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逗,这菜市场怎么可能会有?”
“世子大人说过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小角落。”
不远处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两个男子的声音。
“看那人,不就穿的白衣吗?”甲男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乙男跟着看了过去,却跟什么都没发现似的,面露疑色。
甲男:“嘿大爷,你有驴吗?”
那大爷是个卖咸菜的,上身穿着一件白布衫,看见有人走到自己摊前,高兴得合不拢嘴。
大爷:“你们买咸菜吗?”
甲男:“我们不买,大爷你有驴吗?”
大爷摆摆手,说道:“不忧虑不忧虑,感谢国家,老爷子过得快活呢。”
甲男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乙男一把抓了回去。
甲男:“你干什么拉我?”
乙男:“你自己晃一晃脑袋,听听是不是有汪洋大海的声音!”
甲男:“怎么了?”
乙男:“世子说过,白衣,牵驴,气质好,会武功,最重要的是,是姑娘姑娘姑娘啊!”
“你们这是在找谁呢?”卖白菜的大婶瞧见有新鲜事可看,立即眉飞色舞了起来。
“帮我们主子找个人,大娘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诶?”乙男的视线突然被一旁的宁诺吸引了过去。
白衣,姑娘,气质好,脚边还趴着一头驴。
宁诺见势不妙,赶紧往后跳了一步,双手比了个叉护住脸,使劲摇头。
“这位姑娘,昨晚你是不是对一位公子拔刀相助过?我们公子说了让我们一定带你过去!”
宁诺憋红了脸,连连后退着,还在不停地摇头。
“摇头是否认的意思吗?可你真的很满足我们公子的条件啊,你看你还养了驴!”
宁诺退无可退,只好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驴,然后翻出一张纸条,写了几笔递过去。
那两人接过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个字:狗。
“什么意思?想说这东西不是驴,是条狗?”
宁诺点点头,始终保持着双手护脸的防备姿势。
“是狗吗?”两名男子面面相觑,使劲盯着地上趴着的这个动物,像是要将它给看穿似的。
“我觉得是挺像只狗的。”
“可怎么看还是更像驴啊。”
“我觉得我好像记不清狗长什么样驴长什么样了。”
“我也是……”
“管它呢,先把这姑娘带回去再说!”
两个男的咬咬牙下定决心,正准备走上前拉走宁诺。
就在这时,一名紫衣女子从天而降,飞身落地后一脚踢翻地上的一排木桶,发出爆炸般的一声巨响,同时铺天盖来的水和鱼砸了那两男子一身,将他们驱退了好几步。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动我的人?”那女子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傲视着他们,不得不说,那女子长相锐利,眼角还文着一只红雀,看上去当真是不怒自威,气场十足。
“老娘一会儿不在,随便哪只癞蛤蟆都想来打我徒儿的主意了是吧?”
女子食指缓缓指过那两个被水淋成狗的癞蛤蟆,大喝一声:“还不快滚!”
男子转身就滚。
那女子叫阿雀,刚过三十的年纪,是宁诺的师父,亦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宁诺看见来人,终于将双手放下了,唇角轻轻上扬,似乎很是开心。
“哼!”阿雀不屑一笑,抻了抻自己的衣袖,然后瞟见了满地的残骸。
“哎哟我的鱼!”
阿雀方才脚踢得有多狠,现在心就有多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平阳城主街边上有条长长的河流,冬来春往,涓涓而淌,河岸上一排杨柳此时已经穿上了金色的衣裳,不远处悬挂着的灯火烛光,又为其镀上了一层暖而温馨的光晕,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一棵金柳上突然飘下一片落叶,似偶然又似故意地落到了宁诺的肩上,稳稳当当,像是一只归鸟找着了家,总算安然入睡。
宁诺觉着肩上隐隐约约有个东西,垂眸一看,竟是一片落叶,取下细细一瞧,发现这落叶纹路生得也妙,随随便便就能在上面瞧出好几幅各式各样的画来。
“你一直瞅着这树叶是能瞅出花来吗?”并排而行的阿雀吹着凉风,表情惬意无比。
宁诺下意识地将拿着落叶的这只手藏进身后,摇了摇头。
“所以这两日我费尽心思锻炼你一个人面对来往顾客,你就是拿这个去面对的?”阿雀捏着一叠白色的小纸片在宁诺眼前晃着。
“算了算了,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你呢,一个人感觉怎么样,没有去年害怕了吧?”
宁诺点了点头,又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点头是因为自己确实一年比一年的感觉从容了些,摇头是因为害怕阿雀觉得这个方法颇有成效,接下来的这十几日都对自己实行放养策略,那真是天大的可怕。
“算了算了,瞧你那样,跟我虐待你似的,明天我还是跟你一起吧。”阿雀无奈地摆摆手,又说道:“对了,今天中午是怎么一回事?我突然想起来那俩王八蛋身上穿的衣服挺别致的,不像是狗屎堆里出来的地痞流氓啊,他们怎么来招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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