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把凉糕往诸葛茵的嘴里塞,“甜糕热气还在的时候最好吃,你再哭的话就凉了。”
诸葛茵对甜食的喜好与卓婉不相上下。
卓婉以己度人的哄人方法奏效了,诸葛茵一口甜糕一口甜瓜,顾不上哭了。
卓婉松了口气,再哄不好,远处侍候诸葛茵的宫女眼睛就要瞪歪了。
至夜,诸葛音非要跟卓婉挤一张床说悄悄话。
卓婉霸占住床,不给诸葛茵挤上去的机会,“你都有镶金豪华大车厢,干啥子还要跟我抢床位。”
诸葛茵指挥着宫女把枕头放到卓婉身上,刁蛮道:“我就是抢。”
“你不讲理。”卓婉四肢摊开地趴在床上。
诸葛茵掐着腰,趾高气昂地仰着下巴道:“从小到大,我就没讲过理。”
卓婉扭头憋笑,茵茵这副刁蛮的模样演的入木三分。
大宫女看不惯卓婉以这样随意的态度对待公主,脸露讥讽道:“卓小姐的床铺足够两人入睡。”
卓婉摇头,“不要,你主子晚上睡觉不安分爱蹬腿,苗苗跟你主子一块睡,早晨起来浑身疼。”
大宫女鲜少见卓婉这种不在乎诸葛茵长公主身份的人,被三番两次拒绝的有些恼羞成怒,刻薄道:“卓小姐如此的身材,自不怕地下凉气,可以打地铺。”
卓婉“哼”了一声,冲着门外大声道:“红衣,有人欺负我。”
红衣和墨衣皆走入屋内,冷冷地看向大宫女。
秀衣不紧不慢地端着洗脸水走入房间,沾湿毛巾给卓婉擦脸,声音轻缓温和道:“即使贵国皇太后来此,也不敢让我家小姐打地铺,你以何身份要求?”
大宫女脸气的涨红,心想着,不过是一个浑身铜臭味的商女,有何敢不敢的。
秀衣随意地扫了一眼大宫女的脸,轻柔地笑了一声,“墨衣,送客。”
墨衣本就暗影部出身,心肠狠硬,所有柔软的部分都留给了卓婉,外人的一举一动皆无法引起她的情绪波动,而大宫女神色和语气中的轻蔑让墨衣动了怒。
秀衣的话刚落,墨衣冷冷地看了一眼诸葛茵,嫌弃脏了手,直接把惯来捧高踩低鼻孔朝上的大宫女踹出了小院。
在小院收拾碗筷的小厮丫鬟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已经好久没看见墨衣如此生气了。
与墨衣最熟稔的三丫和星子看了一眼被踹在地上迟迟爬不起来的大宫女,走上前与墨衣说话。
能跟着李氏来沙城的小厮丫鬟都没一个笨的,三丫和星子三言两语就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刚才卧室中的事只是个引头,真正的原因是诸葛皇室里的那些晦涩事儿。
三丫和星子在大宫女看不见的地方,脸上全是与卓婉同出一辙的坏笑。
小姐把沙城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他们帮不上忙,也是很无聊的。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配合着小姐演戏,搞事!
两人暗戳戳地合谋着如何不动声色地给大宫女以及随从洗脑。
他们卓府做生意这么多年,在京都屹立不倒就是因为他们有专业的经商手段,他们功力浅,没有掌柜的和管事的那套稳抓人心神的本事,起码的察言观色和诱导还是能做到的,一旦有漏洞就让大胖来救场。
大胖是大管事亲手带出来的徒弟,虽然他兴趣所好以及不务正业地钻到马厩伺候马匹去了,但他逗弄人心的本事还在。
外面的小厮丫鬟兴奋地搓着手设计宫斗大戏。
里面的卓婉和诸葛茵击掌庆祝。
终于合情合理地赶走了皇太后派来盯着她的大宫女,诸葛茵浑身舒畅地扑倒了床上。
至于床上有没有人,她不在乎,有人更好,直接压在下面,更舒服。
卓婉灵活地闪开了她的飞扑。
两人一块挤到床上后,诸葛茵迫不及待地开始跟卓婉叨咕她身边最近发生的事儿。
“还皇太后呢,她都不配这个尊称。”
卓婉点头应和,诸葛皇室里这位皇太后真的让人一言难尽,算的上是深山老林中出来的老妖怪了。
“也不从镜子里数数自个脸上的褶子,脸上糊着一层白灰就去引诱锦衣卫长。”
卓婉想象了下这个冲击性的画面,瞎眼。
“锦衣卫长竟然从了,呵呵。”
卓婉的脑补着不可说画面,眼更瞎了,她只喜欢看唯美的酱酱酿酿。
“狼狈为奸,想要老蚌怀珠地再生个孩子来做个听话的傀儡皇帝,也得看满朝文武同意不同意,哼。”
诸葛茵想起那假惺惺的老女人,心里就直犯恶心,她没给婉婉说的是,这老女人怕一个锦衣卫长让她怀不上,还邀了御医入寝,呵。
诸葛茵翻身抱住卓婉的胳膊蹭蹭脸,洗涤一下被污黑的小心灵。
她可是爱哭爱撒娇的脆弱小公主,这个人设最好玩,她还没玩够,暂时不能崩。
卓婉掐了把诸葛茵的脸,把她的胳膊救回来,“想腻歪,找你家首领去。”
白天有跟随诸葛茵而来的宫女侍卫看着,她愿意配合着演,现在没人,诸葛茵就甭想占她便宜,她浑身白白嫩嫩的小软肉都是留给她家勒安谦的,偶尔可以留给红衣和青衣咬两口,其他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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