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一群只会跑不会飞的傻蛋能吼能叫,就它不能叫,物种歧视!
卓婉默默地蹲下来,埋脸,捂头。
这一群混蛋!
它们一大早地就想从小巷跑出去玩,而她只想睡个懒觉到自然醒。
在她看来,这两件事儿没有任何的冲突,她睡觉,它们出去玩,多和谐。
不!
它们非要吼着嗓子把她叫过来陪它们出去玩。
她定力强,可以捂住耳朵不受它们吼声影响地继续睡的香甜。
千算万算,她高估了其他人的定力,直接被暴躁中的美人娘和堂姐撵出了小院。
妥妥地,被这八只混蛋连累了。
卓婉在城墙上缩成一个球,深入地思考着跟笔友绝交把它们赶出去的可行性。
真的,它们的捣蛋程度比矮墩子横霸街头的时候更过分,起码矮墩子不拆房子,而这八只混蛋已经把它们的窝拆了,现在恨不得把城墙都拆掉。
看不见软团子,八只野兽此起彼伏的吼声更刺耳了。
卓婉站起身,爬到海雕身上,让它把她带到城墙下。
自从有了这八只不受控又粘人的混蛋,墨衣和青衣都各忙各的去了。
秀衣说,有这专门经过捕杀训练的八只野兽在她身边,她安全无虞。
她觉的秀衣只说对了一半,之前她安全无虞的时候,青衣也爱粘在她身边,现在却避之不及。
青衣绝对是嫌弃这八只混蛋太吵。
她也嫌弃,但她避不开。
卓婉心力交瘁地跟在它们身后绕着沙城溜达。
不跟着不行,她一停下来,它们就龇牙吼叫。
即使她镇定地撑过了这一轮威胁,接下来就会被海雕抓着衣领飞,被猴子尾巴卷住腰拖着走,被熊掌推着走。
更难受了。
她这几天走的路比她一个月走的路都多。
脚疼,腰疼,心疼。
心疼自个。
“娘,我的心里装满了心酸的泪水,”卓婉偎到美人娘怀里,咏叹调悲伤。
李氏摸摸她的脸,温柔地笑道:“都是值得的,苗条了,漂亮了。”
卓婉心里欢喜了一下,仍装模作样地倒苦水,“它们逼我绕着沙城走了整整三大圈占地盘,还不让我睡好觉。”
李氏知晓小女儿只是想跟她撒娇,无需劝慰,便亲了亲小女儿的脸颊,轻笑着问道:“明日早起的话,娘给你做饭。”
卓婉眼睛炸亮,“它们臭烘烘的,明天我带它们去野林洗澡,一个来回就需要一天多,娘多做点好吃的让我带路上吃。”
李氏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蛋。
回到自个的寝室,卓婉被秀衣压着做一整套的护肤,没熬到最后,敷着药膏睡着了。
秀衣轻手轻脚地给她做到最后,想到她明日又会出门撒一天的欢儿,又给她敷了一层青衣调制后的蜜霜。
隔日,有美人娘的美食勾着她,卓婉不用它们的吼声吵醒她,自觉地醒来梳头穿衣。
秀衣帮着李氏一起蒸点心,看了眼卓婉的发型,洗洗手,把她拉回房间重新梳发。
背包中装着美人娘给她打包的咸口菜饼和甜口糕点,还有一大杯的热水。
有点重。
卓婉把背包递给了大猩,大猩拎着晃了晃,挂到了脖子上。
卓婉熟练地爬到大熊背上。
出发。
玩闹了一天,太阳渐渐落下。
“大虎,咱谈谈。”卓婉把草垫铺在小溪旁,对着泡在水里不肯起来的赖皮虎进行思想教育。
“咱们说好了要在天黑前赶回沙城,现在已经推迟了一个时辰,再不赶回去,咱们就要在野林里过夜了。”
一声怒气冲冲的虎啸惊动整个野林,飞鸟走兽皆避让,不再靠近小溪。
卓婉抹了一把脸,抹掉被它甩尾巴溅在脸上的水,好脾气地哄道:“你乖哈,我知道我错了,不该把你安排在最后一个。”
准确来说,她给它们刷毛的时候,把它给忘了,但话不能这样子说,偶尔需要善意的谎言的。
可惜,话刚落,又是一尾巴的水珠。
卓婉无奈了,只能脱掉鞋,卷起裤腿,踩进及膝的溪水中,抱住虎头,给它顺毛按摩,让它独享了一轮VIP专人服务。
终于把它哄高兴了,卓婉也累的腰酸胳膊酸。
大虎背起卓婉,踩着月光,飞奔向沙城。
卓婉趴在虎背上,两眼慢慢地眨了两下,没撑住,直接在颠簸中睡着了。
青衣背着装满药材的背篓,轻松地紧跟着大虎,眼睛不离卓婉。
察觉到她睡了过去,从虎背上换到她的背上。
卓婉蹭蹭青衣的脖子,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青衣”。
青衣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使出了半成的内力,如无影的风一般,行向沙城。
速度太快,使出全力勉强跟上的八只野兽,累瘫在小院外。
难得的,卓婉睡到了自然醒。
“秀衣,青衣终于忍不住把它们毒哑了?”
卓婉眼神烁亮地看着坐在床尾绣荷包的秀衣,她不强求它们一天都不吼叫,只求它们在早晨的时候能哑上个一个时辰。
秀衣放下手上的绣针,笑道:“青衣昨夜有意教训它们,洒了止行散,行动会比往日重十倍,又要紧跟着青衣临近它们速度的极限,现在它们还没有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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