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小萝卜头放下来,准备亲自去将容晓给绑起来,谁料他的手刚碰到容晓的身子,一道劲风突然袭来,将花园石板路上的青石子和地上的落叶全部刮起,沙子吹进眼睛,让众人都有些迷了眼,等回过神来,再一看,地上哪里还有容晓的影子?
只有被白绫缚眼,风沙再大都相安无事的燕云深坐在轮椅上了然的摇摇头,看来即使是失去了记忆,他们这段缘,依旧是剪不断拆不散。
容晓只觉得被一个人大力得搂着腰飞走,等落到地上时,看清那个人的脸,她欣喜得扑进他的怀里,“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定会出来救我的!”
南宫楚避如蛇蝎般将她推开,后退了几步,本想继续骂她不知廉耻。但看到她的嘴角的血迹,还是莫名的心软了。
他上前用自己的袖子将她嘴角的血迹擦掉,“你这女人怎得这般没用,方才穷追不舍得追赶朕时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转眼就被人打成这样?”
容晓不服气得哼道:“还不是你跑得太快,我为了追你耗费了太多元气,警惕性没那么强了才被小人给偷袭了?”
她说完瞅着他袖子上的那抹血迹,有些怔道:“你用这么好的料子给我擦血,不觉得浪费么?”
南宫楚淡淡道:“不过是一件衣服,这里又没有帕子。”
“胡说,你身上不是有一块帕子么?就是昨日你躺在草原上晒太阳的时候用来挡眼睛的。我瞧着那帕子上的绣工连一般都比不上,那两只鸳鸯也绣得甚丑,怎么都比不上你的衣裳值钱吧?”
南宫楚瞪她,“你懂什么?那帕子是朕最重视的宝贝,岂可用来给你这疯女人擦嘴?”
他这般说着,明明算作是在骂她,这女人竟还开心的笑起来,果真是疯疯癫癫的没有章法。
容晓猛地一拍脑袋,差点又变成有了相公忘了儿子的负心娘了,“糟了,小萝卜还在那里,我得回去把他带回来。”
这样,他们一家三口才算是真正团聚了。
南宫楚听着这个奇怪的名字,忍不住问:“小萝卜是谁?”
容晓道:“小萝卜是我的儿子啊。”
南宫楚一怔,“你竟然有儿子了?”
是跟那个西凉小国王生的么?
容晓看到他这么吃惊,送了他一个白眼,“那不也是你的儿子么?你快些和我一起把你儿子从南宫冥的魔掌中救回来吧。”
南宫楚瞪她,“又在胡言乱语了,朕怎么可能会跟你有个儿子?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那小孩朕也见过,他是西凉国的小王子,西凉国王对他甚是喜爱,现在到处都在抓你,你若是将他带在身边,对他对你都未必是好事。你还不如先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再伺机把他带出去。”
说完,容晓果真听到了一片噪杂声,她拉着南宫楚的袖子道,“他们追过来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你带我私奔吧。”
南宫楚:“……”
失了记忆将他们的过去忘得干干净净的南宫楚当然不会带着她私奔,他只是带着她来到了他住的寝殿。
眼下北燕,大胤,南诏三国国君都来了西凉王宫。他们各自住在一处宫殿之间,分别位于王宫的西面,南面,东面最豪华的宫殿中,彼此的距离都相隔较远。
南宫楚就住在东面的天瀛宫中。他带着容晓进去,守在外面的沉烨就迎了上来,“陛下,这一日一夜您去哪了,让末将好找。”
他说着却瞅到了跟在南宫楚后面的容晓,他吃了一惊:“晓晓?”
容晓与沉烨是结拜兄妹,他一直也对她关心爱护有加。容晓以为自己跟他久别重逢,沉烨定当也是十分欢喜的。可是眼下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神色,除了吃惊,却似乎多了一层抗拒,他好像并不希望自己回来。
南宫楚意外得看着他们,“你们竟认识么?”
沉烨摇头:“以前跟陛下来过西凉,与王后娘娘打过照面,却并不算得上相熟。”
南宫楚道:“既然不熟,何以你叫她晓晓叫得这般亲昵?”
沉烨低头:“只因末将那时有幸救过王后娘娘一次,王后娘娘那时还未嫁给西凉国王,就将自己的闺名告诉了末将。是以末将方才见到王后娘娘,因为意外就一时不慎将王后娘娘的闺名脱口而出,还请王后娘娘饶恕末将的失言。”
听着他的一番胡诌,容晓只觉得一颗心凉到了极点。南宫楚失忆了不认得她,难道沉烨竟也失忆了么?看他的反应他明显是认得自己的,为何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南宫楚却好似信了沉烨的话,他低头瞧着容晓,“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的闺名告诉给陌生男子,你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
容晓气极,“勾搭多少也不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
南宫楚蹙眉,“既想与朕翻脸,那你便走吧,朕也不愿意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一个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她这么一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如此不堪,却还是一直不知羞耻的缠着他,她何必自讨没趣?
容晓抬头,将那要流出来的眼泪死命留了回去,她转身大步离开,发现并没有人出来追她,沉烨甚至好像害怕她去而不返,急急得把宫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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