他悔不该当初听信了宜妃的话,收了她的银钱。可如今说这些都无用了,保命才是当务之急。
“妹妹?旁的妃子?你这是想讽刺本宫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妹妹都害,还是讽刺本宫心胸狭窄,嫉妒成狂,容不得别的妃子怀有皇嗣!”
“不不,奴才绝不是这个意思,贵妃娘娘明鉴啊!”
“明鉴?那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大夫,辨了这么久可有辨出是公主还是殿下!”
听到有人喊自己,大夫吓得一哆嗦,慌忙跪地叩头,声音惶恐。
“回....回贵妃娘娘的话,是.....是小殿下!”
听到小殿下三个字,季映雪嘲弄一笑。妙云对榻上按压着季映兰的宫女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没了束缚,榻上的人猛地坐起身,冲到她身边得意的放声大笑。
“季映雪,你以为就你能得老天眷顾,如今本宫腹中也怀有皇子,我看你敢.....呜呜...呜呜!”
季映兰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人狠狠的捏住,等她看清眼前人满是杀意的双眸时,惊恐的瞪大眼,是李达,是李达这个混账,她怒不可遏的使劲拍打着他的手。李达垂着头不敢看那双恶狠狠瞪着他的眼睛,只是小声的默念着。
“娘娘,奴才也是为了活命。”
“你这个背主的狗奴才,放开本宫,我要让陛下砍了你的头,放开我!”
季映雪接过妙云递过来的药碗,冷漠的走到不断挣扎的人面前,季映兰看到碗中褐色的药汁,自知那是什么,死命的摇头,嘴里大声的警告着,她不信,不信这个贱人有这个胆子谋害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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