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没费什么心,放眼罗国身份匹配的,大多已经赐下婚约,只有南郡王府的那位二公子,还未婚配,虽说是庶子,身份稍低些,但样貌才情却也不委屈清瑶公主。”
“你做事朕一向放心,余下的事,你看着安排,虽说是质子,操办起来也不能失了盛云的度量,省着被人诟病盛云小气。”
“臣妾明白。”
纳雪兰见穆天站起身,也紧跟着起身,穆天对她摆摆手。
“朕还有些折子要批,皇后不必起身送了。”
听到这话,她和碧清只在原地恭敬的低头福身。
“臣妾恭送陛下。”
见穆天走出房门,纳雪兰才坐回椅子上,心情颇好的拿起银筷,碧清也稍稍布了些菜到她碗里。
“娘娘的心事也算是了结一件了。”
“是啊,把那个庶子的婚事定下来,也断了婉玲的心思,好让她死心不在惦记。本宫是真怕她在这样闹腾,南朝会把她直接送回盛云,到时候她就成了盛云和南朝的笑柄。”
“公主从小脾性就直来直往,不过奴婢瞧着这段时间,公主不是也没再写信回来吵嚷着要回来,想必应该是想开了。”
“嗯,确实,所以本宫才要趁着她自己都动摇的时候,快刀斩乱麻,婉玲要是真想开,本宫心里的烦心事,真是去掉大半。”
还有一半就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兄妹两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偏都看上身份低贱的人,说起这个儿子,她就头疼欲裂。
外殿突然传来嘈乱的吵闹声,她气的蹙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光听声音她就知是谁。
“母后!母后,您是老糊涂了吗?怎么能把清瑶许给那个肃清尘。”
“放肆!本宫以往真是太骄纵你,如今说话净这般没大没小,那个肃清尘怎么了?有才有貌,虽是个庶子,但配她绰绰有余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云琛你要记住,你是盛云的储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有她你少给我惦记着,有空赶紧和太子妃给皇家开枝散叶。”
“那个无趣的女人,我看都懒着看她一眼,整天只会吵闹给我添堵,母妃清瑶她....。”
“住嘴!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在敢和我提起她,我现在马上命人遣散你宫里那些美人。”
穆云琛见纳雪兰真的发火,赶紧收敛不敢在放肆,好言好语的求饶,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个合胃口的,但他心里有舍不得墨清瑶,尤其是最近每每看到她那勾人的小样子,都忍不住想直接捆了,扔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儿臣知错了,知错了,母后您别生气,我不想着就是。儿臣听您的话,马上回宫去陪阮玲。”
说完穆云琛一溜小跑出了凤鸣宫,生怕纳雪兰会反悔,真遣散了他的美人,看他离去的身影,纳雪兰恨铁不成的叹口气。
“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气的本宫头疼。”
“您不必又动气,好生说一遍,太子殿下就会明白,殿下他最孝顺娘娘您了。”
“他不气本宫,本宫就该烧香还愿了,这些年亏得有你陪在本宫身边,排忧解闷。如今算算,碧清你跟在本宫身边快八年了吧。”
碧清没说话,只笑着点点头,纳雪兰感慨的站起身,她都记不清自己入宫多少年了,也记不得普渡寺那人恨自己多少年了,因为她将他心爱的女人,送到陛下面前,彻底断了他的希望。
齐瑞,你如今是不是还恨我入骨,不愿再见我一面,哪怕只看一眼。
“娘娘累了,奴婢扶你去塌上躺一躺。”
碧清看到她黯然伤神的样子,就知道娘娘怕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纳雪兰苦笑一声,是累了,从入宫那天她每日都过得好累,如今早已麻木了。
*
秋水院内,墨怜生正站在院中,舒松筋骨,这几日一直躺在榻上动弹不得,骨头都僵了。连幽若坐在墙头,看到他伸懒腰的背影,抬手向他丢个石子。
“呆子!”
听到她的声音,墨怜生笑着转身,走到院墙下,仰头看着墙头上的人咧嘴一笑。连幽若看他那呆子样,也是无奈一笑。这呆子什么时候见她,都是笑的见到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与他认识三年还从未见他发过脾气。
她哪知道,在墨怜生眼里,她可不就是了不得的宝贝。
“幽若,你来了。”
“嗯,伤口好点了吧。”
“好多了,师父的医术很好,对了你猜猜我今日瞧见谁了?”
两人一个坐在墙头,一个蹲在地上,话匣子就这样打开了。
“你瞧见谁了?”
“我瞧见,前几日我们在山上搭救的那两人,他们竟在普渡寺剃度出家了,如今被分配到师父的院子里做事,今早是个叫孟朗的人来给我送的早膳,刚瞧见他我吓了一跳,他也吓了一跳。”
那两人在普渡寺剃度出家了!连幽若惊讶的直接从墙头一跃而下,不敢相信。
“如今出家做和尚这样容易吗?不是要看他是不是与佛祖有缘,或者红尘之事也断的干净,六根可清净了。”
“这些我就不知道,听悟禅师兄说那两人,是主持带进来的。主持送来的人,师父不好回绝,只让他们做些杂活,打扫院落就可,衣食住行这些,还是悟禅师兄打理。我想那两人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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