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么好吗?
我很是诧异,他对我只会扔李子,砸石头, 怎么这些女孩子就被他那张无害的脸给骗了呢。
其实公子这些日子没来,许是有什么要事缠身走不开,你也别日日盼夜夜盼了,我看你大晚上一个人睁着眼睛,怪可怜的。
那丫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到叫我吃惊了。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咳咳,麻烦帮我倒杯水。”在她们眼里,我这个怨妇形象好像树立的不错,陈棉故意躲着我不来,也没说朝廷怎么安置我,可我不能在这干等啊。
去将军府,又显得不稳妥,翰林院我怕是进不得了,想来想去,还是在这想个法子把他弄来最为合适。
于是,装瞎卖惨成了我的每日必备,连这俩丫头都看不下去了,陈棉,该来了吧。
傍晚吃了一大碗红枣枸杞糯米汤,又吃了半条不知哪里弄来的羊腿,温了山药,喝完肚子暖暖的,整个人就像重新活了起来,躁动。
等我饭后趴在床上的食案上悠闲的嗑瓜子的时候,那人悄无声息就坐到了我的对面,我眼睛不抬,目不斜视,在他们那里,我现在还是瞎子,瞎子就要有瞎子的样子,手中的瓜子没停,我眼瞅着他光明正大从我手心抠了几颗瓜子去,大模大样坐在对面盘起腿开始吃起来。
“眼睛什么时候好的?”我一惊,眼睛不自觉的去瞅他,他正一脸看热闹的瞧着我,似乎等我上钩。
“先前只是猜测,如今看来,真是在装瞎,傻缺,你可真行,学会骗人了。”他双手搁在食案上,一手托腮,一脸风情的看着我,到底阅历浅,经不过他一时半刻的盯梢,我便败下阵来,手里的瓜子随意一放,垂下眼皮说道。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啊,我装的挺像,那俩小丫头都没看出来。”陈棉鬼心眼从小就多,一眼识破到真的叫我有些诧异。
“木锦木棉那俩小丫头,虽然看着厉害,嘴上不饶人,可心眼挺好,想人想事情都简单,所以才会被骗的卖来卖去,看不出你是装的,也情有可原。”他冷笑一声,外面发-情的猫趁机嘶哑着嗓子叫了一长声,夜里显得凄厉惨淡。
变着法子讽我讥我,跟原先的开玩笑口吻不一样,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有些变得我不太熟识,可能跟诸葛还有他爹待得久一些了,说话也带了些不自觉的高高在上的华贵气质。
虽然以前陈员外家也是大户人家,到底比不过京城当官的,尤其是是那个天底下最大的官。
“不想这个法子,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见到你,你这个贵人,现在忙的三天两头见不着人,我能去将军府找你吗,真是。”
“怎么不能,将军府你怎么不能去?”
他反问一句,眼角带的全是莫名其妙的怒意和讽刺。
“明知故问。”我暗暗说了句,谁知还是叫他听到了,当即一拍食案,如果不是盘腿不方便起身,估计这架势是要起来打我一顿。
“你真是越来越假了,傻缺,我跟你怎么了,你怎么就不能去将军府找我了,你不是向来把我当朋友,没有非分之想吗,这个时候畏首畏尾的 ,墨迹给谁看,还装病让人找我回来,别给想歪了,你要去便去,秦将军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是还有秦川......”
“她也吃不了你!”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陈棉面色从刚进屋的惨白变成如今的通红一片,看得出,屋内炭火果然旺盛。
他这样颠三倒四的说话,到让我挑不出错来,傻子都知道我的意思,一个女的平白无故跑去将军府,点名要找他们的乘龙快婿,那出来迎接的不只是一个营的将士吧。
让他胡搅一番,倒像是我硬贴着求他回来一样。
“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无所谓,我想问问......”刚说了个开头,那人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丧气的回了句,“问问,问什么问。”
我一脸怔然,我都还没说什么,他怎么跟失心疯了一样,逮那咬哪呢。
许是意识到自己发病了,陈棉过了一会小声解释道,“跟你无关,左右不过是朝廷上那些破事,今天南疆的将士连夜快报,说南疆作乱,南疆地处偏远,再往南过了淮河便是大燕,他们对我大魏虎视眈眈,如今秦观不可能再去战场,朝廷数来数去,就没个合适的人选。
谭怀礼倒是举荐了个人,皇上没同意,那些谭相一派,今天闹得十分不愉快,事情也就这么罢了,明日肯定又是少不了一番吵闹,你说秦观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培养出个将才出来,士兵倒是忠心耿耿,可没有统军之将,又有何用。”
“谭怀礼举荐了谁?”我忍不住问了出来,陈棉斜着眼睛瞪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老相好,还能有谁,文武全才,窝在长陵城这么多年,真让人想不到。”
论起辈分来,苏贤汝是七皇子的孩子,陈棉是当今皇上的孩子,俩人的母亲又是亲姐妹,亲上加亲亲的不能再亲的关系,如今怎么就闹得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下场呢。
跟着父亲他该叫苏贤汝一句堂兄,跟着母亲他该叫苏贤汝一句表兄,我叹了口气,人伦纲常,说到底还比不过富贵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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