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要笑,把氅衣搁下时,望了他一眼,见他话虽说的轻松,确实是一脸的关切。
心里顿时一热,赶紧上炕躺下。
他在炕沿坐了一会儿,遥看书案上剩下的奏章,蹙了眉,道:“那些劳什子,我暂时没心致去看,不如陪你说说话。”
说完,眼巴巴像是要等她的首肯。
她点头,他立即脱了石青金龙平底履,在她旁边躺下,还拉过她身上的锦被也给自己盖上,犹豫了一会儿,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问:“这样不过分吧?”
打心底里,她对他的亲昵是十分欢喜的,更况且,还有重要的话试着从他嘴里掏出来。她转过身,面对他躺着,主动伸手搂住他脖子,两人鼻对鼻,唇对唇,沉浸在彼此都很喜欢的气味中。
始终忍不住,他的唇轻轻地触了触她的,又摸她的脸,气色正常,也不烫手,也许自己的怀疑是没道理的,但还是问道:“你这样不舒服有几天了?每次都这样骇人吗?”
“起码有五六天了,也不是天天这样,今天好像特别严重些!”
五六天前,刚换了新药,他暗自盘算,嘴上却宽慰她道:“ 大概是药的缘故,气色倒是好了,可能有一味用料过了。看来还得让太医院继续调制。”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这章和后一章应该连着看,否则不好受。毕竟PG13么。孩子们的心情要体谅。
所以下一章在10分钟之后发。如果不合适说哈!
第91章 合时宜
洛英愣忡了半天,这份体贴关护, 寻常的丈夫也不见得有, 何况乎他
爱一个人,看多少遍都不够。他有浓的眉,长的睫毛,入夜已深,胡子滋出皮肤,鼻子以下的区域布满浅色的青,就跟他的头发似的,他的胡子又黑又硬,当年西征时,军情困扰的他一脸络腮,也是极好看的。
啊!她多么爱他呀!若不是为了孩子,她生死无畏,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你看得我心里发毛!”他笑道。
她的脸贴住他的下巴,趣青的胡子茬扎着她的脸,有些微的痛,她细声低语,说他,也责备自己:“你这个傻瓜!”
自从正月十五在街市相逢,没点威逼利诱,或者软磨硬泡,是无法一亲芳泽的;入畅春园后,不用计谋简直连手都拉不上。今天从紫禁城回来,也不过分别了十天,没想到她改变这么大,也许是想通了,或许,在打一些小算盘。不管怎样,今天都是个不同凡响的日子,关于用药的怀疑暂时搁置一边,皇帝像个觊觎心爱礼物觊觎很久的孩子,不安又欣喜地等待她的靠近,在不过分刺激她的情况下,这种靠近,多多益善。
“说我傻,你是头一个。”他不温不火地应付,鼓励她把情话继续下去
“谁也不及你傻!”她说:“为我操那么多心,不值得。你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在这儿,不知道授了多少人把柄,也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道,终究是不合时宜的!”
因为记起以往,所以这些龌蹉的勾当也在意料之中,但他不愿意让她这样想。
“什么不合时宜,你不要想太多!”
“玄烨!”她温柔地唤,铁石汉子动了容,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骑马那阵,我觉得我想起来了!”
那清白无暇的眼眸,皎如明月,他端详许久,说:“我知道!”
“呵!”她感叹一声:“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原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
她在马上突然痛哭,就算不知情的人,也觉诧异;见了顾顺函,不称“小顾”改唤“公公”,这样的蛛丝马迹不一而足,他又是心细如发的人。
何须一一阐述呢,不如排遣了,适度地拉近距离,他笑道:“你是隐瞒的很好!只我与你心灵相通,你想些什么,不管隔多远,我都能感受到。”
提到心灵感应,洛英是深有感触的。比如在闞宅时,只要他在,她就能睡的好;又或者,她在现代画的那副牡丹田望月图,虽然那些牡丹是她离开后栽种的,但是如今她亲到畅春园一看,牡丹田的位置,方向,都分毫不差 。原来不止她单方面,他也这样,她睁大眼睛确认:“真的?“
毕竟是女人,虽然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要糊弄还是好糊弄的,就相信这些邪乎的玩意。他扬起浓眉:“难道你不是这样觉得吗?” 一壁说,一壁在她腰间稍微使了把力,把她拉近些,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彼此的温热。
康熙穿着正蓝的暗纹团龙缂丝袍,上等的缂丝光滑柔顺,洛英的手搁在他胸口,食指缓缓地沿着团龙打转,回想起以前,恍然醒悟地“嗯”一声,道:“怪不得那天不管我怎么不承认,你都认定是我了!”
那玉笋般的指尖划着他胸口一转又一转,转得他心痒难耐,跃跃欲试大刀阔斧干一场,想起方才她脸红耳赤呼吸不畅体温骤升,只得偃旗息鼓。
“那还用说!你以为唱戏呢?你说不是,”他从鼻子里哼出曲调来:“我就呜呼呀,认错人了。”
她忍俊不禁,噗呲笑了。
他抓紧机会托起她的下巴在玫瑰花苞般的唇上吮一下,说:“那不真成了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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