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反手又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肚子,戏谑道:“这也是健康的象征?”
卓婉乖觉,垂头,一副娇羞淑女的模样。
李氏强忍笑,用秀帕压了压翘起来的嘴角,小女儿乖静下来,如莹莹发光的月明珠,她心喜。
只不过这颗月明珠虽美入人心,却不能夸,一夸就这颗圆滚的珠子就敢与太阳比光。
“婉婉,跟他在一块开心吗?”李氏看了一眼坐在外面的勒安谦。
“开心。”卓婉眉眼弯弯地甜笑着。
李氏揉了揉她的头,“咱们与他有很大的差距,你不爱与装腔作势的官家小姐来往,我们宠着你,不逼着。如果你嫁给他了,需要去做很多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婚娶讲究门当户对,不仅仅是防止落人口实或者家族利益,更是为了能够更舒适地生活在一起。”
卓婉摸了摸脖子上的黑曜石和扳指,想了想,把黑曜石继续放在内衣里,抽出来扳指给美人娘看。
“他把这个给我了。”卓婉严肃且认真地解释道:“他心里住着一个凶兽,我要是不养他,就没人养他了,到时候,凶兽要是跑出来了,那就生灵涂炭了。在这样一个危难时刻,舍我其谁。”
李氏捏了下她的小肚子,眉眼间泄露了她的忧心。
“娘,你忘了你女儿是天选之人吗?”卓婉掰着手指头跟她美人娘细数她的丰功伟绩,“当初老祖宗送我去学院的时候,你是不是比现在还忧心,结果嘞,他们现在都是我的小弟,夫子前段时间还给我写信,要来沙城参加我的及笄礼。”
“二姐带着我去参加诗社,你忧心地让我死记硬背了十首诗,结果呢,我一首诗都不需要背就混到了结束回家。”
“大哥店铺有人闹事,大哥都愁的掉头发了,我一出手就利利索索地解决了。”
“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这些都说明了,你小闺女有强悍的办事能力,能很快地适应环境,还能把不喜欢的环境变成喜欢的环境。”
“你看,沙城条件苦,我不喜欢,然后我让商队研发了高产粮食,又铺路种树,以及养鸡养鸭。沙城慢慢在变好,我玩的也很开心,不存在辛苦难过这回事。”
李氏点了点她的额头,一扫忧愁,心里敞亮地笑了起来。
卓婉安抚完了美人娘,拽了拽昏睡老爹的胡子,欢快地蹦哒到小院。
“你醉了没?”
勒安谦支着下巴,侧头笑看着她,“有些醉。”
卓婉花朵状捧脸,“被我迷醉了。”
勒安谦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蛋。
勒安谦运转内力,把酒从汗腺中挥发出来,满身呛鼻子的酒味被黑马嫌弃地喷了口气,躲远。
勒安谦只能回书房休息。
他以前的房间被用来放各种吃食了,一屋子的吃食,她二婶带过来的,她老爹和老祖宗花钱买的带过来的粮食和肉都太实在,小院里装不下,都搬到了城门处的一个空置的大石屋中。
空言和尚和坡脚道长轮流着看守,其他人也时不时地过来看两眼,看着就感觉还能熬过第二茬儿粮种收获。
卓婉深觉她老爹和老祖宗老谋深邃,画饼充饥这个套路用的炉火纯青。
勒安谦简单地用毛巾擦了下身体,扯开布帘,抱起糖包,坐到铺在地上的软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日夜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卓婉扭身面对着他,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比较了一番,凭借着她每次测量体重的经验,断定道:“你瘦了至少五斤。”
勒安谦闷笑。
“笑什么笑!”卓婉有些生气,“你知道我为了把你养出来点肉有多辛苦吗!”
“给你吃了多少好东西,才把脸蛋养的俊俏了点,现在又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卓婉说完,又把他的衣袖往上卷,看到他胳膊上已经只剩下疤痕的刀伤,稍稍消气。
勒安谦把她的手放入衣襟内,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摸一摸就知道,我有好好吃饭。”
卓婉禁不住这种让人心痒痒的诱惑,顺从心意地摸着他的胸和腹,肌肉匀实,如硬石。
勒安谦的气息渐渐变粗。
卓婉收回手,笑嘻嘻地亲了下他的眼睛。
醉意涌入眼中,勒安谦紧紧箍着她,唇齿相连。
小老太太与卓府老祖宗一见如故,坐在走廊的风铃下说话,话题始终围绕着卓婉,笑声不断。
作为话题主角的卓婉,已经习惯了。
当年他老爹抱着她去南方做生意,碰见了他老爹的挚友,硬是拉着对方,吹了他闺女一个时辰,对方几次想要拐到另一个话题,他老爹都生生的掐断,他要让他挚友知道他闺女有多乖多好。
羞涩着,忍耐着,她就坦然自若了。
这是她心理世界的进化。
厨房中,忙的热火朝天,专管颠勺的六生从大厨那里学了一手的厨艺,就等着这个机会炫给小小姐看。
卓婉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看着六生跳着舞耍着花样做饭。
三丫看着火洗着菜,还不耽误从火堆中抛出来泥封的焖肉粒投喂给卓婉。
卓婉膝盖上的大碗中,不一会就填满了吃食,三丫的焖肉粒,六生挑出来的卤肉,星子蒸的莲子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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