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近百名围观群众都将视线投射在了他们眼前娇小、瘦弱且长相极其平凡的季琉璃身上,却又是开始了一番新话题的讨论。
“不会吧?季琉璃真是季六梨?”
“你该问的是季六梨真是那个季琉璃?”
“怎么问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不过算了算了,重点不在这里!”
“那重点在哪里?”
“重点在于为什么季琉璃会离开了卿王府而变成六梨大夫!”
“对对对,这确实是重点!”
季琉璃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因为若是此时此刻围观群众之中有耶律卿的仇敌,那事情就糟了。
于是,季琉璃便扬高声音狡辩起来。“各位,各位,六梨非琉璃,琉璃亦非六梨,你别切莫张冠李戴、指鹿为马,我只是一个区区医者,就是想安安静静、和和睦睦当一个能够让凡是来济民堂求医的求医者恢复健康的好医者,各位若是这样把我与那位琉璃视作同一人,为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不好了,各位说是么?”
可对于季琉璃的话,不止是田小蜜、崔依依、穆飞霓、袁媛媛不信,围观群众之中除了一小部分极其单纯的人之外也都是不信季琉璃的这一番话。
虽然田小蜜、崔依依等四人是在互相递了个眼色之后缄口不言,不过围观群众可却没那么有眼力劲儿了。
“六梨大夫,做人要真诚,若是真如你所言你不是那位琉璃,就请跟咱们解释一下为何你会认识刚才那些个军人!”
“对对对!咱们要听解释!”
“要是解释不上来,那就说明你是在诓骗咱们,就务必给咱们一个说法!”
“解释!咱们要解释!”
“对,赶紧解释!”
“我也要听解释!”
“我说你们,人家六梨大夫就算诓骗你们又怎么着了?她跟那些个军人有关系是她的事儿,她跟三王爷认识也是她的事儿,为何要给你们一个说法?”
“我同意那位兄台的说法,你们是六梨大夫的什么人?六梨大夫又凭什么要跟你们解释?”
“就是啊,就是啊,你们是哪根葱哪颗蒜啊?管的闲事儿可真特么多!”
“六梨大夫若是当众诓骗咱们就说明她人品有问题,人品有问题就证明她的医德也好不到哪儿去,既然如此,那谁又放心让她继续行医救人呢?”
“我放心!六梨大夫的医术我亲眼见证过,济民堂开馆当日我也来求医了,拿了药回去喝下才不到三天,我的顽疾就有所好转,恐怕若不是六梨大夫,我连继续活下去的想法都没有了!”
“可她骗人就是不对!”
“她骗人又怎么了?骗你钱了还是骗你人了?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假如你患了不举之症又被我当中戳穿,你会是什么心情?”
“我没得不举之症!”
“看看看,这就恼羞成怒了,我看你就是得了不举之症!”
“我说没有就没有!”
“那我就说你有!”
“你再说信不信我会把你揍得连你亲爹亲娘都不认识你?”
“你可知道生气了?那你再想想现在被你给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六梨小神医是什么心情!”
无辜躺枪的季琉璃略显无奈的瞥了瞥嘴角,她可不是被气得说不出话啊,她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再替自己圆谎下去啊!
季琉璃的闷不吭声让刚才那两个吵得不可开交之人又开始吵起来。
“我看这季六梨……不对,季琉璃就是知道自己的谎圆不下去了才说不出话来的!”
“人家六梨小神医是被你给气成这样的!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不对,一个大叔,跟人家六梨小神医针锋相对,你害不害臊?”
“不害臊!我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你有什么好处?”
……
“够了!”季琉璃没好气的打断了面前两方吵得都快打起来的围观群众,已经决定了要豁出去的季琉璃佯装捂着脸哭泣。“我特么就是那个季琉璃,怎么着?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这样吵闹的逼我承认自己的身份有意思么?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吧?我是因为被那个好男色的耶律卿给发现了女儿身被抛弃了才会沦落到此地步,你们明白了么?我已经跟耶律卿毫无关系,你们却这般咄咄逼人,若是我因此被耶律卿的仇敌给绑票勒索可怎么办?你们来负责吗?”
季琉璃现在心里只想着……‘对不起,卿哥哥,你都已经是东临人所有人眼中最好男色的王爷了,我却还硬生生给你冠上一个负心汉的罪名,不过为了不给你添更多的麻烦,这样与你撇清关系更是好事儿!’
季琉璃的话让原本吵闹的围观群众霎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先前两名吵起来的中年男子与青年男子在对话。
“你看看,都是你!把咱们那么好的六梨小神医给惹哭了!听到了她不得已承认的事实,这下你高兴了吧?死大叔!”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六梨小神医,我向你道歉如何?”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如果刚才那些个军人在的话你就等着死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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