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了,他那样的人配出去起不可惜了。”秋菊似是看出了胭脂的意思,这话答的隐晦。不配出去定是要留给自己用的了,怪不得容叔都对他那么客气呢。
“哥哥,我怎么也没见到正君?”所谓正君就是四皇女的正房男人,这里称呼为正君,侧君的,其次就是小侍,最低的就是小爷。所以,胭脂刚来时他们总那小爷这话来挤兑他。
“哈哈哈你笑死我了,你来这一个月都做什么了,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秋菊听了胭脂的话,捂着肚子在那里笑,胭脂也不知他笑什么,难不成他又问错话了。
“你说什么了,把他笑成那样?”夏初在外面就听见秋菊的小声了,进来看着秋菊都笑趴下了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哥哥来取什么?”说着胭脂就要起来,便又被夏初按了下来。
“我自己来,你们坐着。不过是取些点心,中午见殿下用的少,这会儿怕饿了拿过去备着。”说着夏初亲自挑了几样端了两盘点心走了。“你们说着,我先走了。”
“哥哥,快别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胭脂见夏初走了,忙拉着秋菊央求到。
“你也不能怪我,这府里还没有正君呢。侧君才一个,到是有三个小侍。要是有正君,那就好了。”秋菊捂着嘴乐道。
“原来如此,我哪里知道。我来后住在最下面,每日还有好多活要做,哪里知道这些,每日干活就累死了。你看我每日要去打扫下人走的回廊,然后还要洗好多衣裳,晚上又要做针线。”哎想想胭脂就觉得累,怪不得那日那流朱那么猖狂,还好离开了那个地方,要不然哪里能像今日这样什么都不做啊。
“谁让你做的这些,打扫院子的都是那些老奴做的,针线上也有专门针线上做的,怎么都让你一人做了。定是他们欺负你是新来的,你说的从没人这样做过。”秋菊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便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胭脂,还替他愤愤不平了一会。
“啊,是吗。我还以为都这样呢,我都没出过我那院子,不知道这些。”胭脂也气愤的叫道,原来古代就有欺负新人的习惯啊,哼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这么吩咐的,他一定要去找那个人算账去。
很快胭脂在四皇女所住的院子里已经一个月了,这月余来胭脂才知道原来许多事情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单只看这苑里的下人就不一般,就说那夏初他是从小就跟在四皇女身边的人,本就早该给个明确的地位,可却不知为什么一直就这么不清不楚的。
有时她们二人单独在一起时,秋菊就暗地里拉着胭脂不叫他靠近。这院子里胭脂最喜欢秋菊,因为他不喜欢殿下他喜欢的是阿亮,他知阿亮平常对胭脂好些,所以凡事他总会提点着些胭脂。胭脂最不喜欢的就是冬梅,因为他总仗着自己是从宫里出来的,就总是欺负胭脂他们这些没用地位的人。
冬梅和夏初一样也喜欢四皇女,貌似四皇女也喜欢冬梅,不管冬梅做什么说什么她从来都不管。并且四皇女贴身用的东西绣的都是梅花,包括她给胭脂的手帕上面绣的也是梅花。
这府里其他人不说,就单说这四人相处的都非常微妙。夏初将来肯定会开脸的,所以一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冬梅最看不上夏初对四皇女的那套,没事冬梅总是话里带话的说夏初。
其次冬梅就最不喜欢胭脂了,因为他总觉的胭脂不是那么简单。而胭脂和秋菊则是互相利用着,冬梅欺负胭脂时秋菊就帮着胭脂,而胭脂则时不时和秋菊说些阿亮的事,譬如阿亮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而在阿亮跟前说秋菊的好话。
其实,在这院子里做事很简单。书房重地胭脂是从来不去的,就来书房外面院子打扫胭脂都不去避嫌。而四皇女每日早朝后回来,在府里换衣洗漱之事胭脂也从不插手,这都是冬梅手里的活,晚上上夜是夏初的事情。由于胭脂被派过来了,所以原是夏初住的屋子腾出来给了胭脂,因为平日夏初也不住在里面,他一直住在四皇女外面的软榻上的。
而烧水泡茶及一些琐碎的事情都由秋菊做了,对于胭脂来讲无非就是四皇女起床时,在外面领着下一层的小子们拿着衣服等在外面恭候着,吃饭时叫人把饭碗摆上,晚上洗漱时催促着叫人把热水送去。其他时间呆着无事,秋菊就教胭脂刺绣。
这日晚间,四皇女回到屋子里左喊右喊不见有人出现。走进里屋尽自脱了衣裳,方听有脚步的声音,出来见胭脂从外间进来。几日不见这小子越发出挑了,上身穿着红色小段下着半旧的石榴裙,头上就一个银簪子好像还是以前夏初的东西,看上去清爽利落又有几分讨喜。
胭脂正在隔壁帮秋菊打结子,忽听像是四皇女回来叫人。方想起四皇女的屋里没人,不得已起身进了屋子。挑帘进去见四皇女半披半穿着衣服从里间走出来,想是正在自己一个人脱衣服要换下来。
“殿下,还是我来吧。”胭脂见这样不得已开口道,还好之前有见过他们是怎么给她换衣裳的。
“怎么这几日,没见着你。”四皇女伸着手臂看着胭脂给她换衣裳。
“因我不在殿下眼前做事,殿下见不到我也是应该的。”胭脂收拾好衣裳,回身取炉子上的水。因还不到夏日,所以屋子里便时常温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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