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从外头带进来的金丝卷一口一口的喂着梁青雀,眸中的宠溺几近要将梁青雀溺毙,恨不能就此死在他的目光里。
他拉着她上了床,她却羞得以为又要做那日那事,只是谁知季元容将身上的喜服脱下后,只轻启薄唇道:“快睡吧,今日累坏你了。”
季元容躺在她的身侧,本忍得浑身是火,却不想有一双小手环住他的腰,他微叹了口气,翻身过去,便看见姑娘眨着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移的看着自己,可怜兮兮又带着希冀。不知为何,忽然起了念头,他只能尽力将梁青雀的小手取了下来调笑道:“孤只是怕累坏了你,你莫要多心。”
梁青雀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却叫人拒绝了去,只是心下不满,觉得不甘心极了,当即翻身爬到季元容的身上,“你……我又不是像以前不懂事了。”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大婚费神劳力,小姑娘身体还未大好,正虚着,若是再因着这累坏了,他心疼还来不及。
她见季元容不去碰她,此时便翻身背对季元容,也不打算理他,只留下季元容在那处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叹了口气,“孤是怕你受累,哪里有别的意思,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你今晚好生歇着。”
季元容按了按眉心,因为自己身为主子,所以在喜宴劝酒的时候,没有一位重臣拼命的灌他酒,也因此他现在也没有多难受。
只是忍的难受。
梁青雀,我们哪急于这一时,等日后,我定会慢慢讨要回来。
一眨眼,这十二月就要过去。梁青雀正赤着脚走在软毯上,衬得莹白的小脚可爱极了,脚趾好像珍珠一样,圆圆胖胖的。她看着眼前摆的些新奇小物件儿,挨个把玩一下,也不说最喜欢哪一个。
公喜在那处弓着腰,这位主子没有发话,他也不敢自作主张离开。而恰巧在这时季元容进了昭华殿,看见这处窘况,不禁低笑道:“在看什么?孤的奴才都等不及了。”
梁青雀闻言,回头笑道:“省得他整日间自作聪明,我只是稍作惩治,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话毕,又看向在那儿弓着腰站着的公喜道:“下一次若是再往宁昭殿内送宫娥,你看本宫怎么处置你!”
她故作姿态,知晓那个小宫娥是自作主张,但还是忍不住要敲打一番。季元容则更甚道:“下去领罚吧,下次再惹恼了王后娘娘,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看着已经因为惊恐而跪在地上的公喜,只淡淡一瞥,却使得梁青雀害怕季元容真因为这件莫须有的事情而要了人命,当即道:“行了,快下去吧,省的惹你家王上生气。”
公喜闻言,连忙跑了出去。只余下他们二人呆在殿里。最怕的就是突然安静下来,只以为季元容会因为她的任性而斥责她,却没想到季元容上前一步从背后圈她入怀,委屈道:“孤没有,孤从来就没有。那宫娥已经被遣出宫外了。”
梁青雀却故作恶狠狠的姿态道:“哦?怎么不杖毙了?我可咽不下那口气。”
季元容却将下巴搁在梁青雀的肩膀上,闷声道:“孤知道了,以后孤连东偏殿都不睡了,只去昭华殿可还好?”
梁青雀没忍住声来,笑出了声道:“我哪里是那般的人?我又不是妒妇。倒是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
她觉得身后的人似是犹豫了几分,才开口道:“孤没什么计划,宫中也没有旁的人,只有你我,何必大张旗鼓。倒是想向王后讨样物件儿。”
“什么物件儿?”
“想要个小娃娃。”
耳厮鬓磨,相伴一世,如此便好。
第47章 番外:生子
时值四月,光景无限好,有红墙绿树、莺啼蝶飞,柳枝儿摇曳,仿若女子曼曼楚宫腰,隐有人语笑声,好不欢快。
原来是那燕宫之内,昭华殿之间,女子的嬉笑之声。
只见叔良着一袭鹅黄色宫装,正扶着光脚站在地上的梁青雀,不禁劝道:“主子,您慢点儿,您本就走路不稳,这怀里还揣着一个,还是稳当着些好。”
梁青雀着一身宝蓝色长裙,腰间未束带,长发任意披散,恣意且随意,不禁让人眼气。只开口道:“哎,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唠叨,本宫心里有数呢。”
她调笑着叔良,似是不顾及怀里的娃娃,只是在昭华殿内光脚走来走去,只惹得叔良一阵着急。四月的天,虽然并不寒凉,若是光脚走在地上也是无碍,只是这小主子诊出喜脉的时候,那老太医便叮嘱着不能见凉。
饶是这一胎再怎么稳固,大约也禁不住梁青雀这么任意妄为。
叔良震慑不住她,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儿。这不,刚走了没几步便看见季元容匆匆走进了昭华殿,一把将梁青雀抱起,抱回了小榻之上,叫她好好坐着。
梁青雀知道自己此举有些过分,当即成了个鹌鹑,也不敢正视季元容,作认错状,直到他开口道:“叔良,你先下去吧,这里还有孤呢。”
梁青雀只觉得此事不妙,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好这个男人,只得辩解道:“夫君,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这软毯走起来软软的,舒服极了,我这才没有穿上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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