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可是我的女儿,你不介意?她生父姓甚名谁,她至今……”
“晚生不介意,我刘兰璋,此生非关四儿不娶,即使……她已经死了。”
刘兰璋就是今生的戴凌希?!冯芷看到之后震惊不已。
朱帘秀说到底,无非也是沉沦在红粉里的狰狞骷髅,无论多少金玉珠宝点缀,都脱不开这一层妓籍,她只能被道士霸占为妻,万贞儿却出身富贵,能嫁给所爱,汉卿……朱帘秀拧着手帕面露怖色。刘兰璋看在眼里,心下起疑。
朱帘秀:你父亲,可是太师大人!官门怎能容下一个戏子之女?
刘兰璋:晚辈尚未娶亲,也知如此娶一个梨园之女,今后怕是名声败坏,没有哪门千金肯做这续弦夫人,已经打算此生孤独终老。我父亲是太师大人的弟弟,我是过继的,因膝下无子,仅有一女。若是父亲大人担心后继无人,大可以再过继友直、友谅、友闻、友益。”
朱帘秀:她值得吗?为什么?
刘兰璋:或许不值得,但晚辈不在乎这俗利虚名。
☆、云雨两度江南梦,吴山依旧酒旗风
刘兰璋送过了庚帖,也拿了白包过去,回家后回想起朱帘秀的神态,心里疑惑不已。
悲痛之余,他更在乎事件的真相。
冯芷随着刘兰璋走着,来到了一个菜园子后面,刘兰璋蹲下了,冯芷情不自禁也在刘兰璋身旁蹲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里是一个中等人家,不算富丽堂皇但是也是雅致别趣的,园子里一畦畦的蔬菜都长得鲜绿。其实开辟菜园自种,一来省下伙食费,二来能让人有个陶冶心性、活动四肢的去处,心情放松了,人也愉快,自然长寿又健康。
她看到屋子里一个梳着发髻的女人,穿一身孔雀石一般的绿色衣裙,唇颊都上了淡淡的胭脂,那张脸,秀丽清纯,与自己有5分相似——万贞儿,四儿的亲娘!
刘兰璋的眼睛却盯着角落里的另一个熟悉身影——朱帘秀,冯芷走到朱帘秀身边,看到了震惊的一幕——文芄?她怎么在这里?不对,那不是文芄,她的衣服,她的发饰。
“爹爹——”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灿若桃花地笑着,拿起一盒胭脂,对一个俊逸的中年人说道。
是爹!关汉卿抚摸着“文芄”的头,说:“小月,这是你要的胭脂吗?”
朱帘秀看到这些,面露欣慰之色,冯芷大声喊道——爹!娘!是这个女人破坏了我们的家!是她啊!爹!娘!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刘兰璋驻足许久,跟着朱帘秀去了集市,朱帘秀乔装打扮过,没人认得出这是扬州名角儿,她去一家裁缝店,拿了两身衣裳,颜色没有自己平日穿的那么艳丽。
随后,刘兰璋在朱帘秀的房间窗外,守到了日落,冯芷想跟他说喝口水吧,可惜他听不见。
刘兰璋终于等到了,关汉卿来了朱帘秀的地方,这个男人,前一秒还在跟发妻浓情蜜意,这一秒又……
朱帘秀:怎么,是姐姐没把你伺候舒服,来这儿找我了?
关汉卿:你看看,明明是你前几日跟我说让来的,何苦来呢。
朱帘秀:这些衣服……
关汉卿:我明白,四儿死了,我没办法以父亲的身份,去给她办一个葬礼,悼文我拿来了,和衣服搁在一起吧。
朱帘秀:谁说这衣服是给四儿的了。
关汉卿:那是……
朱帘秀:给小月的。
关汉卿:你……你去看过小月?
朱帘秀:你别误会,我没想和万贞儿争丈夫争名分,她是官门千金我是梨园戏子,四儿死了,小月就是我的女儿。
关汉卿:这……
朱帘秀:还有些首饰,你一并拿去了吧。
关汉卿:好,你的心意,我会告诉小月的。
接下来的那些画面,刘兰璋一脸鄙夷,转身便走了。冯芷觉得一道白光闪过,眼前就是一个大落地窗了。
她从梦里醒来了。
透过阴天微弱的阳光,她看见戴凌希望著窗外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专注到没发现她醒了过来,而且来到了他的身后。
冯芷轻吸又浅吐一口气,将温软的身子往他的宽背偎了过去。
戴凌希将她轻轻放到柔软的垫子上,窗外凛冽的风隔绝在了双层玻璃外,戴凌希给她更为滚烫的暖意——怀抱,试图止住她的颤栗。
“阿芷,我不能没有你。”戴凌希呢喃似地说著,他吻住她,吻去她的恐惧。
短短几天之内,她和这个男人坠入情网。仿佛、仿佛前世那样,刘兰璋对关四儿来得如此猛烈的情爱,是她所始料未及的。那些话言犹在耳—— “今后怕是名声败坏,没有哪门千金肯做这续弦夫人,已经打算此生孤独终老”
冯芷和戴凌希又一次先办正事再吃饭。
戴凌希:冯芷,说起来好久你没有回家了
冯芷眼睛盯着保姆送来的饮料,一盆高高的盆栽乳酪放在面前,睡美人清醒后就化身为大食王了。
冯芷:我不要吃这个!
第一匙就舀起一个苦瓜盅举到戴凌希嘴边。
戴凌希:冯芷,你要是不喜欢你家,干脆嫁……
冯芷:我妈啊,她前几天念了整整四个钟头又二十分,又哭又骂又劝又求兼恐吓威胁,想尽办法要叫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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