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已经死了十年了,所以他冒险找到了你,”L看向面前的少年,“因为当年所有置身局内的人都说你和你的母亲像到骨子里,Dante·Heinrich少爷,D,而你为了保证在我父亲死后仍能拿到他与你约定的钱,私自在帮他洗金的这几年内将大量的财产和股份转到了自己的名下,而我只能回来再花钱从你这里把它们赎回来。”
阿灼,Dante,或者说D闻言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确实,我这几年一直在为你的父亲Novio洗家产,但是正如你刚刚说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在他死后把家产完好地留给你,而我的所作所为那位先生是看在眼里的,到头来我也只不过要我的那份佣金而已。”
“我手里,是数千万美金价值的不动产,金融公司,和股份产业,”D说道,“而我要的不过是作为金融顾问的那份佣金,两百万美元而已。”
随即他点头示意了一下L身后的旅行箱,跟在L身后的下属看向L,而L点头表示赞同。
箱子被打开,摆在二人面前。
“五百万美金,现钞。”
D片刻没作声,随即说道。
“我没开口要这么多,你这是要买什么。”
“你的监护权。”L说道。
D半闭起眼来,“我虽然母亲死的早,但父亲还在世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你的母亲从赌场起家,”L说了下去,“脱衣舞女出身,在赌场卖高利贷起手,最终却让几个家族输得差点变卖家产,当时人人都想要你的母亲,人人都想把她据为己有,而她最终选择了你的父亲,是为什么?”
因为Eliana是脱衣舞女。她不属于任何家族,不属于任何势力,没有父母,没有靠山,而钱和头脑,在面对权利和暴力时不过是一纸空文。
“而现在,你的父亲抛弃了你。”L指摘道。“将你置于和你母亲当年一样的处境里。”
“但他还活着。”D说道。
“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很快就难说了。”L说道,“你那个软弱的父亲不过是个吃软饭的草包,就算我不下手,也有的是别的人。”
于是D明白了L的意思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歪着头看向眼前的女人和她身后的保镖。
“如果我说我拒绝。”
“你走不出这家便利店的门。”Lia回答道。
片刻的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D叹气的声音,他突然释然了一般松懈下来,说道,“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的家族得到,看来当年母亲一意孤行选择Heinrich的前车之鉴给你们留下了不小的精神创伤,严重到愿意为了我杀人的地步,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有一个哪怕被丈夫抛弃在贫民窟也努力让女儿健康长大的母亲,和一个在你失去母亲之后,竭力补偿你为了你连被你杀死都心甘情愿的父亲,不像我。”
魔女和渣男的儿子。
L没有说话,而D继续说了下去。
“确实,母亲遗传给了我天才的脑子和名号以外就撒手人寰,而我对父亲恐怕已经没法再抱有什么指望,现在给自己选个有权有势的保护者迫在眉睫,对我自己对家族的安全都有好处,但是说出来或许你不信,我已经选好了人选了。”
“而为了实现我的计划,为了让我和我选定的那个人平静地生活下去,我确实需要你箱子里的钱,”D抬起头来,“为此,我不想卖了我自己,所以也就只好,选择卖给你点别人了,既然你父亲已经死了,卖他一两回恐怕他也不至于亲自来找我寻仇,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本来是我答应Novio先生不会告诉你的。”
“Lia Blinders,”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你恨你的亲生父亲Novio Blinders,不仅仅是因为他在你出生时将你和你的母亲抛弃在了贫民街自生自灭从而害死了你的母亲,更是因为他在明知道你迷恋他最得力的部下A,却在A任务失败遭受重伤的时候下令将A处死。”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这两个人,都尚在人世呢?”
清晨时石田起床时阿灼已经做好了早饭在桌边边看书边等着他。
“你真是越来越像哪里来的新婚新娘子了。”石田小声嘟囔道,随即又问道,“你有夜跑的习惯吗?”
阿灼咬面包边的动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同居的义兄,“嗯?”
“其实也没什么啦,”石田揉了揉睡得一团乱的头发,“这附近治安还可以,但是还是不要太晚出去比较好。”
阿灼一边点头一边慢慢地把卡在喉咙里面包咽下去。
之后提着书包和花宫在学校门口会和时的阿灼脸色相当不好。
“我最近觉得石田君说不定不是普通人类。”
花宫“欸?”了一声,随即镇静下来推了推眼镜,“说起来,他多少和你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不是魔王吗。”
“那是母亲遗传的所以没办法。”阿灼揉了揉因为大半夜没睡所以肿起来的眼眶。
“原来魔王之位是世袭制。”花宫装作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即岔开话题说道,“说起来昨晚上Ox给我发了和杏子告白成功的合影,真的交往了未成年犯罪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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