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杜鹃心疼不已,太子菁华公子霍然回头,怒不可遏的瞪着倒在地上的阮尘红,抬手欲再给她一耳光,却被红杜鹃阻了去。
“你这菁华公子,怎么不懂事?今晚要当新郎,你怎敢打姐姐新娘?”红杜鹃推开他的手,菁华公子微笑,“妹妹休管,我的事自会解决。”
红杜鹃愕然站在菁华公子面前,字节不明的唤了一声,“菁华公子……”菁华太子没有回答,阮尘红在红杜鹃搀扶下缓缓起身,立在红杜鹃面前。
站定,微笑,扬手还了菁华公子一耳光,清脆的声音荡在大殿中,渐传渐息,他俯视着丞相千金阮尘红,始终冷笑,“阮尘红,你还我这一耳光?好啊!“
阮尘红一阵狂笑,“你以为我丞相千金,找不到男人?我以换了公主的身份,委屈嫁给了你!”太子菁华公子俯下身,傻笑着瞧她。
“我告诉你,我没有错,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权力。”红杜鹃的眼神瞬间犀利,如刀,狠狠瞪着菁华公子,丞相千金看着菁华公子。
眼前浮现出雨中油伞下的她,深情看着伞下菁华公子,“他抚她的眉目,挑挑她睫毛上的雨,怕凉了她温润的眼……”
瞬间,如惊雷过耳,丞相千金生生的僵硬站着,她直起单薄的肩膀,未回身,背对着菁华公子,极轻声傻笑:“你负了我,我便负了我一生,这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红杜鹃在她身后呼唤,她却如无闻,从怀里拿出一只羊脂瓶,拔下樱红塞子,仰面喝下这瓶红酒,羊脂瓶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却未碎,只是有了些许的皲裂。
红杜鹃看着瓶子大愕,霍然而起搬过她的肩,“你喝了什么?!”阮尘红不答,微醺着双眼,愣愣的望着红杜鹃,颤了尾音,“妹妹……你放心,我……喝的是苦酒……”
尾音还未散尽,绕了廊宇,一遍遍的回转着,徘徊耳侧,她便沉沉的睡在了红杜鹃的怀里,眉目紧蹙,是不甘的神色……
晚上洞房花烛夜,二个新娘还没有接进洞房,皇上丞相家亲戚却到齐了,两家亲戚们自娱自乐,宫里洞房前重头戏是缝被子(土话叫“上被窝”)。
主角是唢呐师傅和二位牵新娘婆婆,宫里洞房花烛开始前序幕,“上被窝”的仪式正式开始了,早有皇宫“唢呐师傅”差人将一张晒簸(竹编的农用器具,晒粮食的,俗称“腰簸子”)远远的挂到皇宫外路边的一棵树上,挂晒簸的绳子打几个死结,挂的高度嘛,当然一个人是够不着的,呵呵。。。。。。
这时,只听皇宫里唢呐师傅在喇叭中喊到:“准备上被窝哒,请新郎新娘的父母大人及大爷大妈叔叔婶婶姑爹姑妈舅舅舅妈们都到堂屋里集合啊!”
一会儿,这些公公婆婆(新郎的所有至亲长辈夫妻)嘻嘻哈哈推推搡搡的出来了,旁边有人拿着眉笔、胭脂和口红,开始给他们化妆了。
男人被画上了假胡子、眼镜,并一个个戴上了纸糊的高帽子,女人则都被涂上了红脸蛋红嘴唇,头上也扎上了夸张的红花花(这个项目主要目的是整蛊这些公公婆婆的,嘿嘿),这时候,没有皇上皇后丞相身份之分。
“鸣炮奏乐!启程喽!”此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乐队中的舞者在前面扭着秧歌,带领这些公公婆婆,后面跟着喇叭、唢呐乐队吹吹打打,亲朋好友紧跟围观,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目的地进发,皇宫里宫女们太监们也围拢过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喜糖喜烟不断抛撒,场面好不热闹,他们来到挂晒簸的地方,首先进行的是取晒簸的仪式。
要求每次由一个婆婆骑到一个公公的肩上去解绳子,当然这公公婆婆也是“拉郎配”式的,他的老婆骑别人的老公,自己的老公驮别人的老婆,呵呵……自然是拉拉扯扯,忸忸怩怩。
这时,一个公公被众人按着蹲下来,一个婆婆被拉扯着架到这公公肩上,伸手解绳子,下面的小叔子们推推搡搡,摸摸掐掐,乐队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几个死结,一次是解不开的,下次又一对“公公婆婆”上场继续解,三五次过后,晒簸终于解下来了,大家共同抬着晒簸转三圈,然后又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返回皇宫。
回到皇宫里,晒簸支到场中央,围着晒簸吹吹打打扭三圈就开始正式上被窝了,当然,上被窝是要“说四句”的:
被窝上得长又方,
为的洞房配鸳鸯;
花烛之夜龙配凤,
喜得贵子白又胖。
再由“拉郎配”的公公婆婆两人一组,从皇宫里面把床单、棉被、被套、枕头,床罩等依次抬出来,抬出来的过程中要随着音乐扭秧歌,每抬完一件东西要说个四句才行,全部抬出来后由牵娘婆婆把被子缝好装好,然后抬进洞房铺好算完。
这时,由婚礼主持人点名配对上场(乱点鸳鸯吧),首先点到的是最年长的大公公和新娘的正宗婆婆上场,这一对大伯子和婶娘在吹吹打打中抬出了一件床单出来。
婚礼主持人大喊:
喜洋洋呀笑呵呵,
今天主人做恭贺,(意“喜事”)
伯伯婶子搞配合,
你们要把四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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