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叔想到夏初的日后,特意在东南角选了个位置不错的院子,命人开始打扫起来。日子定在夏初搬去那天,那日都是自家人吃顿饭,下人都会得到一个红包,尤其是曾今和夏初共事的人,给的红包会丰厚些的,这样院子里的那些小子们,每日间笑嘻嘻的跑来跑去的忙活着。
夏初得知消失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把早已准备的好的嫁衣拿出来修改,因为怀孕了腰身需要加深些。他看着手里的红嫁衣,即使那天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红轿子媒婆,没有父母高堂在座,他依然很开心这一日他终于等来了,一个男子一辈想要嫁给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是一件多么渺茫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他却很幸运,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而且还有了她的孩子。
自从夏初不做事情后,这屋里能拿出来做事的就只有胭脂和秋菊了。然而一直以来秋菊是不做四皇女贴身的事情的,这样就只有胭脂了,虽说胭脂也不愿意现在和她单独相处,但是谁叫他是个没有发言权的下人呢。
晚间四皇女坐在书案前看着奏折,胭脂坐在一旁剪着红纸,然而他手里虽拿着剪刀和红纸,眼睛却看着窗外屋檐上悬挂的大红灯笼出神。自从回来胭脂已有十来日的时间,除了必要的话就在没和四皇女说过一句话了,白日里秋菊要是在跟前,他便躲在茶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童们聊天。
这院子里有两个地方是他不愿意去的地方,一个是夏初的房间,一个是四皇女的屋子。他看不了夏初一脸幸福的样子,也看不进去四皇女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没有变化的表情!
四皇女拿起笔在奏折上批注的时候,发现烛火一晃一晃的便放下了笔,拿起一旁的茶碗,打开茶盖时看见里面是空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看着坐在一旁的胭脂,浑身透着凄凉之意看着窗外发呆。
她只好自已起身拿过一旁的剪子,把烛台上的蜡芯多出来的地方减去,然后起身拿着茶碗自己去倒茶。她知道这些日子,他躲着她不见连着也躲着夏初,她知道他心里的不舒服,她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些。以前太傅和姐妹们说过,如果男人不开心了是件最好办的事情,不用发愁你只要买些个金银首饰给他们便好了,百试百灵的招式,可她知道这种伎俩对于胭脂来说却是没用的。
胭脂听到窸窸窣窣的走路的声音,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去,却是四皇女正在拿炉子上温着的茶壶,像是杯子里没有水了。胭脂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想从四皇女的手里拿过茶壶,这种事情是应该他做的,要是让荣叔知道他让四皇女自己倒水喝,非得罚他不可。
“殿下的杯子里没有水了,叫我就是了干什么自己来倒,还嫌我叫荣叔给骂的不够吗?”胭脂伸手便要夺过四皇女手里的茶壶。
“就是一杯水,我自己来就行了。”四皇女看胭脂冰冷的表情,心里突然的揪了下,虽然看见胭脂伸来的手,却没想要放手给他,两个人一来一去,壶里的水便从壶嘴里流了出去,径直的浇在了胭脂的手背上。
“啊!”水是在炉子上温着的,所以即使不是滚烫的但是还是很热的。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不说了不叫你来不叫你来的,你怎么还来啊!”这水浇在手背上的疼痛感,彻底的激怒了这几日胭脂心底里的火气,便一时忘了各自的身份吵扰了起来。
水散出来的那一时,四皇女就后悔了应该放手的。看着胭脂红起来的手背,急的她把壶一扔,拿着衣袖就给胭脂擦着手背,一面擦着一面轻吹着。听见他哭喊了出来,更是急了一定是疼坏了。
“你放手啊,不要你装好心啦。”胭脂推着四皇女,泪水毫无征兆的从眼角里流了出来,大有大坝被冲垮了大水一泄之下奔涌不停之势。
四皇女把手脚乱踢的胭脂抱着了怀里,看着微红的手背朝门外喊道:“还不拿药来了,留你们干什么用的!”
不一会一个小童拿着烫伤药掀帘子进来,一进屋便见四皇女安抚着怀里的胭脂哥哥,吓的他进门时差点没被绊倒。立马低着头进去把药放到了桌子上,站了一会见没有吩咐低着头又灰溜溜的出去了,好像做错事的人是他似的。
四皇女抱着乱动的胭脂坐在桌旁,拿起药膏挑了一点放到了手背上轻轻的涂抹开来。还好水不是特别热,涂上药一会也就好了。可是看着怀里的人,却依然哭的不停,她不知道他是手疼还是心疼。
“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哭因为我疼!”
“药都给你涂好了,这可是御赐的怎么还疼?”
“我就是疼。”胭脂泪眼朦胧的指着自己的心,“我心里疼!”说完挣扎的要从四皇女的身上下去,却被她抱的更紧了。
“不许在哭闹了,这都多少日子了。”四皇女无奈的看着胭脂。
“我不,你放开我,放开我啊。”越说越委屈,眼泪流的更甚了。
四皇女看着哭的眼睛都红肿了胭脂,一抽一抽的在自己的怀里挣脱着。她看着那张小脸布满了泪痕叫人心疼,底下头却吻向了那一张一合的小嘴。
“啪”的一声,胭脂一个巴掌打在了四皇女的脸上。胭脂错愕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四皇女,手还在半空中扬着两个人四目相对。四皇女看着惊住了的胭脂,叹了口气把人抱着了怀里,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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