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衣看着的大缸里的面片,无奈地摇了摇头,“在送她回小院的路上,她就说蒸馒头给骨头他们吃,问她会不会蒸馒头,她自信满满的。现在看来,小姐这是做失败了,又怕闯祸挨罚,做成面条送过来讨乖。”
小老太太解开绑在大缸上的包裹,“小花这是把家里所有能装面片的碗碟和筷子都给带过来了。”
秀衣捡起掉在地上的纸条,上面画着了一大一小两个空罐子,好笑道:“这是主动认罪了,家里的面和酱被她用的一点都不剩了。”
小老太太尝了一口面,笑道:“小花做的面,果然好吃。”
墨衣走进来,“嘴刁,又用了现成的酱料,想不好吃都难。”
小老太太笑看了一眼口不对心的墨衣,小花即使嘴刁也是墨衣给惯出来的,为了给小花做出口味新奇多样的糕点,墨衣待在厨房的时间比她都多,嘴上说着不给小花吃糕点,每次都装作离开,让青衣和红衣偷偷拿给小花吃。
秀衣把所有在试验田干活的人叫来草棚吃面。
正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暗卫们担心他们吃的多,带过来的饭可能不够,他们已经想好了,带过来的饭让国师军师还有青衣他们先吃,吃饱了他们再吃,到时候垫个肚子不用饿的心慌就行。
这样想着,秀衣来让他们吃饭时,他们磨磨蹭蹭地说干完手头活再吃。
红衣在军队了混的久了,早看惯了他们一听见吃的就怕别人抢似的疯样,再看这些暗卫们不慌不忙的样子,便知他们这是忍着饿让其他人先吃。
“小姐做的多,每个人都能敞开了吃。”红衣简单地说了一声就回草棚了。
暗卫们拿不定注意,看向统领。
“一起吃。”统领把草帽摘下,露出被火烧变形的脸,自从卓婉看到他的脸平平淡淡一点受惊的迹象都没有后,他就不怎么带这些面具了。他彻底地把面具扔掉是在他无意间听到太子与国师的对话。
“沙城中的情况不易对外透漏,恐引起惊惧。”
“我姐个软趴趴的爱哭鬼都一点障碍都没有地接受了,还成了这些人的城主,其他人要是接受不了,只能说明他们矫情,没个心理承受能力。不用管这些人,你就在国志上前面写上我这些话,我到要看看哪个读书人连我姐这样一个软团子都比不上,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的人,活该受吓,更不配做官。”
暗卫统领就想着,小主子这么个又乖又甜的小可爱都不觉的他吓人,这面具着实没有非带不可的必要了,如果遇见胆小的孩子,他可以避让开,如果碰见被他吓着的其他人,用太子的话来说,活该被吓,没个见识。
他想的简单,但当他摘掉面具坦然地在沙城城门接老伴时,老伴摸着他的脸哭的不成样子。
“老头子,可舍的摘了,这样很好,很好。”
老伴强悍了一辈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成了个孩子。
沙城有着奇形怪状的人,他这样一张烧的五官模糊的脸没有任何人用怪异受惊的眼光看他。
刚来沙城的老伴迅速地抛开了成见,也跟他一样,喜欢上了这座城池,还有给予了这座城池未来的小城主。
不是一盆,是一缸面皮!
暗卫们激动地相互看了一眼,看向秀衣。
秀衣笑道:“小姐亲手做的,有些多,能吃完的话就尽量吃完。”
暗卫们兴奋地连连点头,放心地交给他们,他们能吃完!以及,小主子最可爱!
秀衣惊讶地看着一缸面条被他们抢着吃光。
看着他们一改往日的寡言冷肃,笑闹着把缸和碗洗的干干净净。
红衣从地上拽了一把干草,手上编着给小姐玩的兔子,心不在焉地对秀衣解释道:“他们不舍得吃小姐送到军营里的粮食,军师做主把这些粮食留做了粮种在军营周围开了田,这些日子他们都没怎么吃东西。”
秀衣听到红衣的解释,道:“小姐不知道这件事。”
军师摸着胡子,道:“种下的粮种已经结粒了,再过不长时间就能收割了,能熬过去就不找小财神,实在熬不过再请小财神出马。”
秀衣更清楚卓婉的心思,笑道:“你不用觉得愧疚,在小姐看来,她与你在做生意。小姐提供粮食,你提供劳力,只要你拿着劳力交换条,小姐就会很乐意跟你换。小姐说过,她是沙城的城主,她就要玩好沙城的所有建设。建设过程中,要想按照她的想法来,就需要别的城主不需要的大量的劳力,这些多了的劳动力是她祸祸的,得她自己负责,用粮食换劳动力直接关系到她能不能玩转沙城。”
墨衣冷脸道:“你们认为难如登天的事情,在小姐这里能轻而易举的解决。小姐既然开了口让你们吃饱,你们就不用操心粮食不够的问题,小姐自有她的办法。”
暗卫们看看不言不语的统领,眼巴巴地看向墨衣。
墨衣以前也跟他们一样是暗卫,应该最明白他们暗卫都是苦。
别人都以为他们不愁吃不愁穿,瞎说,他们已经好久没发月俸了,穷的都养不起媳妇让媳妇在老家自力更生了。
士兵们能用劳力换粮,他们是不是也可以,毕竟他们武功比士兵高,力气也比他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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