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阿亮敢来后,几个人在谢了收留他们的老人家,便开始换了旧衣裳赶路了。胭脂本来还担心四皇女的伤,见她坚持也不敢在说些什么,没人的时候被阿亮拉倒一旁念叨了好几次。
由于四皇女受伤了不能骑马,三个人买了一辆马车简装的上路了,之前马车里从家里带来的东西都没有了,胭脂坐在新买的车里时还抱怨了好一会,早知道就不带那么贵的东西出门了,不过换了车换了衣服后,不知为何反而一路上顺利多了。
到了县城门口的时候,十三皇女和济仁早已等在那里了,几个人还没来得急叙旧,看着周围哭喊叫骂的灾民,四皇女恨的咬牙切齿的甩了袖子独自一个人走了。
大家连忙跟着四皇女和十三皇女的身后进了城,一路走来平日繁华的街面哪里还有往日的一点影子了,触目都是衣衫褴褛的人或坐着或躺着,不懂事的孩童卧在父母的怀里好奇的看着她们。那日在老婆婆家和阿亮会合后,她们便一路加快了脚步,来到了灾区较轻的充县见到了十三皇女她们,说是这里受灾不严重可是眼前却是此景,那严重的灾区都不敢去想了。
这一街道的人是没有过去病气的,大多数都是其他地方逃离自此的。巡视差不多时已近响午时,衙门开始准备每日的放午饭。她们一行人走进灾棚,见锅里的粥却是水多米少,一人限量只可取一份。有些人却还没有完整的碗,一个孩童喝完舔了舔嘴,仰头看着父亲手里剩下的半碗粥,眨着双眼摸着瘪瘪的肚子。那孩童的父亲俯下身把剩下的粥喂给了她,那孩童起先不肯后,听见父亲说吃饱了不饿才一仰头的喝完了。
看着比比皆是的人和长长的队伍,里面的那些孩童,孕夫和老人。胭脂湿了眼眶伸出手拽了拽四皇女的衣袖,见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胭脂便指了指那放粥的地方,几人便朝放粥的衙役走去。
询问了为何只有粥没有米,那衙役许是见她们穿着不菲,以为是哪户大户人家呢。便抱怨到这现在已是好的了,过几日便是连这样的粥都没有了。粮仓里已经快要见底了,邻近的县城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肯借粮食给她们啊,朝廷又是个只管要钱不管百姓死活的,上报了一个折子又一个折子也不见有人来管。
听到这四皇女回头看了眼她们,恨恨的甩了袖子便往县府方向走去。十三皇女见她走了,也忙跟着过去了只放下一句话,放心朝廷已经知道详情了,会马上处理的。那人见她们这么说,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惹了事了怕是这几个人就是上面来的啊,吓的那人脸色煞白的,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其他衙役过来说粥放完了回吧,才醒了神。
一行人走进县知府,见她们正在商议着什么。阿亮报了身份后,县大人吓得连忙跪了下去,连连告罪没有亲自去迎她们。想是现在响午另人马上摆饭给她们洗尘,四皇女和十三皇女见一群下人忙忙碌碌的又是摆桌又是摆碗的,本想着等这饭菜上来在治这知府不管百姓的罪证时,便见摆上来的也是米粥只是米稍显的多了些,配上几碟青菜和咸菜,看样子是极想饭菜丰富些却又没有东西可用。
那知府抬头见上面坐的两个皇女脸色不佳,吓得带着一屋子的人又跪了下去,磕头告罪实属不是下属怠慢,是实在没有粮食了……
几人简单的吃过后,四皇女,十三皇女,知府大人,济仁,阿亮几人便进了书房。胭脂坐在外间的厅堂里,本想着打听点事情却没有一个人肯和他说。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济仁的书和这一路上她的笔记琢磨着。这一路上她们经过的村庄都是荒无人烟的,到处都是人们逃荒时扔下的东西,甚至有的村庄已经被烧毁了。看着那些暴死的路边的人,济仁把她们的状况仔细的记录了下来。胭脂正在研究济仁的这些笔记时,便见一个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原是她们在守城门时,见远处一群人往这边来显然是来投奔的。衙役跑来是询问是否让她们进来,县知府想了一会抬头见两位皇女也在看她,便支支吾吾的说,关了城门!
“这怎么可以啊,你要是关了城门叫她们去哪啊,这附近的村庄都被烧了啊!”听了她的话,胭脂急急的问道。
“可是公子本县已经没有地方和粮食了,况且现在里面的这些人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瘟疫,要是她们进来了不知道是否有带病的啊,到时候……。”知府搓着双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们答道。
“好了你不用说了,这样先叫她们暂时停止城门外。在在城里空出的地方来在叫她们进来,赈灾物资我马上写加急的折子送完宫里。”四皇女打断了知府的话,带着十三皇女又回了书房。
胭脂见县知府拽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吩咐道:“听见了还不快去!”
那衙役为难的看了看胭脂,又看了看县大人:“可是,我们……”
“哪那么多话,叫你去就去!”知府阴着脸哼道,甩袖子也往书房去了。
胭脂看那个衙役张了张嘴后,叹了口气便玩外跑去了。胭脂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紧闭的书房的房门。
半夜正睡着迷糊的时候,便听见前院人声嘈杂。胭脂忙起身穿了衣裳出来时,见十三皇女,济仁,阿亮都过来了,正和四皇女说着什么。说完几人便往前面走去,胭脂连忙跟去。只见衙门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跑来跑去,知府一脸沉重的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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