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刚才吉川的话犹在耳旁,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前路渺茫。
周玉山十分识趣的没有再调侃她。
半晌,苏晓晓道:“我不能与你合作了……求求你把那根金条还给我吧!那是我日后唯一的活路了……”
说着,她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你哭了?”周玉山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摸了摸手里的扇子,呐呐道:“那你可就违约了!这样的话,按照江湖规矩,这根金条本应该作为违约金的……”
“哇!”苏晓晓闻言顿时大哭起来,“你叫什么周玉山,你应该叫周扒皮才对!等我饿死了,我做了鬼绝不会放过你!”
“……”
“要不这样,你给我做事吧!我供你吃住,等你把那根金条还清,到时你愿意留下来,或者赚点盘缠离开都可以。”
苏晓晓闻言抹了把泪,“那我给你做事,一天能赚多少钱呢?”
周玉山认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答道:“扣除食宿费用,每天能赚五个铜板。”
对换算十分白痴的苏晓晓茫然问道:“那我需要做多少天?”
周玉山认真换算起来:“一根金条十两黄金,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相当于一千个铜板,这样算下来……”
未等周玉山算出最后结果,苏晓晓已经两眼一黑,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各个时期黄金白银换算都不一样,作者只是随便找了个参考,大家不要在意哈!大家有在算吗?照这个算法,苏晓晓需要给周扒皮打工约54.79年……
第246章 罪状
连日来,楚旭泽被严刑拷打数次,却没有人来审问他。
每天只是例行的鞭打,令楚旭泽的身上,新伤旧伤不断。
而负责鞭打他的都是一些连中国话都听不太懂的日本兵,更别说交流了。
是以楚旭泽从他们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来。
这一日,例行的鞭打来得有些迟。
楚旭泽舔着干涸的嘴唇,凝望着审讯室的大门。大门上面有一个狭小的通风口,只有从那里才能望见一点点外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铁门打开。
吴光海、吉川真树居然走了进来。
“诶呦呦,几日不见,瞧楚局长这一身的伤啊!疼不疼啊?”吴光海嘴上说着同情,可是一张肥腻的圆脸却神采飞扬。自打楚旭泽进了宪兵队,警备局的大权可是又被他独揽了。这小子想越俎代庖,那可是还嫩了些!
“呸!”楚旭泽一口血水吐过去,“老子好得很!”
吉川找了个椅子舒服的坐下来,摘下手上的白手套,悠然看向楚旭泽:“在这里,能折腾几天还有楚局长这份力气的,自然是没受过什么真正的刑罚!”
“你们凭什么给我用刑?理由呢?证据呢?”楚旭泽冷笑,“如果拿不出来,等楚某人出去了,必然以牙还牙,绝不手软!”
“证据?”吉川笑了,“我们既然能抓你,自然是有证据的!”
“哼!我一向尽忠职守,从没犯过什么大错!不过就是妨碍了谁独揽大权罢了!你们能有什么证据?”
吴光海的脸色变了变,转头看向吉川:“少佐大人,您看!我本是一片好心,这几天一直挂念着楚局长的休息和饮食,却不曾想他竟然这样看我……”
吉川摆摆手,大约是觉得吴光海太过啰嗦。跟一个快要被判处死刑的人,啰嗦那么多有什么用?
眼下最重要的是,掌握证据,让这小子就范!
吉川拿出一张纸,递到楚旭泽面前,“你的罪过都在这上面,看清楚了!”
楚旭泽刚要抬眼看,他又一把扯回,“算了,还是由吴局长读给你听吧!”
“是!”吴光海来了热情,双手恭敬的接过这张纸,大声朗读起来:“楚旭泽,代号屠夫,为上海抗日锄奸队队长,长期潜伏在治安警备局,利用职务之便开展违法犯罪行为。曾经成功策划傅筱庵市长谋杀案。沉寂半年后,又在爱心孤儿院设立交通站,作为在上海开展犯罪活动的一个重要窝点。经过侦查,我们已经掌握证据,证明楚旭泽于4月14日晚,雇凶杀人,将借住在孤儿院的两名来自奉天的外地男子毒杀,其目的是获取情报,杀人灭口。事后,令其组织成员张平姝以给孤儿院捐款的名义,支付巨额买凶费用,证据确凿。”
自己是屠夫?
还有张平姝?捐款?
楚旭泽脑子“嗡”的一下。
他们对自己自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将自己说成是屠夫,不仅可以向日本人表功,更是可以借机除去自己,这一点,楚旭泽早有预料。但是,这件事和张平姝有什么关系?
她怎么会有巨款?
4月14日……
4月14日……
那不正是自己让张平姝给苏晓晓送钱的日子?!
她,难道没有把钱给苏晓晓?
回想那日在办公室里,张平姝的表现,楚旭泽越想越觉得心惊,后悔当时一时疏忽,没有想到这丫头竟敢这样胡闹!
而且,如果苏晓晓现在身无分文,那她一个人在外面要如何活下去?楚旭泽知道,除了自己,整个上海滩没有一个人想帮她,并且能帮她、敢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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