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在这吃饭,预备着,跟这位姑娘一起。”
门忽的打开,又砰砰两声被甩上了。
木锦木棉这才敢走近,“姑娘你好了?”
他们看我正盯着俩人的脸看,不由得有些惊奇。
我却有些不好意思,瞒了他们这么久,如今却被人识破,如果不是因为脸皮厚,现在早就臊得通红了。
“恩,好了,刚好的,被他气好了,真是怪了,比大夫那药还灵。”
说谎都不带打结的,我将那食案上的瓜子皮清理了一下,装到旁边的瓷盘里,木棉上来收了下去。
木锦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咬着嘴唇墨迹了很久,才说出口来。
“姑娘,你为何这样对待公子,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什么,我怎么对他了?”这话说的,有尾无头的,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我听见,公子说你要跟谁跑,这世上,难道有人会比公子还好吗?虽然我们身为奴婢,可对主子也是忠心耿耿的,你这样做,对得起公子,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这一连串的发文问,真有些诛心之意,我听得哑口无言,木棉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完全不顾往日保持的高冷形象,似乎陈棉以前给过他多大恩惠,叫她现在这样誓死维护。
“木棉,这世上还有很多好人,好男子,只是你跟木锦没有走出去看看,所以才会觉得只有陈棉好,等你们走出去了,认识的人多了,自然就会发现比他好的比比皆是,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大动干戈。”
我刚说完,木棉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我有些惊慌,这是怎了,难道我说错了,不可能啊,句句真髓。
“姑娘,想不到你的心肠这样坚硬,今天回来的人说起去将军府请公子的事,那时候公子还在忙的焦头烂额,,一听说你眼睛出事,他立马跟那些人告辞,也不管事态紧急,拔腿就往咱们宅子里跑。
我虽然不清楚公子为何对你这么好,可是这是头一次他这样紧张一个人,你可好,不是什么人都能代替公子的,你要想跟那个人远走高飞,当初就不该招惹我们公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哪里招惹过陈棉,比邻而居,不认识都不行,又一起上山修行,最后还来个同朝为官,阴魂不散,我有什么办法。
看木棉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个不停,我连忙拿衣袖给她擦擦,她一把推开,没好气的瞅着我。
“谁要你假好心,你要是真的跟那个人跑了,我做鬼都要吃掉你。”
“你快吓死我吧,我胆子小,你肚子有那么大吗,吃了不会胀气?”我又用衣袖擦了擦她的鼻涕,故意逗她笑。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跟他跑,虽然我一开始看你不顺眼,可相处下来,你也不是那么令人生厌,你可别叫我失望。”木棉起身,留了个白眼便匆匆忙忙下去交代事情了。
我坐在那里,被子太滑溜了半截下去,露出的脖子被他们来回打开的门呛进许多冷风。
叹了口气,直言做人好难,做女人更难。
吃饭的时候好酒好菜摆了一桌,我在那巴巴等了半个时辰,直把那热腾腾的鸡等的不再冒气,滋滋乱沸的水盆羊肉再无半点声响,更别提其余那些本就不太热乎的饭菜了。
我支着脑袋看着那些菜,真想立刻把它们都送进肚里,咕噜咕噜叫了好几次了,陈棉这才踏着悠闲的步子从外间过来。
他换了便服,傍晚过来时的那一身也没脏,也不碍事,他换衣服,就跟我们一天要吃三顿饭一样正常,想换就换,换换更好看。
“我问你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抬头,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神情,他正好坐在水盆羊肉旁边,先夹了口羊肉放嘴里咀嚼。
“就是,你怎么一进来就知道我眼睛好了。”
听到我这样问,他似乎心里放下什么,转而笑道,“不要太明显,以往你但凡听到点动静,总是急不可耐的到处寻找,可是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外面风大,门窗跟着砰砰响了好几声,再说,我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也没刻意消减,你却直碌碌一双眼睛权当没事人一样,你说你不是装的,鬼才会相信。”
一群老狐狸,养了一只小狐狸,陈棉这只小狐狸,不用人手把手的帮扶,自己都能坐稳这天下。
“再说了,我都走到你跟前了,你那眼珠子看着我丝毫不避让,要是以前,你早就认出我身上的味了,你那鼻子,比普贤寺的狗还灵。”
话说黑蛋,真是好久没见了。
那真是条聪明的狗,每次见了我,都分外亲切。
只是陈棉不承认,非说是因为我带了吃的过去它才跟我熟络。
再后来,我去的时候什么都不带,黑蛋依旧对我摇着尾巴伸长舌头舔啊舔。
陈棉虽然面上不承认,可我知道,他自己也知道,黑蛋喜欢我。
“你真打算去南疆?”我嘴里嚼着肉,小心翼翼问道。
他头也没抬,似乎是打算跟我冷战了。
“你怎么说服诸葛卧龙他们,或者,朝廷上有更合适的人选。”
“好了,吃个饭你烦不烦啊,不用你管,也用不着你的老相好去。秦川表哥在南疆,曾经跟着秦观打过几年的仗,到时候他做我的先锋,我做他的军师,配合不成问题,你少操心了,你要是真操心,就跟我到南疆,否则,别的话也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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