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再次觉得,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再也不能拖了。
南宫冥将她绑到这里来,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她绝不能让他得逞。
容晓在小萝卜头的肉嘟嘟的小嫩脸上亲了一口,“小萝卜,你想不想你爹爹呀?”
小萝卜头睁着一张水汪汪的大眼睛道:“爹爹不就一直在小萝卜身边么?”
容晓叹口气,“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不是你爹爹。他是个坏人,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叫他爹爹了。”
“谁说朕不是你爹爹了?”南宫冥这个时候竟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棒棒糖,递给小萝卜头,“朕不是你爹爹,会给你买糖吃?”
小萝卜头欢呼的要接过,被容晓先抢在手里,“他的牙刚长好,你就给他吃这个?天底下哪个亲爹会这样祸害自己的儿子的?”
南宫冥耸耸肩,“朕从来没做过父亲,怎么会知道两岁的小孩不能吃糖?”
容晓瞅着这个快比得上小萝卜头一张脸大的棒棒糖,“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现在住在这个山寨里,每顿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即使做的是强盗的营生,但为了不引来官兵的注意,经常都是小打小闹,抢来的也一般没有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她相当勤快,将那些瓜果蔬菜都种得特别好,只怕更多时候肚子都要挨饿。
南宫冥道:“朕的皇后辛劳,今年种出来的蜜瓜特别的甘甜,朕弄来一个棒棒糖给小萝卜吃以作为对皇后的奖赏,有何不可?既然他吃不得糖,那便你吃吧。”
容晓看着他,“你为何突然对我们这么好?该不会是你的疯病又发了吧?”
南宫冥沉下脸来,微怒道:“朕要说多少次,朕没有疯。当日若不是你和南宫楚联合起来耍朕,朕怎么会走火入魔?这笔账,朕迟早要跟你们算!”
见他发火,容晓反倒还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正常了。”
南宫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容晓将棒棒糖的糖纸剥开,确认无毒之后,放到快流口水的小萝卜头嘴巴前,“你牙齿刚长齐,不能吃糖,只给你含一下,解解馋。”
小萝卜头乖巧的点点头,却在容晓将糖递给他时,迅速重重地在糖上咬了一大口,怕被容晓从他嘴里抠出来,还快速将糖嚼下咽进肚子里,速度快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才两岁多的小娃娃。
容晓瞧着那棒棒糖上多出的一个大缺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小萝卜头那张小小的嘴巴是怎么咬下这么一大块的?
小萝卜头尝到了糖得甜味,幸福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但又同时怕容晓会骂他,忽的他看到他的靠山来了,顿时甜甜叫道:“爹爹!”
容晓一怔,看到南宫冥去而复返。他又摆出一副一看就是充满阴谋诡计的神色,“你不是怪朕一直把你困在这里没有自由么?朕明日就带你和小萝卜出去走走。”
容晓眼前一亮,若是她能出去,岂不是有机会可以逃走了?
南宫冥又道:“不过你也别妄想能逃走。你现在没有武功,在这种地方,若是逃走了,会死的更加快。”
他威胁完容晓,便又出去了。容晓为了避免他再次进来,干脆把房门锁起来。
这三年她与南宫冥的相处很奇怪,南宫冥把她抓到这里来,囚禁她,除了偶尔奴役她去种菜种地之外,有的时候又似乎对自己很纵容。而且这三年来,她看到在这山寨的人,除了南宫冥,剩下的人她竟一个都不认识。她也没见过任何一个圣衣教的教众来这大山里找过他。
这南宫冥大概就是在憋着一个大招,等着南宫楚来。
想到南宫楚,容晓就叹口气。三年未见,不知道那男人做皇帝做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开始广纳后宫,左一个妃子右一个妃子得娶进来?
一夜心烦意乱,自然是睡不好。南宫冥看到她脸上的两个黑眼圈道:“莫非就因为朕要带你出去,你就兴奋的一夜都睡不着?”
容晓发现,不管这几兄弟是好是坏,但毒舌的本领都是一脉相承的。
容晓抱着小萝卜头,小家伙也没睡醒,还窝在她怀里流着口水睡得正香。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南宫冥说着,忽然从身边护卫手上抽出一把刀,对着容晓的脚就砍了过来。
容晓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以为他怕自己逃跑要砍断自己的双腿,只听“哐啷”一声,原来是她脚上的铁镣被他给砍断了。
“你戴着这个走路会不方便,还是先砍了比较好。”
容晓心中窃喜,没有这个铁镣的束缚,她逃跑的成功几率就多了几分。
他们是骑马出去的,南宫冥竟还和她共乘一骑。贴在他冰凉的怀里,犹如在跟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舌亲密接触,让她遍体生寒。
南宫冥将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除了让她跟自己同骑一匹马,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走,一路上还用黑布蒙住了眼睛,容晓只能缩起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
一路骑行,身上越来越热,大概是已经进入了大漠。容晓想到这个地方其实跟西凉挨着的,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碰到小黑。
小黑,她与小黑已经三年未见了,那少年应该长得更高了吧,若是有缘再见,恐怕已经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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