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喝着茶,门口一声动静,抬眼,俩细瘦的男子走了进来,面上含笑,一脸风情无处发泄,连忙起身,茫然问道。
“二位公子,是否走错了房间?”
却看他二人越走越近,这时我才看清楚他们身上的衣服,隆冬时节,外面冻得人穿上棉袄还裹着披风,虽说芙蓉书寓里面炭火旺盛,可怎么也没到这种地步啊。
这两人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衣服,隐隐约约还能透出里面的肉来,更别说前面的那两个樱桃,看得我有些口干舌燥,登时回头又喝了口水。
其中一名男子悠悠站到我后头,两手轻轻放在我脖颈上,开始似有似无的揉摁起来,他们身上都熏过香,却不是普通的香料,闻了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另外那男子跪在我面前,一手撩开我的裙摆,一手温柔的敲打我的膝盖,边敲边抬头用无限惶恐又暗藏玄机的眼神看我,舒服是舒服,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站着的那位手慢慢从我的脖颈往下游移,力度刚刚好,锁骨那里被按得有些痛,我不由得惊叫出声,那人接着道歉,“姑娘,没事吧,我下手重了吗?”
想着无碍,又觉得有些大惊小怪,我耸耸肩膀,示意他们继续,不用理睬我的疼痛。
跪着的那位沿着膝盖一路往上,手法娴熟,腿上的肌肉被揉捏开来,十分酸爽,我半躺在那里,又觉得姿态十分不雅,于是挣扎着起来正襟坐好,那两人不依不挠的继续攻陷。
那手刚刚捏到腿根,又慢慢滑了下去,小腿肚被捏的好似抽了筋,我忍不住蹭的站了起来,摆摆手,大汗淋漓的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帮我换个人可好?”
实在受不了俩男的在我这里胡作非为了,还是找两个女子比较稳妥。
那两人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悲戚戚的问道,“姑娘,可是我们哪里得罪了你?”
“没有啊,怎么会?”惶恐,这礼也太大了些。
“那你为什么要换掉我们?”
“这个,我只是不太习惯男的来伺候,没别的意思。”我分辩了两句,那俩人脸色稍微好转了些,却接着跟我说。
“姑娘,但凡女子来芙蓉书寓,都是男子来伺候的,若是我们这个时候被赶了出去,还不知道传到坊间怎么被笑话呢,姑娘,你是不想让我们在这行里混了,我们哥俩命苦,从小无依无靠,好不容易凭借一点姿色进了芙蓉书寓,你莫要毁了我们前程那。”
有这么严重吗,我暗自腹诽,那俩人的眼泪还在一个劲的淌着,似乎我不答应留下他们,他们便要死跪到底一般。
“那个,钱我照样付给你们,只是不用你们伺候了,再给我换俩姑娘来就行。”
好歹破费了,我想着这下总行了吧。
没成想,那俩人更是较上劲了,头一抬,眼睛的光芒都在跟我说,不行,不行。
“姑娘,我们怎么说也是芙蓉书寓的头牌,你这样羞辱我们,当真不让我们活了。”
好吧,谁说女子长戚戚来着,这男子发起混来,比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你俩留下,只一条,只准揉按脑袋一下,腰间以上背部部位,其他地方,我回头在找人按,要是同意,你们便留下来,不同意,那我也顾不得你们的面子了。”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达成了默契,一人一边站着,慢条斯理的揉按起来。
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这两人手艺果真好,难怪芙蓉书寓生意一天好过一天,这都是真才实学啊。
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有人笑得爽朗,声音有些熟悉,还有个笑得十分淑惠的,两人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又渐渐走远,惊醒一场美梦,我不禁问顶上一直没休的男子。
“你们老板何方神圣?”
敢在京城跟翠荷书寓正面交锋的人,肯定也是有后手的,一方地头蛇,居然没人来动他们,就连翠荷书寓,也不敢声张,这里头,还不知道牵扯了京城的哪个官员。
“我们哪里问的清楚,只是听说有三个老板,一个是潍州的,一个是长陵城的,还有一个,我们从未见过他露面,都说虽然是三个老板,实际上这幕后老大就是那个从未现身的。”
一个男子小声说道,看来芙蓉书寓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竟然找了三个人来分散耳目。
而且,他一说起长陵城和潍州,我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潍州那老板,姓什么?”我扭了扭头,后背的肉推拉开来,十分疼痛。
“姓李,名花花。”
李花花?李花花!
这不是陈棉那没谈成的未婚妻吗,听说当年李花花对陈棉十分中意,只不过陈家推三阻四,弄的李员外分外不满,这才将女儿许给他人,只是李花花好似对他父亲更是怨恨颇多,这婚事究竟成了没,我们却是不知道了。
李花花长得圆润饱满,一脸福相,陈棉看见她的一刹那,据说跑了五里地才将心里那口闷气吐出来,惊为天人,这是他后来给我的描述。
真是故人来啊,我想着,回去怎么也得告诉陈棉这个好消息,他的桃花,一支接着一支的开,甭管好的还是烂的,总之,开的太旺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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