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卿的双臂在体侧张开,看到季琉璃比先前趴在自己身上时还要贴近,耶律卿的古铜色的脸颊上浮上了些许殷虹,幸而有营帐之内火光的存在,无人察觉到耶律卿的羞涩。
头一回,心跳加速,脸颊火热,耶律卿只当是营帐内的温度太高,自己受了影响。
双手绕过耶律卿为其缠绕绷带,季琉璃感觉酸涩的眼睛开始发黑。用力晃了晃脑袋,季琉璃想要甩开这种不适感,怎知脑袋越晃越晕,眼前发黑的状况没有任何改善。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季琉璃手中绷带的末端被她塞进了耶律卿身上的绷带内侧,然后……季琉璃失去了意识,顺着耶律卿的躯体往下滑落。
眼疾手快地接住向地面摔去的季琉璃,耶律卿轻而易举地将季琉璃打横抱起。“喂,小不点儿?小不点儿?”
“将,将军。”收好小册子的甄穆兰鼓起勇气,主动跟耶律卿说了季琉璃的情况。“季,季大夫大约已有十八个时辰未进食为休息了,应该是累坏了,睡一觉即可。”
“本王知道了。”环顾四周,耶律卿发现营帐内无空着的床榻,又想起这小不点儿在营中无居住的地方,便大步跨出营帐。
“将军,您带着季大夫去哪儿啊?”刚回到伤兵营帐前的李奎眼看着耶律卿抱着季琉璃走远,奈何手上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他根本追不上耶律卿的步伐。“哎,将军,将军,先喝解药啊!”
唤不住耶律卿的李奎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不一会儿,耶律卿在整个军营中最大的营帐前停下脚步,用小腿踢开门帘,走了进去。
后脚跟上的李奎见耶律卿竟抱着季琉璃进了将军帐,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将军为何带季大夫进入他的营帐?将军明明是杜绝任何人进入他的营帐的。
莫非,将军看上了季大夫?不对不对,季大夫是男的。
不对不对,哎呀,错了错了,将军好男色且有东临国第一富商之子金明朗这个男宠,将军不会是移情别恋看上季大夫了吧?
不行啊,将军,季大夫还是个孩子啊……
李奎的表情瞬息千变万化,连耶律卿走出营帐,取走了他手中的药碗喝下了解药也不知。
“哎哟。”脑袋上忽然的疼痛拉回了李奎的思绪,回过神来的李奎手中被塞进了一个空碗,待看清眼前的男人后,李奎的脸整个都扭曲了。“将军啊,您都有金少爷了,不能再糟蹋季大夫啊…”
第九章 惊声尖叫引怀疑
听闻李奎的胡言乱语,耶律卿有些啼笑皆非。“本王何时打算糟蹋小不点儿了?”
“不是?”得到耶律卿的正面回答,李奎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下。“那我就放心了。”
“…”耶律卿略感无语,是,金明朗是他的男宠,是仅限于名义上的男宠,若非三年前东临国国君耶律德欲将当朝国舅的侄女安秋语赐婚给自己,他也不会想出这样的烂招来折腾自己和金家大少爷金明朗。
耶律卿早已决定,自己未来的妻子由自己寻找,无需旁人指手画脚,就算是他的父皇。
“将军,属下先行告退。”李奎躬身作揖,拿着药碗退了下去。
转身进入将军帐,耶律卿走到了大得足够睡下四、五人的软榻前,掀开衣摆端坐在床边俯视着陷入沉睡的季琉璃。
他向来把将军帐当做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独有领地,为了不让旁人进入,甚至在一次全军训话之时直接宣布将军帐为禁地,任何人禁止入内。
耶律卿不懂,他为何会毫不犹豫地将昏厥过去的小不点儿抱回自己的营帐,是为了不让救命恩人摔的太难看吧?
嗯,肯定是这样。
对于季琉璃的救民之恩,耶律卿是发自肺腑的感谢。
“这救命之恩,本王该如何偿还?”口中呢喃,耶律卿不自觉地看着季琉璃的睡颜,收不回视线。
回答耶律卿的是一片寂静。
脱下长靴,长袍,踩上床边,耶律卿纵身跃起,安稳地落在了床榻内侧,拉高盖住季琉璃的丝被躺了进去。
夜晚过去,天微亮。
迷迷糊糊就要醒来的季琉璃翻了个身,习惯性往被窝中温暖的来源靠去,在耶律卿的怀中乱拱。
向来浅眠的耶律卿被突然抱住,浑身一震,充满防备地睁开双眼,运起内力想将怀中的不明物体推出去。
“奶奶,奶奶。”季琉璃白嫩的小脸蛋儿在耶律卿裸露的胸膛蹭了蹭,对奶奶柔软的胸部变硬抱怨不已。“奶奶,你的胸怎么变得那么硬?蹭着不舒服了。”
孩童软糯的声音让耶律卿收回了内力,识得眼前的孩童就是昨日救了自己的小不点儿,耶律卿轻轻拽下季琉璃环抱住自己腰腹的双手,翻身而起准备跨过季琉璃的身子下床。
谁料想,季琉璃在耶律卿坐起身的同时醒了过来,紧接着…
“啊…”季琉璃急忙用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在自己眼睛正上方的赤裸胸膛。“非礼勿视!”
“呵,你这反应甚是好笑。”耶律卿非但没有走开,反而俯下身子向季琉璃压去,性感的薄唇在季琉璃耳边戏谑。“昨个不是你亲自解开了本王的腰带与衣衫为本王治伤解毒的么?为何现在说非礼勿视?你又不是女人,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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