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把这双手翻来覆去的看,想不通身高模样什么都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为何手却差那么多。想了想,心中又道生活环境不一样,即使原本相同的两个人,随着年月变化,总归有些差距。或许是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花落对原主的过去更加好奇。
君子安说的是真的吗?花落闭上眼,眼前仿佛真的出现滔天业火,呼喊与哭啼的人群,也许对于原主来说,这些东西已经烙印在骨头里。可花落对君子安讲的故事并没有共鸣,若真的原主还残存一部分记忆与情绪在,在君子安告诉她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应该有感觉。想了想,又想自己是穿越,换了灵魂,所以有画面,却没有感觉。
没有手机的加持,花落破天荒的早睡了一回。
鼻尖有些微冷,花落半睁眼,隐约看到帷帐外坐着一个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说着自己也笑了。花落半睡半醒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微微往前靠了下,想听清楚些,那人却不再说了。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花落以为他已经走了,却感觉到一只手伸到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手温暖干燥,贴着手背,暖洋洋的感觉传到心里,让人想要接触更多。花落听见他说:“我走了。”
不要。话没说出,手已经撤出去了,玄色衣衫的人影从床榻上起身,走向远处,原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一片耀眼的白光里。
请你……留下来吧……
兴许是昨夜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没有休息好,花落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颓,小夏帮花落梳头,看到花落蔫儿蔫儿的,问道:“姑娘是知道公子一大清早便回京才这般不开心?姑娘和公子真是心有灵犀,我们尚未把公子离开的消息告诉姑娘,姑娘便已知道。”说完捂着唇害羞地笑着。
花落没有回应她的话,心里猜到早上看到的人影是君子安,又觉得那段记忆不太真实,他也应该不会来。虽然雪只下了薄薄一层,但化了依旧会使道路泥泞,趁着早晨天冷,路面未湿,早点走也是正常的。花落纠结许久,心想若那真实自己的梦,问出口多丢人,又想那如果是真的呢,最终还是问出口:“子安早上可曾来过?”
“哇,姑娘真厉害。”小夏又惊叹道:“早上公子来时姑娘还未醒,公子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叫醒姑娘,没想道姑娘与公子这般默契。”说罢又捂着唇吃吃地笑着。
这个家伙的助攻水平也太低了吧,这么明显是当自己看不出来吗?花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早膳过后,歇了会儿,林嫣然又差了人过来请花落吃饭,花落原本是不想去的,但又想想,年还没过,自己在这儿少说得待三个月,如果直接推掉,一个屋檐下,以后见面难免会显得尴尬,也就答应了。
因昨夜下过雪的缘故,早上一出门,便感受到了风吹来刺骨的寒冷,小春赶紧拿出厚披风给花落披上,脑袋也严严实实地藏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才让她走,临出门,又往花落手里塞进去个汤婆子。
“塞这么严实?不怕我看不到路摔着?”花落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布料,显得闷闷的,有些失真。
但小夏还是清楚的听到耳朵里,笑道:“走路有我们俩扶着你,姑娘只需要顾好自己的身体,要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害的姑娘生病,公子不得千里迢迢从长安跑回来扒了我们的皮?”话未说完,笑便从嘴边跑了出来。
“哪儿有那么夸张。”花落轻声嘀咕,兴许是捂的太严实,脸颊有些发烫。
不知小夏是听到了,还是打算自圆其说,又道:“那可不是,公子走时交代过,每日一封信地汇报姑娘的情况,一丁点儿都不可疏漏。”说到最后一句,还伸出手,捏着指甲比划了下。
“行了行了啊。”小春听不下去了,道:“要真一天一封信事无巨细,那我肯定先把你这些话写进去。”
小夏听了,撅起嘴不说话,表情傲娇。
小春又道:“不过两三天一封信是肯定有的,我估计啊,等公子来接姑娘,那信都不见得送的完。”
“小春你!”花落气的想打她,小春赶紧求饶,小夏拉住花落的胳膊,急忙道:“姑娘小心脚下哎!”
吵吵闹闹地来了前厅,林嫣然和林宝儿已经落座。进了屋子,下人们先是把围在门口挡风的草帘放了下来,又拿了几个火盆放在花落身边。对面的林嫣然笑道:“君公子走时特意吩咐过,姑娘的病尚未好,要时刻小心些,这不,一大清早就命人挂上了帘子。”
好好的一个大厅挂上这草帘子显得不三不四,明明算得上是好天气,却还得在屋内点上蜡烛照明。花落想了想,道:“明明是客,却这般劳烦主人家,花落实在是过意不去。”记得影视剧里客人不都是自己在院子吃饭嘛,没事不去找主人家嘛,算上昨天这一连两次一起吃饭,这个林嫣然对自己,对君子安真是够重视的啊,但她看自己的眼神却没有半分嫉妒,看君子安的眼神也无半分缱绻,这就奇怪了。
“不碍事的,姑娘是贵客,理应厚待。”对面的林嫣然依旧温温柔柔道。
一旁的小夏忍不住道:“林姑娘的心意我家主人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落落姑娘这病见不得那么多风寒,还需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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