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璃主子。”青唯充满感激地朝着季琉璃点点头,但随即一股晕眩感袭来让青唯的脚下一个踉跄,青唯知道是毒药的药性开始发作了,于是急忙向耶律卿、季琉璃行了个礼。“主子,璃主子,属下告退。”
行完礼,未待耶律卿、季琉璃做任何回应,青唯便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耶律卿的卧房,他怕他再不走就会晕倒在主子的卧房内了,届时,可能会打乱他与璃主子想要借此来试探青斐心意的计划了。
耶律卿见青唯竟然会如此狼狈,猜想是不是他刚刚喝下的毒药开始发作了。“他身上的毒性发作了吧?”
“没错。”季琉璃点点头,转身走回了耶律卿的身旁,坐在了贵妃椅上,将手中一直紧攥着的小瓷瓶放入怀中收好后再给耶律卿讲解有关青唯喝下的毒药的事情。“这药是我在十岁的时候独创的,药性就是能够让人的身体产生高热,然后昏迷七天。”
“可是璃儿,你不是说这是毒药吗?”耶律卿不明所以地看着季琉璃,这种不足以夺人性命的毒药为何又会被称作毒药?“为何却只能让人的身体产生高热与昏迷?寻常的毒药不都是能轻而易举取人性命的那种吗?”
“哎呀,怎么说呢。”季琉璃顿觉窘迫地用双手揉搓着身前宽大的前摆。“我给这药取的名字便是一个‘毒’字,有时候叫顺嘴了就叫它毒药了。”
“……”耶律卿只觉得自己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原来,此‘毒’药非彼‘毒药’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 担心
在耶律卿季琉璃的谈笑风生中,半个时辰又过去了,已临近吃午食的时间。
坐在餐桌前,无聊到了极点的季琉璃将自己的胳膊肘撑在了桌面上,再用手掌撑住了自己的侧脸,目光惆怅地看着门扉的方向。“卿哥哥,你说青斐怎么还不来呢?”
耶律卿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在轻轻嘬了一口香气十足的梅花茶之后才缓缓地开口抛给了季琉璃三个字。“不知道。”
季琉璃闻言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身侧的耶律卿,毫不意外地对上了耶律卿的视线,二人相望无语。
“……”
“……”
与此同时,耶律卿卧房的门扉终于被敲响。‘哐哐哐’紧接着响起的便是季琉璃所期待的那道熟悉的声音。“主子,璃主子,属下青斐。”
“青斐呀。”季琉璃迫不及待的就提高嗓音唤青斐进门。“快进来快进来。”
门外的青斐听到季琉璃如此欢腾的应答声后微微一愣,璃主子就这么高兴他来了?为什么?
不过随即青斐摇摇头,示意自己想太多,这才推开了房门进入耶律卿的卧房。
轻轻掩上门扉,青斐这才紧绷着身子走向了耶律卿季琉璃所在的大圆桌前,动作僵硬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属下参见主子璃主子。”
他都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从西院的厢房走回雷霆院,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耶律卿的卧房内又朝着耶律卿季琉璃跪下的。
他的身子酸痛至极,他每每动作都能感觉到浑身的无力与后庭的抽痛,既让他痛苦也让他觉得耻辱。
“你终于来了。”季琉璃拍了拍身边的圆凳示意青斐坐到她身边。“坐到这边来,我和你说说青唯的事情。”
“青唯?”青斐也不拘泥与主仆不能同席的古老习俗,坐到了季琉璃的身侧,他担心他再跪一会儿很可能就会身形不稳倒在地上了,他的身体真的很不舒服。
“对,青唯。”季琉璃将自己面前的热茶推到了青斐面前。“喝吧,我还没喝过。”她紧接着将话题带回了青唯身上。“青唯在半个多时辰前来找过我,说他已经替你解了合欢散的药性。”
青斐低咒一声。“这该死的青唯,真是唯恐天xià不乱。”
青唯这个混蛋,竟然把跟他共度一夜的事情随口就跟璃主子说了,璃主子都知道了,那主子能不知道吗?
他青斐现在是完全没有颜面去面对江东父老了,丢脸丢到家了。
“你这个‘死’字也正是我要说的。”季琉璃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唉,可怜的青唯,大概真的会死吧。”
“青唯会死?”青斐不禁紧皱眉头,青唯今早还生龙活虎的站在他面前呢,又怎么会死呢?青唯不会是在玩儿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吧?
季琉璃点点头。“我先前担心青唯在替你解了合欢散的药性后会体虚,所以便替他把了脉,但他的脉象……显然是中了某种隐毒。”
“……”青斐沉默,他总觉得季琉璃说的话漏洞百出,于是决定等季琉璃一次性把话说完再开口。
“我仔细想了想,你中的合欢散中应该是被加入了一种难以察觉的毒,只有通过交合才会激发这种毒的毒性。”季琉璃佯装悲伤的看着青斐,也假意对青唯义无反顾救了青斐一事而感到敬佩。“也就是说,他之所以会中隐毒,恐怕是为你解了合欢散的缘故,青唯真是个舍己为人的好人啊。”
“璃主子。”青斐打断了季琉璃对青唯的夸赞,他还是得先弄清楚一件事儿。“属下就只想问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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