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竟还有些贾宝玉言论的味道。阿月微微一笑:“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女人在大多数男人眼里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甚至是玩物。王爷身为皇亲贵胄,却能欣赏尊重这些女子,想来王爷的那些王妃们定然很有福气,能够嫁给王爷这样一位夫君。”
樱王本来眉飞色舞的神态却暗淡了下来,“她们那么多女人围着本王一个人转,有些人本王娶进府中不久就把她们的样子都给忘记了,所以嫁给本王这样的人,又有何福气可言?男人总比不上那些一心一意的忠贞的女人,但凡有条件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所以本王一向最佩服本王那五皇弟,世人都说他楚王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其实他却是最专情的人。大概只有他,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外面充作车夫的容晓和南宫楚都愣了一下,容晓不屑得用拳头捅了一下南宫楚,南宫楚还得意的对他挑挑眉,显然这樱王突如其来对他的夸奖让他十分受用。
在快到樱王府时,南宫楚驾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樱王掀开车帘,“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停了?”
南宫楚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低眉顺眼些,“启禀王爷,前面的路上躺着一个老乞丐。”
樱王蹙眉,“老乞丐?本王下去看看。”
说着他就真的第一个跳下马车去看那老乞丐。容晓悄声对南宫楚道:“阿楚,我发现这个樱王好像不是个坏人。”
南宫楚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坏人了?”
他们也跳下马车去看那个老乞丐。那老乞丐正脸朝着地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樱王将他的身子翻过来,看清他的脸惊道:“这不是汪公公吗?”
南宫楚和容晓都看过去,果真就是汪德全。只是他现在不仅衣衫褴褛,一头花白的头发凌乱无比,而且脸上还布满着青青紫紫的伤痕。
南宫楚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人还没死。”
樱王急道:“人没死你不赶紧把他背回王府去!”
南宫楚顿了顿,这天底下除了容晓,谁还有资格让他楚王殿下背着?他摸着自己的腿为难道:“王爷,小的双腿先前受了伤,只怕背不动人。”
因为想与佳人独处,樱王并没有带护卫出来,他见南宫楚的双腿处果然看上去有些畸形,恨恨道:“你不背,本王背。”
前面不到十步路就是樱王府了,樱王也没有再上马车,直接背着汪德全,风风火火的就去了王府。
容晓在后面鄙视南宫楚,“你这就太过分了,他好歹是一个王爷,你居然使唤他背人?”
南宫楚一本正经道:“谁叫为夫是个双腿残废之人?能勉强背得动也只有娘子一人。”
说着他却神色一紧,低声道:“你先跟娘回府。那汪德全的伤娘应该有能力医好,我去处理一些事情,马上就回。”
凭着与南宫楚日久相处产生的默契,容晓问:“可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南宫楚点头:“别怕,来人武功不高,我一人对付即可。”
说着他已一跃而起消失在夜色中。容晓往他消失的方向担忧的看了一眼,还是跟阿月一起回了樱王府。
汪德全被安置在他们住的相邻的偏殿中,容晓和阿月都过去看了他,府中的太医过来给他看了下,但是仍然没能把他给救醒。
樱王焦急道:“父皇自从生病后便一直在翠微宫养病,由汪公公照顾着。如今汪公公深受重伤昏迷不醒,莫非父皇也出了事?不行,本王一定要进宫去见父皇!”
容晓摸摸鼻子,原来除了南宫楚,皇帝的儿子里还是有孝子的,只是难道这些皇子都被南宫冥给蒙在鼓里了么?
樱王突然对着容晓道:“小丫头,你可愿意跟随本王一起进宫?”
容晓和阿月都愣了一下。阿月笑道:“王爷,这丫头不过是我的一个婢女,怎么可能去皇宫那种尊贵的地方?万一她冒失一不小心闯下祸来,岂不是连累了王爷?”
樱王叹道:“月姑娘有所不知,当今圣上虽说是本王的皇兄,但自从他登基以来,许是南北方分别有楚军和燕军造反,使得皇兄在内忧外患下性情越发暴戾,就连我们这些亲兄弟他都经常不肯见,若是真想见他,就必须每次带上十五六岁的少女同去。”
阿月不解道:“这是何故?”
樱王道:“本王也不知。但那些少女被带到皇兄跟前,皇兄并没有伤害她们,反而是毫发无伤的送了回来。所以还请月姑娘借婢女给本王一用,本王定也会将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阿月仍然坚持道:“不行,王爷不觉得越是这样越觉得诡异么?王爷府上难道就没有其她婢女,非要带走小女子这唯一的一个婢女?”
樱王有些难以启齿道:“姑娘有所不知,本王一向喜欢成熟有风韵些的女子,即使是伺候人的婢女,本王也不喜欢看上去年纪太小的。”
阿月终于将脸上的面纱揭下来,“如此,你看看我合不合适?我能不能陪王爷进宫一趟?”
樱王深深怔住,他虽早已看出这几日自己殷勤相待的女子会是个绝色佳人,却没想到她比玲珑水榭那个红衣女子还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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