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神共愤?”刚苏醒过来的耶律卿在缩成一团的季琉璃耳边低语。
他睁开眼就看到季琉璃一个人在痴痴地傻笑,又把头埋进胳膊里说什么人神共愤…他在想小不点是不是魔怔了,不然为何会变成这样?
“啊。”被耶律卿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耶律卿的季琉璃还没来得及松开抱住双膝的胳膊,整个人就失重地倒向了左侧。
眼看季琉璃的小脑袋瓜子就要碰触坚硬的地面,耶律卿大手一抄,将季琉璃揽入自己的怀中。“小不点儿,没事儿吧?”
侧脸无意中靠上耶律卿赤裸的胸膛,季琉璃挣扎着推开了耶律卿,仓皇站起了身。“没事儿没事儿,我没事儿。”
“噗嗤。”单手握拳掩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耶律卿取笑着季琉璃过度夸张的反应。“你这小不点儿,明明不是女子,为何老做出女子的反应?”
“我…我…”慌张地搓揉着袖口,眼神四处游移的季琉璃找到了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我怕生。”
“怕生?”耶律卿才不会相信,一个以济世救人为天职的医者,会存在怕生这种可能性,反观前一次在自己的营帐之内季琉璃的反应,耶律卿不得不换个方式去思考。“你是在怕本王吗?”
“这,这你都看出来了?”既然耶律卿都为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理由,季琉璃哪儿有不将错就错的道理?“真是睿智。”
耶律卿邹起眉头,他绝不认为小不点儿在怕他,小不点儿的样子,纯粹是在找一个借口敷衍于他。
“罢了,本王也不是追根究底之人,若是难言之隐,不想说便不说。”耶律卿站起了身子,盖在下半身的外袍滑落,耶律卿愣愣的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本王的衣物呢?”
余光瞄到了脚边,耶律卿妖娆的丹凤眼死死地瞪着地面上散落的白色布条。
“撕了。”季琉璃知道耶律卿已经站起了身,背对着他的站姿不曾改变,就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你的伤口当时在淌血,没有给你包扎用的东西,我就撕了你的衣衫。”
“…”这可是价值百金的桑蚕丝做成的衣服啊,一件值千金呢,就这么没了。欲哭无泪地耶律卿捡起了掉落在地面上完好无缺的外袍,套在身上。
将长袍领口处的长绳系在了脖颈处,穿好了暗黑色的里裤与长裤,耶律卿又把被撕成长条的桑蚕丝衣衫隔着外袍拴在了腰间。“小不点儿,咱们该回营了。”
不拘小节的衣服穿法是耶律卿为了防止自己裸着身子回军营的最佳办法,但在这简单中,却透露着耶律卿的粗矿与男子气概。
听到耶律卿的话,转过身的季琉璃看到的就是耶律卿微敞的胸膛。
腰间的长布条很好地将长袍固定在腰间,遮挡住了耶律卿的暗黑色长裤。
上半身因为没有衣衫,宽大的丝质衣袍下滑,露出锁骨与古铜色的胸膛。
这时的耶律卿,阳刚中带着一丝妖娆,妖娆中带着一丝慵懒,慵懒中又夹杂着一丝随心所欲的畅快……
第十七章 回营路上遇凶险
“小不点儿,本王问你个事情。”耶律卿的眼神望向温泉池正中央的位置,他本打算直接离去,可脑海里挥之不去模糊背影让耶律卿止步不前。
心不在焉的季琉璃没有听清耶律卿说的是什么。“啊?”
耶律卿往温泉池边缘走了两步,温泉池中袅袅升起的热气如同一条素净的白纱,蒙住了耶律卿的视线。为了能更清楚的看到温泉池的轮廓,耶律卿微虚双眼。
竭尽所能,未能看透虚幻缥缈的热气,耶律卿收回视线,看向傻站在一旁的季琉璃。“你,在这温泉池中看见过一个女人么?”
“女人?什么女人?”季琉璃莫名其妙地看着耶律卿,这温泉池中何来的女人?“我在你边上守了一晚上,无人进来过,怎么可能有什么女人。”
“是吗?”耶律卿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真实事物。“是本王的身体渴望女人了吗?竟然会在半梦半醒间,产生一个女子在温泉池中沐浴的幻觉。”
“!!!”季琉璃慌张地抬起头看着耶律卿,原来在她沐浴中察觉到的窥视视线,果然是来自耶律卿的。
“走吧,小不点儿,回营。”真把温泉池中的女子当做幻觉的耶律卿抬脚往山洞唯一的通道走去。“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本王不想别人看见本王这副模样。”
闷不吭声地走在耶律卿的后方,季琉璃深知自己侥幸地逃过了一劫,有些心虚的她不好再主动与耶律卿找话茬。
静谧、空荡的茂密树林。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
前方的男子高大健硕、英俊潇洒,步履如飞,轻盈的黑色发丝随风飘舞,犹如自那些千古名画中漫步走出的神人一般完美。
后方的女子…不对,是男子,瘦弱娇小,抹布衣衫,全身上下能只有盘起的亮丽秀发和未眨先语的双眼能与男子相媲美。
忽然,后方的瘦小男子停下了脚步,神色紧张。
“等等…”季琉璃唤住了耶律卿,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像是…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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