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一群庸医!”季琉璃毫不留情地怒骂了为南宫墨白治疗‘旧疾’的医者们,从南宫墨白的病症看来,根本不可能是‘旧疾’。“南宫墨白成了这般模样,都是你们这群庸医的过错!”
“你,你你你……”邱老先生被季琉璃狠辣的话语刺激地浑身发抖,他活了六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直言不讳’的人。
要知道,就连南宫墨白看见他也要敬重三分。
“季大夫,您是否说得太过分了?”看不过去的赵永桓挡在了邱老先生的面前,怒斥季琉璃的不识时务,他随时可以杀了季琉璃!“我敬您是东临过来的大夫,可您却这样侮辱咱们南稚的军医,在咱们南稚的地盘上您别太嚣张,当心性命难保!”
“休得胡言!”汪财伸出手捂住赵永桓‘口无遮拦’的臭嘴,季大夫是东临的众多士兵护送过来的,其中还有身穿将军铠甲的东临将军,绝对不能让赵永桓再说下去了,否则性命难保的就是赵永桓了!
“我说得过分吗?”双手叉腰的季琉璃颇显理直气壮,她通过南宫墨白口中的腥臭就能判断出南宫墨白是在娘胎中染了胎毒。“南宫墨白的症状完全是因为从母体中被染上了胎毒所致,压根就不是你们这群人口中所谓的‘旧疾’!”
“!!!”
“!!!”
“!!!”
“!!!”
汪财、邱老先生、赵永桓、封幽云四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注在季琉璃的身上,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
胎毒……
这可不能乱说!
“小,小子,就算你,看不出,将军的病症,也不能用这样荒谬的理由来对付老夫啊。”邱老先生悻悻一笑,暗中希望季琉璃是个啥都不懂的孩童。
若将军所染的病症是胎毒,那么将军的生母便是在怀孕前或者妊娠期里中了毒。
深究下去,将军生母的死因就有可能不是因为难产而导致的血崩……
不知眼前四人心中所想的季琉璃只是单纯地想向不信服她医术的他们保证她话语的真实性。“邱老,我季琉璃可对天发誓,南宫墨白是染了胎毒没错。”
营帐中围站在南宫墨白床榻边的五人心思各异,谁也没有注意到床榻上的南宫墨白皱起了眉头,更没有注意到南宫墨白慢慢握紧的双拳。
原来……南宫墨白在昏睡中被周遭的喧闹吵醒,身不由己地将邱老、汪财、幽云、永桓以及东临来的季大夫的言语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五十六章 施针不可用金针
“咳咳咳咳咳。”床榻上的南宫墨白剧烈地咳嗽起来,鲜红色的血液随着南宫墨白的咳嗽飞溅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他的一整张脸上也被飞出的血液溅到。
“将,将军!”邱老先生跪倒在床榻边,止不住颤抖的双手伸进自己的怀中摸索着什么,在摸索到了想要的东西后,邱老先生将之摆在了床榻边摊开。
一捆由黄金铸造的金针展现在众人眼前,九十九根长短、粗细不同的金针静静地被插在金黄色的金丝布条上。
邱老先生微颤的手指在九十九金针间游移不定,不知道该挑选哪根金针为南宫墨白施针才最合适。
“金针?”季琉璃初见金针诧异不已,但在下一瞬便想起奶奶季青青曾经说过‘金针不可入体’的季琉璃拦下邱老先生挑选金针的举动。“停手!”
“你没看见将军又吐血了吗?要尽快施针才行。”邱老先生挣脱开季琉璃碍事的双手,在右手下方选出一根长短粗细适中的金针就要往南宫墨白的眉心插下。
不想再白费力气推开邱老先生的季琉璃双手环抱在胸前,她的力气微弱,肯定是比不过邱老先生的,若是不先阻止邱老先生的施针动作,南宫墨白恐怕会死于邱老先生的金针之下。
眼看邱老先生的金针离南宫墨白的眉心越来越近,季琉璃用近乎威胁的言语阻止邱老先生的施针。“想让南宫墨白殒命你就扎下去!”
邱老先生听见季琉璃的话语果然停下了动作。
“殒命?”邱老先生准备施针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为何他扎下针会造成南宫墨白殒命?为何?“小子,你何出此言?”
其实他大可不必理会季琉璃的话直接为南宫墨白施针。
之所以会询问季琉璃这针扎下去为何会让南宫墨白殒命,是因为他的内心不容他忽略季琉璃此人的言论。
况且汪财也说了,与南宫墨白病情相关的一切事宜要听从季琉璃的命令。
他虽医术不错,奈何只是个军医,必须要无条件服从命令。
眼前狂妄自大的东临小子说不能下针,那他就真的不能下针,否则便是违抗军令。
营帐内的汪财、赵永桓、封幽云见季琉璃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邱老先生施针,不由得怒火中烧,却又敢怒不敢言。
他们不是大夫,不懂医术,不能对身为东临国军医的小子指手画脚。
“金针不可入体。”季琉璃严肃地夺下了邱老先生手中的金针插回原处,并将金针布条裹好递给邱老先生。“金中含有少量的毒愫,这种毒愫对健康之人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倘若进入体内,尤其对于身怀剧毒或胎毒的人来说,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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