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仁看见胭脂往山上走,奇怪的问道,“恩公啊,你上哪去啊?”
胭脂头也不回到,“我去拿我的东西,马上就回来!”
胭脂回来后,搀扶着济仁朝山下走去。由于济仁扭了腰,所以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胭脂的身上,这让从没和男孩子有过身体接触的济仁,羞的一路上都红着脸低着头。
“恩公……”
“我不是说了嘛,别叫我恩公,恩公的!”
“可是,你就是恩公啊!”
“还叫,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再生父母嘛!”
“小生是这么说过。”
“既然都父母了,那我以后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是不,要不然你就不孝了!”
“恩公啊,……”
“你怎么还叫,信不信我把你扔下不管?”
“恩……,胭脂……!”
在胭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两人终于下了山进入了西塘镇。虽说西塘是个小镇却是远近闻名的,是个典型的鱼米之乡,气候相宜有许多的当地特产。二人进去小镇后,一路上招到许多人的侧目和小声的议论。
路人的目光大抵是针对胭脂的,谁叫他是男子呢!那些路上的人见这么一个清秀小哥儿却穿的破破烂烂还脏兮兮的衣服,还被划破了几处,而且还是个未成年的儿郎居然不戴面纱,还和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的,成和体统啊!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这一路上等于在现代背着个人高马壮的男人,这让胭脂的小体格实在有些个吃不消,所以他哪里还有闲工夫理那些个人啊!再说,这济仁额头尽是汗珠,并不是热的是疼的。她这腰扭了腿又一瘸一瘸的,还靠着这男人走路早已羞愧的低着个脑袋了,自然是没注意到旁人的目光。要是她知道她们的想法,估计有个耗子洞她都能钻进去了。现在他们两个在心里上还是很默契的,就是想早点到家……
济仁领着胭脂绕过了药店的正门,直接走到了后门处敲了敲门。不一会就听见有人问,“谁啊,今天大夫不在家,药房不开门,明天在来吧!”听着声音是个清脆的小童。
济仁忍着疼喊道,“玉竹,快来开门,是你家小姐啊!”
只听“踏,踏,踏”的脚步声想是跑过来的,不一会,“咣当”一声,门被打开了。玉竹站在门内,看着门外的小姐吓的脸都白了,不是就采个药嘛怎么成这个样了?忙扶着济仁的另一侧,朝屋里喊道,“老爷,您快出来啊!小姐,小姐她受伤了。”
济仁偏头看向玉竹见他眼角含泪,便安慰道,“没什么大事,不碍事的!”硬挤出了几抹笑意在那满是汗珠的脸上。
两人架着济仁往屋里走去,打屋里掀帘出来个中年男子,慌慌忙忙的就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搞的啊,没事吧我的儿?”那中年男子伸出手来,摸着济仁的脸庞,心疼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逛。
“老爷,还是先把小姐扶进屋去吧!我去给小姐烧些热水来,好洗洗先!”玉竹忙把济仁放到老爷的手里,提起裙角急忙跑去烧水。
胭脂看着这忙活的两人,尽跟没看见他这么大活人似的,他们的神情全都在这个小药师的身上了,想必她在家里是及受宠的。这就好办了,只要她说话算数他就有着落了。
胭脂帮忙把济仁放到了屋里的床上,她整个人趴在那里。这时中年男子才注意到自己的儿腿上,还绑着个布条带些血丝。那布条是济仁从自己的里衣里撕下了一块,为了把草药固定在伤处。
“我的儿啊,你这是哪受伤了?”济仁的父亲坐在床边,拿着手帕给济仁擦额头上的汗珠紧张的看着济仁。
“没事,只是腰扭了,休息几日就好了。腿上被蛇咬了一下而已!”济仁趴在床上侧头安慰父亲道。
“被蛇咬的?”一听到是蛇,吓的老夫人白了脸手都抖了,忙去检查伤处。
“已经没事了,父亲不用担心,父亲忘了您的女儿还是个大夫呢!哦,对了!忘给父亲介绍了,这位是恩公胭脂公子,就是他救了我!在山上还帮我把毒吸了出来,我这才无事了。”安慰父亲时,才想到竟忙的忘了给父亲介绍恩公呢。歉意的看了眼恩公,连忙给父亲介绍。
济仁的父亲泪眼汪汪的抬头看向胭脂,见是个小儿郎。忙起身擦了擦眼睛,握着胭脂的手道,“多谢恩公救了我儿的命啊,老夫一定会好好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的!要不是恩公,还不知我儿……,唉,瞧我这嘴竟说些不吉利的话!”忙“呸,呸”作势朝地上吐了两下。
正说着,那小童端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进来了,“老爷,热水烧好了!”
那老人看了眼热水,又看了眼胭脂,遂咳嗽了一声道,“玉竹啊,领这位公子到隔壁换身干净的衣衫来。这里由我来就是了。”
玉竹应声,领着胭脂来到了西厢房换衣衫去了。
又打了些热水给胭脂,拿了新的帕子给胭脂用。又征求了胭脂的意见,才帮他把包裹里衣服取出来,放到桌子上,见胭脂洗了脸忙过去把帕子弄湿了递给他。
胭脂见他这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从前都是自己伺候别人的,忙接过来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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