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道:“阿楚跟我说了,这几日若是遇到一切欲图对我们不轨之人,杀之即可。也幸好我有幸有一个百毒不侵的身子,没人被天竺的迷香给迷晕。我们赶紧出去吧。”
两人出了这个牢笼,发现外面有许多天竺人在把守着。沐千寻低声道:“不能小看了他们,他们的功夫个个都比那个少年高出一大截,我们若是想硬闯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容晓:“我还是不懂,为何这胤城会突然多出这么多天竺人来?难道他们千山万水的过来,就是为了颠覆大胤么?”
沐千寻哼道:“这就要问问那个还在皇宫中的先皇后了。她的儿子死了,自己原本作为一个大胤朝最尊贵的女人如今却只能常年被软禁在深宫里。她大概是想最后拼一拼,不惜勾结外族人。我早听说天竺新继任的国王野心勃勃,他觊觎这天下所能看到的所有疆土,许是这样,他们才勾结在了一起。”
“那废皇后怎么会跟天竺的人攀上关系?若是有这层关系,当初韵王就不会败得如此惨,甚至后来还沦落成为南宫冥的走狗?”
沐千寻叹了一声:“我先前跟你说的祖父那个被浸了猪笼沉了塘的五姨太,她便是天竺人。正因为她的异域风情,所以当年祖父很宠爱她。”
容晓惊了惊,“这么说,原来废皇后竟是你的?”
难道她会跟阿月长得像,两个人都是异域美人,眉眼之间自然是有些相似的。
沐千寻摇头,“其实祖父也不确定废皇后是否为她的骨肉,又因她的生母被自己亲手下令给杀死,所以他宁愿相信废皇后是五姨太与那个奸夫私通生下来的孽种。”
容晓在心里叹息一声,好生混乱的皇家关系。废皇后示意韵王派往生门屠了沐府满门,原来是为了给自己的亲生父母报仇么?只是她既然狠毒了沐府的人,为何在那沐府的供奉着先灵牌位的祠堂里,她又说沐府是给过她温暖的地方?
混乱,混乱,一切都太过混乱。
但容晓现在要想的还是尽快弄清楚这个地方的秘密。至于可能遇到的危险她倒不怕,方才进来的时候她是装晕的,一路上悄悄留下了记号。若是南宫楚过来,定也会发现她留下的记号找到她们。
她和沐千寻避开了把手的天竺人,发现这里总共也只有一间地牢,边上则是长长的石室。
两人走进石室里,容晓问沐千寻:“沐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眼熟?”
沐千寻哼道:“我早就发现了,这里是原来圣衣教的老巢。我还以为这里已经被毁了,没想到还留着。”
果然走了不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迎面飘来。
竟连圣衣教的血池也还保留着么?
她们还隐隐地听到血池里有人在痛苦的哀嚎着。那个地方竟还在害人么?
两人悄悄地朝血池靠近,里面只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那人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他被绑在血池上面,四肢的动脉之处都被割破,再不断地朝着身下的血池里喷着血。
容晓本来下意识就想把他救下来,可是当那人因太过痛苦浑身挣扎稍稍睁开蒙住脸的一头乱发,露出了一张已经瘦的没有二两肉的脸时,容晓和沐千寻皆是一惊。
此人,竟是许久未见的南宫冥。
南宫冥被擒之后,容晓只当南宫楚将他秘密关押起来,想不到他竟然被关在了这里。
这个血池当年为了成全他的野心,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如今他自己竟也尝到了被当作血牛的滋味,还真是自作自受。
南宫冥之前害了她和南宫楚那么多次,无论他现在的境遇有多惨,容晓都不会同情半分。只是沐千寻瞧着他现在的这副样子,脸上竟还难得的露出了不忍之色。
南宫冥也发现了她们,哑着嗓子对沐千寻道:“寻儿,居然是你。我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一面。三年前,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南宫冥可负天下人,唯一不会伤害的人便是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寻儿。”
沐千寻点头,“我知道,三年前的那个人是云深。如今我们两已经解开了所有的误会,真正在一起了。”
见南宫冥枯瘦苍白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那四肢的血在如泉涌般向外喷射,只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血尽而亡。
沐千寻神情微动,还真的想上去救他下来,容晓拉住她,“沐姐姐,他作恶太多,现在不过是自作自受!”
沐千寻叹道:“晓晓,你瞧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活不长了。他以前毕竟也是一个皇帝,而且还是南宫楚的亲兄长。我相信即使是南宫楚在,即使是要他死,也希望他死的体面一些。这也是南宫皇室的体面。
她说完外面响起一阵鼓掌声,“说得好。只是你当初在我儿子身上割下了三百五十六刀,让他几乎是遭遇了凌迟之刑,无比痛苦凄惨的死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给他留一些南宫皇室的体面呢?”
听到这声音,容晓和沐千寻皆是神色一紧,想不到废皇后这么快就来了。
她很快出现在她们前面,也是一副天竺女子的装扮,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长满胡子的天竺大汉。那大汉看上去年纪跟废皇后差不多,只是身型异常高大,容晓目测一下至少有两米以上,又异常强壮,站在那里就如同一个巨人一般,把废皇后衬托得异常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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