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尹花落。”花落摸不着头脑。
君子安闻言脚步踉跄,退后一步,对花落道:“落落,过来。”
花落想过去,却被洛舒之拉着,洛舒之看着文雅的一个人,力气却很大,拉的花落动弹不得。
林嫣然见此情景道:“靖王殿下又是何必呢,您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您心里不清楚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强留在身边。”
“你又懂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我不会轻易放手的。”君子安道。
林嫣然捂唇笑了一声,道:“我是不懂,但我懂那药不会长久,终究有一天她会自己想起来,那时便什么也不剩了,靖王殿下又何必坚持,留一个只会更恨你的人在身边。”
“只要多一天,多一天我就够了。那时如何我自然知晓,又何必林姑娘在此指手画脚。”
“哈哈,”林嫣然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了两声,道:“对,是我僭越了,不该说,不该说。只是靖王殿下也是识时务的人,如今连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又如何带着她离开?”
洛舒之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君子安道:“怕是全身而退都难。”
“啧啧啧,”林嫣然叹道:“靖王殿下只身犯险,只为红颜,可真是可歌可泣啊。”
刚刚因花落而停住,手拿兵刃的灰衣人此刻跃跃欲试,只等一声令下,便将君子安一举拿下。
不可以,花落绝不能让君子安身处险境,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又能做什么呢?环顾四周,花落瞥到洛舒之腰间的佩剑。洛舒之现如今全心全意地注意着君子安的动向,对花落毫无提防,正好方便了她。花落见他没注意,手疾眼快地将剑抽了出来,架在自己脖子上,冲围着君子安的人吼:“让他走,不然我就死在这儿。”
“不要!”一声叠声,竟然是君子安和洛舒之同样出声。
君子安被人围着不能靠近,洛舒之怕花落手滑伤到自己,也不敢靠近,冲围着君子安的人道:“让他走。”
“不行!”林嫣然出声制止道:“这样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不能放他走。”
花落看着林嫣然,手上的剑离脖子又近了一分,她死或君子安生,两个总要选择一个。
洛舒之急了,胡嚷嚷道:“快快!放君子安那厮走!”
林嫣然也从洛舒之吼:“这次让他走了,就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要他的命!”
“我特么公主都快没了要他的命干什么啊!”
“你!”林嫣然也是被气急了,没有了刚才的胸有成竹,纠结半晌,道:“走吧走吧,要走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落落。”林嫣然放君子安走了,但君子安似乎不想走,还担心着花落的安慰。
花落生怕林嫣然后悔,依旧拿着剑,对君子安道:“你快走。”
“你快把剑放下来。”君子安似乎感受不到花落的急切,仍旧在那儿说着。
花落有苦说不出,摇摇头,道:“你走吧,别管我了,你走了,我就把剑放下来。”
洛舒之也急了:“要你走你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快滚啊!”
花落已经这么说了,君子安便无再留下的道理,恋恋不舍地看了花落一眼,转身,飞上墙头。
估摸着君子安走远了,花落才把剑放下来,脖子上已经被剑割出了一条血痕。洛舒之把剑抢过来扔在地上,见花落脖子出~血了,急忙叫人拿药膏给他。
林嫣然气极,对花落道:“你会后悔的!”然后转身进了房间,将放在桌上的药瓶拿出来,拔掉瓶塞,捏住花落的下巴,尽数倒进花落的嘴里,逼她咽了下去,再把空药瓶扔掉,又复述一次:“你会后悔的!”这才转身离开。
洛舒之在一旁等药膏,被林嫣然一连串的动作惊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花落已经喝了药,跪在地上连声咳嗽,顾不上责备林嫣然,急忙搀住花落的肩膀,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个鬼啊!”头好疼疼疼疼疼!那药刚一落肚,头便似炸裂般痛,浑身使不上力气,不然真想把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反应,为何会这般的疼。
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有在皇宫里,有在马场上,有父母,有祖母。画面一转,眼前有些血腥,她看到好多好多的死人,陈列在她的眼前,好像有人跟她说话,很多很多人,声音嘈杂,什么都听不清。又好像从地底下伸出了好多的手,那些手在拉她,撕扯她,好像要将她拉入地底,拉入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那些画面是什么,是回忆吗?原主的回忆?不要!她不想知道!快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花落在心中嘶吼,但是它们听不见,也不会听从,像饥饿的野兽看到食物那般,拼了命地往花落脑海里钻,不管她疼不疼,要不要。
大尹朝有个平安公主,从小不习女红,反而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平安公主是国君的独女,从小受万千宠爱,可谓是贵中之贵,只可惜,贵中之贵的平安公主,并不能阻挡大尹朝的衰落。
大尹的国君是个庸君,昏庸无能,让原本气数已尽的大尹,更快地走向了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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