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要青凰才怪呢!
她可没忘记青凰就是这卿王府的府医,虽然她没见过青凰,但她一点儿也不好奇青凰长什么样子!她不想见青凰……起码在她主洞向耶律卿坦白了所有事情之前,她不想见青凰。
耶律卿被季琉璃猛然跳到他身上的举动吓得一身冷汗,赶紧用手臂横在季琉璃的臀部下方以免她一不小心摔下地面,没好气的冲着她低吼。“你能不能别这么莽撞的跳上来!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
季琉璃完全没把耶律卿吼她这事儿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耶律卿是因为担心她才吼她。
毫不畏惧的瞅着他已然带着些许戾气的俊逸脸庞,季琉璃依旧强调着自己不想要青凰过来的决心。“我不要青凰!坚决不要!”
傻杵在食桌边上的青绅见事已至此便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卧房,更不忘将之前因季琉璃突然嚎哭而使耶律卿没来得及关上的门扉掩上,给卧房内的二人独处的空间。
现在这状况,估计也不再需要青凰来了。
青绅的离开并未惊动正抱成一团的耶律卿、季琉璃二人,而季琉璃则继续在青凰这个问题上与耶律卿僵持着。“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青凰!”
“……”耶律卿顿觉语塞的看着怀中季琉璃仰起的小脸蛋儿,看来青凰、青夙或者其他医者给她把脉看诊这事儿毫无yí问是她现在的死穴啊。
他就只是最开始说了一句让青绅去找青凰过来而已,当时也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才着急喊青凰来,现在见她这样有精神,他也就不用再让青绅喊青凰过来了。
不过……她有必要这样慌张的说那么多遍不要青凰吗?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抵触青凰来给她检查身体状况会引起他的怀疑吗?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她能不能别这样破绽百出的?
他现在只是假装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真的到了她露出了明显得不得了的破绽的时候,他就算不想拆穿她都不行啊。
“卿哥哥!”季琉璃见耶律卿始zhōng不搭理她,于是用原本搭住耶律卿肩膀来固定身形的双手捧住了耶律卿的脸强迫他看着她,略显气恼的吼道。“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我不要青凰过来!”
“好了好了,不让青凰来就不让罢。”耶律卿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听你的便是。”
听到耶律卿缴械投降不准备让青凰过来了,立马破涕而笑。“嘻嘻嘻。”
“唉。”耶律卿长叹了一口气,动手将挂在身上的季琉璃放回了贵妃椅上,坐在她的身边,皱着眉询问她刚才哭得那样泣不成声的原因。“璃儿,你方才那样嚎啕大哭,究jìng所因为何?”
“因为那碗酸梅汤。”季琉璃的视线眺望着不远处食桌上,眼底又浮上了一抹泪花。“我想起了已经逝去一年多的奶奶。”
“你是说……那位养育了你十几年的人?”耶律卿记得季琉璃曾经跟他说过她是被一个孤身一人的老婆婆养大的,且老婆婆将毕生所学的医术、毒术全都传给了她。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那位老婆婆的事情,因为璃儿并不会经常提起老婆婆或者她们生活的地方,似乎是刻意想要隐瞒有关那位老婆婆和以前的居所这两件事。
季琉璃一提起季青青便觉得心中一暖。“她还在世的时候,每逢夏日,她便会早早的起身为我准备一碗清凉解渴的冰镇酸梅汤,就算是身子不舒服或动作不利索,她也十年如一日的为我准备着酸梅汤。”
“璃儿。”耶律卿抬起手臂自季琉璃的身后揽住她的肩头,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往后为你准备酸梅汤的重任就由接下了,我会替她好好照顾你。”
他所说的为她准备酸梅汤,并不是指他会吩咐膳房每日准备酸梅汤,而是……他打算学习酸梅汤的制作方法,每日亲手给她制作酸梅汤。
若是季琉璃知道了耶律卿的这个想法,估计又得痛哭流涕了,不过季琉璃也只是单纯的认为耶律卿会让膳房的人每日备上酸梅汤而已。
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季琉璃却是满心欢喜的咧开了嘴角。“卿哥哥,谢谢你。”
“啊,对了。”耶律卿的视线落在了食桌上那碗已逐渐不再散发着热气的酸梅汤,东临国的冬天本就严寒,酸梅汤也已搁置在冰凉的空气中好一会儿,再不赶紧喝就真的会变成冰镇酸梅汤了。“璃儿,赶紧趁热把酸梅汤喝了。”
“哦,好。”季琉璃点点头后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食桌前坐下,想喝酸梅汤但发现没有汤勺,余光一扫便发现了脚边已碎成渣的小汤勺。“……”汤勺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不晓得季琉璃若是知道这小汤勺是因为青绅被她突然大哭时吓得没拿稳而摔碎的会作何感想呢?
大概会对破碎的小汤勺与被吓了一跳的青绅同时感到歉意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上门
季琉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既然没汤勺,那她就端着喝吧。
端起碗,季琉璃喝了一口酸梅汤,口齿间瞬间弥漫着那股她所熟悉的酸甜味儿,真是太好喝了。
忽然,季琉璃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起了于前两日失踪的甄穆兰,她也没有心情继续喝酸梅汤了,因为她在想若是穆兰现在连一碗热汤都喝不上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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