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公关再做做文章。”陈喻嘴上抱怨完了,身体便诚实地响应起来,“方骁欠你钱的事要不要提?”
章曼姿连忙点头:“提,斩草除根,看他还敢不敢再来。”
江楼嘴角一抽,偷笑的神情被她逮了个正着。
“干嘛?”她轻轻掐了下他的手臂。
他也不躲,嘶了一声后说:“以前你不是不急着让他还钱吗?”
“那是以前,”章曼姿嘴边的笑容荡漾起来,“现在可不一样啦,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要管账的。”
陈喻给合作的公关公司打着电话,转头说:“行行好,你俩还没结婚呢,有什么家室啊。”
·
两天后,一则回顾方骁出轨韦逸如的旧闻又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私下里议论,说章曼姿这次回来之后,行事风格和当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回到一辞的江楼也听到了这样的说法。
方景明抽着烟,边翻他新交上来的剧本边说:“你们家章曼姿现在好像挺凶的啊,惹不起了。”
“很凶吗?没有吧。”江楼不赞同这个说法。
他本来就觉得她以前为了维持那个什么初恋女神的鬼人设受了太多气,如今能借此机会让大众扭转印象倒也不错。
让那些明里暗里不喜欢她的人知道,这个人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吐出一口烟圈,方景明幽幽地盯着他:“我以前只听说过为母则刚,为未婚妻则刚的还是头一回见。”
“……换个比喻行吗?”江楼无奈地摇了摇头,“剧本你觉得怎么样?”
方景明把剧本往桌上一放:“唐文瑞手把手教你改出来的,我还能觉得不好?不过爱情戏嘛,导演很关键,同样的剧情有些人拍出来就索然无味。你能把唐导请来不?”
“唐导没时间。”
“那可惜了,导演人选你有其他想法没?”
江楼点头:“有。男主角呢?你觉得有合适的吗?”
方景明笑了一下,往椅背一靠:“你自己来?这剧本女主角的原型是章曼姿吧,你愿意别的男人来跟她演对手戏?”
确实不太愿意,可江楼心里清楚,他不是做演员的料。比起为了一己私欲毁了整部电影,他还是希望能让这个剧本成为章曼姿的助力。
“男主角用新人吧?以后宣传期也不要搞那些炒CP的营销。”江楼强调了一遍,自己又犹豫起来,“或者找结了婚的是不是比较好?免得我们不炒别人炒。”
得了,台子还没搭起来呢,编剧大人就先跟未知的男演员吃起醋来。方景明无可奈何地抽抽嘴角,觉得等戏正式开拍了,说不定某人会忍不住改剧本,比如把吻戏全删光之类的。
“那行吧,你想什么时候开机?”方景明适时问道。
江楼算了下时间:“年底吧,拍三个月左右,明年暑期上映,还能赶得十月的电影节评选。”
方景明一怔:“能赶上吗?”
“必须赶上。”江楼胸有成竹,“明天就开始找人?”
现在已经是七月,酷热难耐的季节里,蝉鸣喧嚣不绝于耳。方景明翻了翻日历,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江楼的用意。
“你是想……明年和她举办婚礼?”
江楼认真地点了点头。
距离章曼姿上一次拿影后,中间已经隔了九年之久。在她出道的第十年,他想送她两个礼物。
一座久违的奖杯,以及一场令她难忘的婚礼。
后者他势在必得,至于前者他也同样信心满满。
这个剧本费了江楼很多心思,他把章曼姿的点点滴滴都融入了虚幻的女主角之中。哪怕在最后揭晓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但他却并不想祈祷。
他要做的,是从剧组筹建开始,就为她铺开一条通往巅峰的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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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章曼姿在一座边陲小镇结束了新戏的拍摄。
剧组从影视城移至这里取景已经有一个月,她却始终没有时间出去逛逛。难得杀青之后还有一天空闲,她便拉着汪茜到了当地的集市观光。
当地经济条件落后,居民却纯朴友善,见她长得白净漂亮,又是来这儿拍戏的明星,都远远地跟她笑着,偶尔有几个胆大的,就招手让她去摊上看看。
一处挂满彩色布画的摊子吸引了章曼姿的注意。
她好奇地问摊主:“叔叔,这些布画上写的是什么字啊?”
摆摊的男人笑出几道褶子:“情诗喏,从古时候流传下来哩。”
章曼姿选中一张织着少数民族文字的布画,见它颜色素雅很适合江楼,便又问:“那这张上写的是什么呢?”
摊主凑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笑着说:“这是新娘子写给新郎官哩。意思就是讲啊……”
带着乡音的普通话略微难懂,但章曼姿却一字一句地记了下来。
山上的月亮弯弯落进湖里,就像你的心落进我的手里。
可是你不知道呀,我的心也如同湖水一般,岁岁年年地等着月亮的到来。
章曼姿难得红了耳朵,掏出钱说:“那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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