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带领众人跪下道:“是我圣主天纵英明,今年定是瑞雪丰盛之年!”
这些媚词,康熙已听得腻了,道一声好后便往南书房行去,正好有一持剑护卫头领带着几个人过来行礼,原来是阿勒善等人。
“大过年的,怎么不与家人团聚?竟亲守大内?” 皇帝扶起阿勒善,亲切问道。
“兄弟们忙了一年,挺辛苦的。初一到初三,奴才专留那些精干心腹,亲自护卫。日常的侍卫,都让他们歇了!”阿勒善恭敬回道。
康熙道:“你新婚,家里没有话说?”
“为圣上效力,是臣举家的荣光!她若敢有话,奴才削她!” 阿勒善跟皇帝多年,知道他的脾性,有时讲些家常话,他倒反受用。
康熙呵呵一笑,道:“口气不小!“
说完举脚便走,见阿勒善不动,问:“有话要说?“
阿勒善弯着腰:“久不见万岁爷,甚是想念!“
“溜须拍马,最要不得!”皇帝摇摇头,脸却不紧绷了,道:“让他们巡逻,你跟朕走上一段!”
康熙在前,阿勒善低头在后,扯着些闲碎,一路轻松,快到南书房门口,阿勒善理应却步,他却面露豫色,康熙见状,允他进门,并吩咐李德全在外关上了门。
“你说吧!”皇帝立定了,通臂巨烛照耀下,庄严肃穆。
“皇上圣明!”阿勒善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个极小的檀木匣子,他把匣子托在掌中,打开匣盖,展开覆盖着的绸绢,一颗光华四射的鸽蛋大的明珠呈现出来。
“奴才近日收到了这个,思量着,不能不报圣上!”
康熙拿过明珠,放在最光亮处细细端详,暗吃一惊,道:“是太原珑翠轩的货色!”
“皇上圣明!因皇上吩咐,奴才一直注意着京城几个大号的珠宝往来,这几年来风平浪静,不料,近两月内,陆续有珑翠轩的货色在市面上流通。”
“还有旁的?” 皇帝压抑着心内的起伏,沉声问道。
“一连几件连续着出现,奴才才起了疑,比对当年的记录,都是五年前奴才亲自罗致的,实是可疑,所以呈以圣鉴!”
不可能,当日是他亲送她走,难道?
“奴才当年独收珑翠轩的货,因皇上关照,都是孤品,不可能再有二件。”
只取一家,且是孤品,便于跟踪,皇帝做事总多留心眼。但五年来,他早就不存希望,她回去该去的地方,去非易事,来更不容易,再说,她是一意要走的。
心荡得厉害,思绪七零八落,眼前尽是她那日穿着月白色的棉纱袍子,披散着头发,赤足追出来,满脸泪痕地:“玄烨!玄烨!”
他背过身去,深恐自己神色有异,让臣下看见。
“你可追根溯源?”
“奴才一收到这些便来请示,还未来得及!”事实是,未得到皇帝首肯,阿勒善哪敢追查,那是皇帝的心爱,岂是他能擅自做主的。
看不见皇帝的神色,只见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握得很紧,过了许久,才听到他说:“速查!寻根究底!找到源头之人,朕要亲访!
第60章 娶我
遵循当地餐饮业的行规,六得居三十至初十歇业。十一那天,新年头一天开张,闞闻听从孙掌柜的建议,请了庆武门一班师傅舞龙舞狮好一番热闹。作为研究历史的学者,闞闻对于民俗风情尤感兴趣,这些天来,他大开眼界,原来古法过中国新年是这样的,回到现代发布一篇文章,震惊学界不在话下。
因为是过年,人们惯常请客往来,六得居是名号,一旦开张,订座一直订到了正月底。特别是正月十五晚上,元夕灯节就在就日坊大街上,六得居是中心地带,观灯最佳地点,有一位豪客,包下了六得居整整两层,孙掌柜算了一下,酒茶不算,共入账少说也要八千银两。
“先生,就十五这天,咱们少赚些,也有一千两!”他把帐簿摊在闞闻面前,很有居功自傲的意思。
闞闻看了看,本钱主要花在入料,均是海参鲍翅之类。问道:“这些食材,都是稀罕不常见的,今天十三,我们补货可还来得及?”
“我正在张罗,若是寻常鲍翅,倒也容易,只怕这次不能用一般的品级,贝勒爷请客,总要用一等品!”
“贝勒爷?”闞闻闻言声变:“王公贵族不成?”
废话,贝勒爷是皇帝的亲儿子。孙掌柜心中笑话闞闻这个外乡人没有见识,脸上却堆笑,解释道:“是当今万岁爷膝下最得力的四皇子。您看,可不是不得了的事情!”
终于引起他们的注意了!闞闻放下帐簿,兴奋地站起来,对孙掌柜道:“的确了不得!你一定要尽全力,用最佳食材,银钱上短缺,找账房,你知道,我开六得居赚钱事小,主要是为了交朋友。”
“那是自然!”孙掌柜喜笑颜开,这位爷出手大方,管理上松散,有这几句话,他孙掌柜居中便利,又可发笔小财。
当天晚上,闞闻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洛英说这个事。
洛英正拿了本诗经在看,听闞闻这么一说,放下了书本。
“皇帝也会来吗?”
闞闻语迟:“倒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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