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村里长老指指唐贵申,“小子,脸面么?你乳气未干,有啥子脸面?好不自量力!”一瞬间,听见公子唐贵申与人争吵,屋子里走出一个漂亮妇女。
她嘻嘻微笑,“村里长老们,怎么不进屋子坐会儿,进屋子喝喝茶开水。”漂亮妇女嘻嘻一笑,看一眼生气唐贵申,“儿子,你怎么跟村里长辈争吵?不懂规矩哈!”
公子唐贵申瞪她一眼,“柳如飘,你搞错没有?我是穿越来你家的元朝公子唐贵申,姨太太才是我的母亲,你是谁?怎么叫我儿子?
”柳如飘呵呵大笑,“虽然你的父亲唐无用死得早,你问问村里这十个长老,是不是我生下的你?这孩子,自从懂事,从来不认我这当母亲的,你们跟我评评理?”
柳如飘边说边啼哭,“呜呜。。。。。。我怎么生下你这个孽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将你送人,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这是报应啊!”
几个飞仁村长老一脸怒气,对公子唐贵申指指点点,“这孩子满嘴胡话,看他头上缺一根筋,傻子一个,怎么连自己母亲都不认,还非得说自己穿越来飞仁村,简直不成体统!”
村长林昊天则是性子更急,扯着大嗓门:“唐小子,村里面一致认为,这神雾,是天神发怒,需要祭祀。”公子唐贵申嘿嘿一笑,“你们认为我比较适合去,是么?”
公子唐贵申停下玩弄稻草的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的这群老人,他知道这个祭祀,每隔些年,村中总会选些少年孩童,扔到浓雾中任其自生自灭,说是用来平息天神的怒火。
村长林昊天嬉笑,“正是,这是天神的旨意!”公子唐贵申用眼睛瞪村长,他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憷,嗓门又高一些。
公子唐贵申微笑,“稍等我进屋子一下。”他整理衣衫,反身走回茅屋,眨眼之后,再次出现在老人们面前,手里多一把尺长的柴刀。
他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你们还要我去祭祀么?”然后冲向惊慌的人群,一阵乱挥,吓得那些长老们扔掉手中龙蛇拐杖,一哄而散,公子唐贵申大吼大叫:“你们以为我是穿越来飞仁村,好欺负,是吧,告诉你们,休想!”
唐贵申一路追打,直到到巷子尽头方才作罢,他转身回房,身后传来了长老们呐喊:“唐小子,别不识抬举,向天神祭祀,那是你的荣幸,明日我们准时再来,做好准备吧!”
“去你大爷的荣幸!”公子唐贵申装腔作势又要追砍,长老们顿时四散逃离,回屋,锁门,他放下手中的柴刀,看到屋子里柳如飘呜呜啼哭。
看着柳如飘这么啼哭,公子唐贵申有些心累,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这时,一个声音从茅草屋外飘逸进来:
“公子唐贵申,我是地母娘娘,你虽然是穿越来飞仁村,但是,柳如飘十月怀胎生下你,把你拉扯养大,你不认柳如飘为母亲,天理难容,要遭天打雷劈。”
看着悲痛柳如飘,他记事起便再也没有和柳如飘说过一句话,无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也是不搭不理,只是每日坐在窗前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重复地哼唱着一曲小调《你在他乡还好吗》。
听着地母娘娘啼哭吼声,公子唐贵申心有所动,蹒跚走到柳如飘身边,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替她擦着腮上泪水,羞涩叫着:“母亲,不要啼哭,孩儿知错了,但我确实是穿越来飞仁村的啊!”
柳如飘点头,“孩儿,你终于醒悟。”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合掌吟诵:“大慈大悲地母娘娘!”一瞬间,门外飘来呵呵笑声,“柳如飘,公子唐贵申,你们母子和睦,天帝幂王皆欢喜。”
这声音,由近处向远处飘去,村民尽皆讥讽柳如飘有一个疯癫的儿子唐贵申,柳如飘却不这样认为,她逢人便称颂唐贵申是最聪明儿子。
她理直气壮认为她是他的母亲,嘴中时常哼那曲小调《摇篮曲》,如溪水般澄澈动听,明显带着深深的眷念,如此美丽的她,自然知道唐贵申不是什么疯子,仅仅是穿越缘故罢了。
公子唐贵申觉得所谓的祭祀,对阻止浓雾的侵袭并没有什么作用,这么多年以来,浓雾从没有停下向村内的蔓延,利用孩童进行祭祀,不过是村民内心恐惧而又无可奈何的荒唐之举而已。
一旦被送入雾中,断无生还可能,十多年来,仅有一人成功从浓雾的魔爪下逃离归来,被村民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那时公子唐贵申只有五岁,跟着村民一起前去围观,却被生还者突然伸出的血手紧紧抓住衣袖,那人双目凸起,全身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鲜血直流,不断哀嚎着“恶魔恶魔”,如此挣扎良久才气绝而亡。
公子唐贵申不想这样痛苦的死去,然而在这飞仁村内,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又有什么办法能对抗整个村子的意志。
逃自然是不能逃,村子被浓雾完全包裹在内,无处可逃,这也是长老们放心离去的原因,他又看了一眼睡梦中的母亲柳如飘,叹了口气,捏着拳头作出决断。
翌日晨,太阳还未升起,村民大多还在熟睡,公子唐贵申面对着一座小木屋,跪在小巷中的青石板上,祈祷,“地母娘娘保佑,我唐贵申公子不想开杀戒,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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