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淡淡得瞧着她,“我准备去刺杀你的相公,若是皇帝死了,何愁这大楚江山不会被颠覆?”
阿月:“……”
最后在阿月的安排下,她潜入了大楚的皇宫,她发现这大楚果然和大胤不一样,整个皇宫都充溢着腐朽又糜烂的气息。她是扮作了舞姬靠近了大楚的皇帝,皇帝瞧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裸露在外面,腰却仍然可以扭得跟蛇一样,当场就对她产生了兴趣,酒宴结束后就传召了她。
在皇帝传召她时,容晓毫不留情得用落雪一刀割断了皇帝的喉咙,这是落雪在她手上第一次饮人血,却饮得那么干净利落,皇帝的血还染上了她脖子上戴着的祥龙玉珏,立刻发出了强烈的玉芒,将她整个人完全都笼罩在其中。
这变得异常强烈的玉芒让她睁不开眼,等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大胤皇宫的逸晨殿中,她甚至是直接站在地上的,小萝卜头小小的身子挂在她大腿上,瞧着她道:“娘亲,娘亲,你怎么好端端的哭了?皇爷爷他已经好了啊。”
这黄粱一梦看上去十分漫长,于现实生活中不过是短短一瞬。容晓瞧着躺在床上的南宫云枫,方才在幻境中她用落雪果断的一刀刺死了他,但回到现实生活中这本该将死之人脸上却恢复了红晕,显然是容晓在幻境中杀死他还帮助他在现实生活中活了过来。
阿月,小萝卜头,南宫云枫都在这殿中,却不见了南宫楚。
容晓忙问阿月,“娘亲,阿楚呢?”
阿月笑道:“你替阿楚完成了任务,破坏了我原定计划。眼下阿楚应该还留在幻境中继续做他永村的农夫。”
容晓“啊”了一声,“幻境不都是假的么?他怎么会留在那里?”
阿月收起了笑意,脸色变得沉痛起来,她在容晓肩上拍了拍,“假作真时真亦假,谁说幻境就是完全脱离于现实的。你就当阿楚已经死了吧,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寡妇,我会帮你一起抚养小萝卜头,让他顺利继承大胤江山的!”
容晓呆道:“娘亲,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阿月叹道:“云枫都已经醒来了,你就应该知道我并未在开玩笑,总之你想开一点吧,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这条路也是你自己选的,若你在幻境中时按照我说的话去做,说不定现在阿楚已经在你身边了。”
“那幻境是娘亲造出来的,娘亲难道没有办法回到幻境之中将阿楚带回来么?”
阿月道:“从云枫醒了开始,那个幻境也自动消失了,所以阿楚是回不来了。”
阿楚是回不来了,阿楚是回不来了,阿楚是回不来了…
容晓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只觉得头一下就爆开来了。
阿月趁她发愣,悄悄带着小萝卜头出去,才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容晓的嚎啕大哭声。阿月顿了顿,自己这玩笑好像的确开得过分了,只是那丫头也太过好骗了吧。
容晓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的,却听身边传来一声叹息,有人将她搂在怀里,“我父皇刚刚才活过来,你这样鬼哭狼嚎的,万一又把他给哭没了怎么办?”
容晓红肿着眼睛,在泪水模糊中瞧清眼前这张脸确然是那张她化成灰都认识的脸,她想止住哭泣,却因为哭得太狠了,想收都收不住,只能抽泣着道:“你回来了,还是我们又继续呆在幻境中?”
南宫楚点了点鼻子,“继续呆在幻境?难不成你想继续欺负我这个老实人不成?”
看他露出这一贯戏谑的神情,定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阿楚。容晓哼哼道:“我倒希望是他,大概只有在假的幻境中,他才会对我这么好。”
一面说着她一面在心里埋怨着阿月,骗她骗得这么惨,她哭得这么伤心的样子又全然被这厮看到了,还不知道他在心里怎么得意呢?
南宫楚捏着她的脸,“小没良心的,我何时对你不好了?”
说着他就把容晓横抱起来。容晓惊道:“好端端的你抱我做什么?”
南宫楚淡淡道:“在幻境中过得如此跌宕起伏的,方才又大哭了一场,又被祥龙玉珏吸走了你身上的龙气,你现在身上定然十分虚弱,我带你去好好睡一觉。”
容晓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冷梅香,在那幻境中他身上是没有味道的。容晓问他,“阿楚,在那幻境中你发生了什么?你不会直接就这么回来的吧?”
南宫楚道:“当然就这么回来的。”
容晓哼哼道:“我不信。看来我还是更喜欢在大王村和永村的阿楚,至少什么都会跟我说。”
南宫楚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都是我,但见你老是想着幻境里那个没用的我,怎么都有一种被戴绿帽的感觉?”
容晓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南宫楚道:“你看看,幻境里的你是多么体贴,哪会像现在这般时不时得损自己夫君几句?你莫忘了,你夫君可是九五之尊,可是很要脸面的。”
容晓不屑地哼道:“你明明是最不要脸面的,什么羞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南宫楚嘿嘿一笑,“既然晓晓这么说了,那咱们马上就去做羞耻的事,方不负晓晓对朕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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