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毅此时却说道,“大伯,出去危险,还是算了吧!再说我们没有店铺,您就算能带回来好货,也得让人压价。若是东西太好了,还得被有权有势的人盯上。”
崔大河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不要怎么说要你读书呢?”
邹氏此时却想起以前听恒娘提过的事情,说道,“老大,你还是歇了心思吧!你也算是毅儿的爹,你若是去做买卖,他就没有资格参加科举了。”
崔大河猛地一拍大腿,道,“是了,我怎么忘记这个了。那钱买地?”
邹氏转头又问恒娘,道,“恒娘,怎么说也是你的嫁妆田,你说说,你是咋打算的?”
恒娘想了想,说道,“买田也不行,毕竟咱们家没有依仗,这次虽然挣了钱,但想想,也是我太冒险了,这万一要是遇到灾年,损失就的400两银子。不如在县里买个铺子,租出去也是钱,挂在我或者是我娘的名下,算是嫁妆,倒是不妨碍什么,收了租金就让奶收着做家用。这房子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不过咱们家到底是有两学子,还是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邹氏看看大儿子一边,夫妻两个都是同意的,崔毅也没有什么意见,邹氏就说道,“那就让你娘家打听着,买个好些的房子,租出去也是钱。对了,那五亩地的高粱和小麦呢?”
恒娘笑着说道,“小麦磨粉自己家里吃,这高粱,我答应了爹,要给他酿酒的,反正也就三百多斤的高粱,不算什么。”
崔大河一听这个高兴了,就连秋氏也露出了笑容,要是过去,说拿三百多久的粮食酿酒,可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今有了这一千多两银子,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崔毅测过头问恒娘,“你会酿酒吗?手艺行不行啊?”
恒娘看崔毅,又看看崔大河和秋氏,点头,恶狠狠的说道,“行,必须行!”如此一说,大家反而笑了。邹氏也笑,在她看来,恒娘不是一个光耍嘴皮子的人。她若不了解的事情,那肯定不会去做。
晚上回来睡觉,崔毅拿了一个小布包给她,恒娘奇怪,打开来看,却是一对儿银耳圈,素面的,没有什么花纹,也不大,也比小指能带的戒指还小,恒娘不解的看着他,崔毅也有点尴尬,但还是说道,
“我喜欢你带着耳坠,你带着这个,晚上就不用摘了。”
恒娘气的红了脸,她的耳垂是最敏感的,而那里也是他最喜欢啃的地方,说道,“你不怕扎嘴啊?”
“我特意挑的,闭口的,你带上插到另外一头的小孔里就行。”
恒娘气的扔了一个枕头给他,崔毅也不生气,抱着枕头,吹了等,就爬上炕,今天没有多少活儿,卖了粮食,交了税钱就回来了。打算试试那几招费体力的。
崔毅在炕上一般都是不说话、不啃声的,除非他要爆发了,才有点闷哼声。但是,偶尔还是会说些正事,比如替他娘和表妹说好话,这些恒娘可不爱听,只当和尚念经了。恒娘规定了此时和时辰,崔毅正是血气方刚,最近成婚一来,不仅在家伙食好,就是在县学里,岳父那边也经常找他去吃饭,偶尔还送吃的来。蜂王浆和蜂蜜更是一天都落。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体力更好,身体更好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到十八岁,没长大,他也想长高,因此,在听了媳妇的话喝了蜂王浆之后,她更加确信,媳妇的话是对的,他现在的个头也就中等偏上,再高一些才好。
正文 二十 中秋
家里的粮食都打出来,加上恒娘的那三百多斤的麦子,今年完全可以吃一整年的白面了,不过恒娘爱吃米饭,而且家里有读书的,老人孩子也需要多吃点细粮,因为有了碧粳米,家里只留下100斤,其余的都卖了,恒娘想吃大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家里这么大的进项,只要不是留下所有的碧粳米来吃,换了普通的大米很正常。也不会让人觉得过分。
邹氏给了恒娘20两银子,让她负责家里的饭食,这样,恒娘也就直接买了大米回来,这几天,地里的活儿都忙完了,要过中秋节了,恒娘就买了不少的肉、鸡、鱼,给丈夫和全家补身体。虽然不下地了,但是崔毅那里的小灶却一直在开。
崔家人也没有因为过节就歇了,全家人都开始挑拣高粱米,这酿酒可不能有坏的米,不然可真是要因小失大,酿出坏酒了。恒娘对大家的说法是,这酒酿出来,就埋下一部分当做燕燕的‘女儿红’,关于女儿红的事情,此时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恒娘就细细的的分说了,先说这酒名字的来由,谁家为女儿酿了女儿红,这不仅表示着对女儿的看重,更是彰显了整个家庭的不凡。
而酿好的酒,存上十几年,那味道更是千金难求,这酒本来就是为了自家女儿酿的,一般人也不会拿出来卖,即使有卖的,也未必味道好,更很难做到存个十几年。陈酿啊!这东西说千金难求,一点不假。
不说崔三河一家多高兴,就是邹氏也开心,直说多存些,甚至把自己地里收的高粱也拿了出来。崔大河的心思活络,虽然说自己家不能做买卖经商,但是卖自家产的酒还是可以的。所以这边家里忙着挑拣高粱米,这边崔大河按照恒娘画出来的图纸,分了几个镇子去定做酿酒的东西。也就是酒甑,还有就是蒸馏器,这东西他没见过,但恒娘说这东西没用谁家用,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这都需要用铁打的。意思都不能错。之所以分开买,也是因为不想这技术被人学了去。这一点不用恒娘说,崔大河就比谁都敏锐,当然知道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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