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难。“她骑出了趣味,仰头笑道。
“是吗?那就快点!“他说着,扬起马鞭,对枣红马轻轻一鞭。
那是匹汗血宝马,只消一点鼓励,便振蹄起来,洛英顿时失控,身子后仰,大声尖叫。
正中他下怀,只见他说时迟,那时快,纵身从黑马跃到红马上,把她围在身前,拿过缰绳,三下两下,红马虽然快走,但在老手的操纵下,张弛有度。
一骑两人,在溪流鲜花草场树林中穿梭,身后还跟着十多骑快马加鞭的随从,紧贴着她身体的他吻着她的耳畔,她挡手过来,他拨开了,轻声细语地:“别担心,他们看不见。”
她羞红了脸,道:“你以为他们看不见,又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
“怎么想?在马背上,至多搂搂亲亲,还能做什么?”他义正辞严地说。
第46章 新婚
夕阳西下,皇帝扬鞭遥指左前方不远处的村庄,道:“今夜投宿民家,人员四散,各寻住处。”
晓行露宿已有数天,众人一听今夜可以寻求安稳住所,平生欢喜。自然,随从们不能真的四散,除了阿勒善驱车,嬷嬷随伺之外,其他人,有些就地驻扎,看守行李,有些远远地跟随其后,等皇帝落实了住处,他们或在附近寻找人家,或扮成路人,轮时巡逻,护卫皇帝。
小小村落,零星散布着十几户人家,不用兜兜转转,环绕走一圈,在一户较为齐整的门墙前,皇帝下马,阿勒善上前叩门。
一个五十多岁眉眼实在的男人打开了门,黄昏的光线还是璀璨,募然眼前出现一位眉清目秀的陌生小伙子,他吓了一跳。
阿勒善鞠了一鞠,拱手道:“老丈打扰了!”
乡下人没有那么多规矩,男人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还礼,半晌,才硬生生地蹦出两字:“弄啥?”
阿勒善侧身,引出皇帝,道:“我家主人赶了许多路,路过贵村,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
只见这清秀后生身后,执鞭挺立一高个男子,一顶一的派头,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蕴含着神威,虽带着笑意,却令看者心中发虚。对这样的人,怎说得出拒绝的话?男人忙不迭开门,搜肠刮肚想出句客气话:“请进!请进!”
嬷嬷撩开车帘,扶洛英下车。洛英紧随着皇帝,进了院子,皇帝对着男人拱手道:“多有打扰,鄙人京城艾氏!”
男人见了他本就没来由地紧张,他再这么客套,张了几下嘴,话都说不出来。皇帝见状,马上改口道:“我姓艾!”又指了指身旁的洛英,道:“这是我婆姨!”
这样说话比较符合他的习惯,男人弯腰道:“我叫葛老三!”说着,溜瞄一眼洛英,立时又无语,今日不知是什么黄道吉日,神仙下凡双双来到葛庄。
直到皇帝不耐地清嗓子,葛老三才醒过神来,对着正屋,抖起嗓子喊:“屋里的,快出来,来客人了!”
伴随着精瓜脆辣地一声“哎”,一位中年妇人掸着衣袖走将出来,她身量矮小,神情精干,见了立于院中仿佛天人的一对,愣了些许,即满脸带笑地迎上来,倒茶寒暄不在话下。
看得出是殷实人家,廊檐下挂着玉米,院子里晒着稻谷,围绕院子一溜八间平房,去年秋天换的瓦,今冬新砌的墙,间间跟新的似的。
沿着廊檐,他们随葛老三夫妇往今晚住宿的房间走去,一边走,皇帝一边问:“房子真不错,新盖的?”
葛老三还在紧张着呢,葛老三女人倒接上话来:“瞧您说的,小家小户,有什么好房?今年二月头里嫁闺女,翻新的。”
皇帝的职业习惯,有关农民钱粮收入就想打听,问道:“翻新也要不少钱吧,毕竟这么多间屋子。”
葛老三此时颤巍巍答上话来:“可不是!收到的彩礼不够使的。”
还想问,葛老三女人却收住脚步,说:“就这间,您看中意不中意?”
这是一间门窗更为体面的的房间,原木门上,红灿灿地贴着一个大红双喜字。
康熙转头瞥一眼洛英,洛英本没有什么感觉,却在他一看之下,脸红了起来。
迈进门槛,皇帝笑问:“是新房吗?“
“是,咱闺女上月嫁人。新娘三月满才能回娘家,这新房当时只是过了过场,还没有用过哩。”
红彤彤的房间里,葛老三女人自豪地指点被褥器具,竭力推销:“瞧瞧,这些被子毯子,什么都是新的。两位是贵客,不用新的对不住您们。”
洛英脸上的红一时褪不下去,道:“恐怕不合适,您家闺女回门时要用的。”
“合适!怎么不合适!”葛老三女人热络地拉洛英的手:“咱地方上的规矩,新房要找另一对新人先压床,正愁没人呢,可巧您二位来,关门夹眼毛,巧事一桩嚒!”
压床,洛英更觉羞臊,无法接口,闪身躲到皇帝身后去了。
皇帝不以为然,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葛老三夫妇说了几句,留下二人,往外走去,到了门口,葛老三女人忽然想起什么,却步问:“ 您二位是新婚吧?”
康熙正要上前关门,大言不惭地回:“正是新婚,前几天刚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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