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到跟前,没等她动手,先解起她的领扣来,道:“让朕来伺候你一把!”
她去拉他,手上浑无力量,软绵绵道:“你别这样,正事要紧!”
他说:“这也是正事!” 动作迅捷两三下就把长袍褪去,但见白棉布的中衣下,好身材呼之欲出,他的气息迅速加急,想起前几日她不方便,问:“你这几日也该好了吧!” 说着,扶了把脉,喜不自禁:“好了!”
她吃地一笑:“这都能把出来?”
“怎么不能?前几日一把就知道不对头,可惜了的,你那晚那么温顺!“
她想,原来那晚不是梦境,貌似她在他身上伏了半个晚上。
这厢中衣也解开了,左胸那颗朱红色的痣在巨烛的照耀下显得分外诱人。
看他的样,像要吃人一样,她假意去挡,桃腮上一双杏眼似蕴含着临风波动的水纹,说:“不是换衣服吗?我还是…”
“ 换什么?不用换,这样最好!” 他拂开她手,屈身附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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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帘外冷风阵阵,李德全,顾顺函都用上了袖笼,对站着交流心得,不好说穿,只隐晦地:“ 刚才那会儿,分着?”
“哪能呢?象膏药一样贴得可紧!”
做太监久了,驯服了,主子得偿所愿,他们比自己愿望实现还高兴,两人喜上眉梢。
秦苏徳带太医一路跑来,问顾顺函示下:“太医到了!”
顾顺函瞪起眼:“ 太什么医!没眼力介,一世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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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上放着椭圆形玻璃罩的西式座钟,时针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已过了凌晨一点,男人温存过后又去批阅奏章了,他说事太多,必须今日事今日毕,拖延不起。
躺在销金帐中,看着头顶的飞龙,热情的炙烤慢慢褪去,愁绪又上心头,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总不能跟了他去紫禁城,西六宫辟一个角落,日盼夜盼,等翻到牌子的一天。
衣架上放着一件玫红芍药金绣对襟大褂,大概是她睡着时有人拿进来预备她明天换的。这华丽的色彩,别致的款式,已经不像宫女装束,她呆望着,暗暗叹气。
前帐一番走动,好像听他说声“跪安吧!“ 后,众人退了出去。她躺不住了,据说皇帝一般是不留女人过夜的,于是起床,没别的衣服可穿,拿起那件华丽的大褂套上。
“你做什么?” 他走进来,衣冠楚楚,很堂皇的模样。
她低头整理衣衫:“听说你喜欢独睡,他们说,这是规矩!”。
他手搭香肩:“谁说的?你上次不是陪我睡了一晚?”
上次睡了不过一小会儿,其他时间不是打闹就是折腾,今天应该算是尽兴了吧?难不成?好一阵面红心跳,她吞吞吐吐地说:“我….累了!我想,你…也需要休息!”
他低低笑起来,觑着眼看她,她臊的慌,甩开他要走。
人未走到珠帘旁,他已经感到了孤单,好像她这一离去,不能再见似地,他疾走几步,拉住她的手臂,说:“别走,再陪朕一宿!”
第16章 梦会
是夜胤稹很晚才睡,朦胧间与洛英二人共乘一骑驰骋于广袤大地,地貌改变,时而草原,时而沙漠,终到高山之上,除了他们两个,便是云海蒸腾,再无他物。他把她拥在怀内细细端详,忽然一阵风来,她衣衫尽褪,真个玉肌雪肤,宛若神人,正待温存,她却遁开,似碎片般羽化于白云之中,他伸手去抓,人已不见,顿时惊出一身汗来,猛地坐起,原来只是做了一场秋梦。
第二日一早,他跑马一圈,特地在侍从们的驻地慢下来,次第有太监侍女出没,却没有她的身影。因有早课,又恐引人注目,他只好纵马离去,惦着前一日她的言行,勾肠挂肚难以释怀。
回到自己的营地,才得知今日的早课取消了,这整一天,再没见过皇帝的踪影。
自孝诚仁皇后后,李德全就没见过皇帝对女子这么上心过。回帐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寻洛英的身影。他是严肃的人,鲜少笑容,见了她眼里有止不住的笑意。她呢,虽然礼数不周,但行止有度,且又聪慧,皇帝的话,听一半便知全部,诗词虽稚嫩些,但算学精通,天文地理更是别具见解,正好康熙也好此道,这夜都子时了,两人携手外出夜观天象,漫天的星斗之下,指天地,话宇宙,一个多时辰,竟放不下话来。
这么热乎,顾顺函作为穿针引线的,以为押对了宝,心花怒放。连李德全都觉得马上要晋位。只等着示下,皇帝却没有交代 。
眼看就要回銮了,若不在行营晋位,回到宫里就要大费周章。顾顺函籍洛英飞黄腾达的梦做了一半,颇沉不住气,思忖着皇帝也许有顾虑,她的出身是个迷,晋位不那么容易。他私下提醒洛英,要为自己着想,趁热打铁,否则等皇帝新鲜劲过了,弃之如履也不是不可能。然而洛英是个异数,正中下怀的说:“没有名份最好。我只是爱他,不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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