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们这些孩子,我心里就开心,若是你有了孩子,可要常常带来给本宫看看。”
“……”君子安忍了半天,道:“落落,别闹了。”
“哈哈哈哈哈,”花落终于忍不住笑了,道:“你叫我什么,你可知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落落,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但别这样,你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我跟王妃,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君子安抬头,眼睛中透着些许血色,想必是忍了许久。
花落不敢开玩笑了,喝了口茶,道:“靖王殿下还请自重,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别再说这些让人误解的话,免得别人说我深宫寂寞,连皇上的子嗣都不放过。”
君子安苦笑一声,摇摇头,道:“儿臣知道了,贵妃娘娘。”
“行了,”花落摆摆手,示意君子安可以退下了:“本宫乏了。”
“可我还想再待会儿,多看看你。”君子安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一双眼带着笑意看着花落,一如当初在林府,在王府中的温情。
花落心中有点不太确定,难道她都做君子安的小妈了,他还对自己有所期待?
连自己的小妈都不放过,是不是有点丧心病狂了。当然,以上建立在花落忘记自己曾经跟君子安有过什么的前提下。
君子安也不说话,只是那样温柔的注视着她,让她仿佛有种还在王府的感觉,仿佛杀她父母,挑断她手筋脚筋的人不是他。
按道理说,君子安已经知道花落回忆起所有事情了,那他是怎么舔~着脸来到这儿,出现在经历过这些的花落面前,他怎么确定,花落看见他不会恨入骨髓,一怒之下杀了他?
是不能,不敢,还是舍不得?
他怎么能如此不要脸的推断她舍不得杀他?想到这儿,花落忍不住看了君子安一眼,他正在低头弄茶,端起玉质的茶杯,请抿一口。
这只执玉的手曾牵过她的手,摸过她的头,甚至爱~抚过她的身体,可如今,远远的,像是一幅画中的场景,捉不到,碰不到。
君子安仿佛感受到了花落的视线,向这边看了过来,花落道:“靖王殿下日理万机,若是在我这儿浪费时间,让可真叫人过意不去。”
“无妨,”君子安道:“如今国泰民安,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
“那靖王殿下没有别的事情要做?”花落继续问。
“有,”君子安笑道:“多看看那个我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的人。”
“呵,”花落忍不住笑道:“说道许久未见之人,本宫倒是想到一个故人。这位故人有位十分喜欢的姑娘,那位姑娘也十分喜欢她,可那位故人却杀她父母,断她手筋脚筋,那姑娘心中充满恨意离开,而那位故人却问,为什么那位姑娘不喜欢他了,你说可不可笑?”
君子安低着头,没有说话。
花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靖王殿下,你说,我那位故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不起。”良久,君子安道。
“哟,”花落像是很诧异:“靖王殿下这是跟我道什么歉呢?”
“那些事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无可奈何,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有没有什么新词讲讲看?”花落满脸笑意,眼睛却没有匀上丝毫。
君子安沉默了,当年的事发生就是发生了,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若是花落一直处于失忆状态,他还能自欺欺人地保护着她,相守不离,如今花落回忆起了,那他们之间,便连一星半点的可能都没有了。今日的君子安也不知是怎么了,知晓花落被封皇贵妃,就急急前来拜见,忘记这个花落是身负血海深仇的花落,而不是那个在小院里,静静等他回去的花落。
可是舍不得啊,君子安抬头看着这个浓妆艳抹,衣着华贵的女子,这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若是一直都没有尝试过,只远远的看着,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或许不会有这么激烈的感情,可是已经感受过她的温度,享受过她的爱,就像中了会上瘾的□□,这辈子就离不开了,见不到她,便抓心挠肺的想,迫不及待地想见。
爱,却不得。
“对了,”花落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道:“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大尹还在的时候。”
君子安亮起的眼神又暗了暗,有些落寞地苦笑:“你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那时的你是公主,来府中自然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我和我娘被丢弃在一座废旧的院落中,你自然不会知晓。我还记得那天,我娘生病了,起不来床,我担心,所以想跑到前院求我爹给我娘治病,可惜还没到前院,就被一帮家仆的孩子看到。他们向来爱欺负我,见到我自然不肯放过,正在他们准备打我时候,你出现了,”君子安眼里似乎亮起了星星:“那时你虽小,但有公主的威仪,小小的一个人,一下子就镇住了所有人,把他们都吓怕了,那时候你说,男孩子怎么可以像个小姑娘一样躲着哭鼻子,还教了我几招防身的武功。你可以早就不记得当初见过浑身脏兮兮地我,但我却念了你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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