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时候,两条腿稍稍弯一下就疼,去岛上取行,但凡有台阶的地方,都是江惜言背的。
回去的飞机江惜言买得是头等舱,两个多小时还算轻松。
经过了这次惨痛经历,她是再也不敢这么莽撞了。
回到阔别两个月的家,夏芫差点感幸福地哭出来,尤其是自己四仰八叉躺在沙发,看着江惜言帮自己打扫收拾的时候,就更幸福了。
不过很快她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晚上十点出头,江惜言从她房间离开回了隔壁去休息。她忽然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尤其是躺上床后,更是浑身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直到收到江惜言发过来的信息。
“早点睡!明天一起吃早餐。”
夏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是因为江惜言没在身边。
这几天在厦门,两个人朝夕相处,晚上都睡在同一间病房,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现下他回到了隔壁,有了一墙之隔,她想见他却看不到,也听不到听到呼吸,当然不习惯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太粘人了,简短地回一个嗯字。
然后对着手机发呆。
过了一会儿,江惜言又发来一条消息:我有点睡不着。
夏芫回:怎么了?
江惜言:我怎么觉得一回来,咱们好像就变成异地恋了?
夏芫看着这句话,噗嗤笑出声,看来不习惯的不止她一人,咧嘴笑着回了一句“明天见”,就关了手机,喜滋滋进入了梦乡。
这段时间夏芫已经习惯早睡早起,隔日七点准时醒来,刚刚睁眼,就听到了自家门铃叮铃铃响起。
她迷迷糊糊下床,趿着拖鞋来到门口,隔着猫眼一看,正是江惜言。
夏芫将门打开,揉着眼睛问:“怎么这么早?”
江惜言抬起手腕看了眼,一本正经道:“七点过三分,离我昨晚从你这里离开,已经整整过去九个小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九个小时就是大半天,也就是意味着我们隔了两个多秋不见了。”
夏芫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门口的男人忽然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俯下头吻上她的唇。
等她回过神,一吻已经完毕。
夏芫红着脸,忽然睁大眼睛捂住嘴巴,一脸悲愤道:“我……我还没刷牙!”
江惜言点点头,坏笑道:“我也没有。”
夏芫大叫一声,一拳打在他腹部,怒道:“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江惜言弯腰捂住肚子,龇着冷气,露出吃痛的神色。
夏芫吓了一跳,她也没怎么用力啊,难道是跑步几个月,连手劲儿都见长了。赶紧扶着他的手臂,心疼道:“打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江惜言觑眼看她:“要抱抱!”
夏芫捕捉到他眼中狡黠的笑意,没好气捶了他手臂两下:“你幼不幼稚?”
江惜言笑开,直起身在她头顶摸了把:“我去做早餐,你洗漱了过来,咱们一起吃。”
夏芫点点头,又笑眯眯道:“你会煎蛋饼吗”
“想吃?”
夏芫抿抿唇:“有点想。”
“行,我去做。”
“谢谢惜言哥。”夏芫开心道,又想起什么似的,垫脚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江惜言啧了一声,摸了摸脸故意道:“你还没刷牙呢,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夏芫眼睛一瞪,还没来得及发作,幼稚的某人已经钻回了自己屋内。
“幼稚!”夏芫撇撇嘴。
感觉大院第一凶残这个人设,好像要彻底倒了,怎么破?
早餐吃得是蛋饼和豆浆,蛋饼是江惜言照着网上食谱做的,但可能是厨房经验还算丰富,味道还挺不错,总之夏芫吃得特别开心。
吃完饭,江惜言看了下手表:“再陪你坐一会儿,我就得上班去了,今天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
“哦!”夏芫撇撇嘴点头,又问,“工作很忙吗?”
江惜言随口道:“最近公司在谈融资,有点问题。”
夏芫问:“是钱的事吗?”
江惜言点头。
夏芫没在公司上过班,对这些事情不懂,以为钱的事就是差钱。她赶紧起身:“你等一下。”
然后身残志坚拖着两条残腿往隔壁自己公寓跑。
江惜言愣了愣,看她快出门,才想起叮嘱:“你慢点!”
两分钟后,夏芫去而复返,拿出两张银/行卡递给她:“这是我全部的存款,差不多一百万,不知道能帮上你多少,你先拿去救急吧!”
江惜言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看向她,半晌才回神,哭笑不得道:“我们公司在谈融资,不是因为缺钱,而是为了扩大规模。我说得有问题,是因为好几家大型风投机构都想投我们,我们考虑得比较多,一时没办法做决定。”
“啊?”夏芫傻愣愣眨了眨眼睛。
江惜言叹了口气,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到底有些无奈,捂着额头笑道:“我的傻姑娘哦!你说咱们才在一起几天,你就把全部身家交给我,也不怕被骗了?”
夏芫问:“你会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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