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累了,我便提议去松散松散,自然还是那家芙蓉书寓,手法好,态度好,关键是小厮勤快,小生俊朗。
梁媛也是很激动,毕竟这样的场所,别说大梁,就算京城,也是首屈一指的,那小厮照例问了我那些问题,便将我跟梁媛一人一个房间分隔开来。
过来给我案抚的还是上回那俩人,华清华红,两人见是我,原本眼里燃的红彤彤的火苗接着就熄了一半,好像我是多么让人失望的意思,同样都给钱,怎么见到我这么难掩的落寞呢。
华清一脸惆怅,按压的指法虽好,可抵不过他一声接着一声言不由衷的叹息那,我扭头看他,“怎的了,是我筋骨清奇,按压起来需要格外用劲,还是给的钱不够,你倒是跟我说说啊,别闷在心里,听得我愁肠百结的。”
华红替他打岔,“姑娘哪里话,是我们自己的原因。”
我四脚朝地趴在那里,听到这话反而有些吃惊。
陈棉告诉我另外的掌柜是大周之后,我看芙蓉书寓也有了一种媳妇见婆婆的意思,横竖都是自己产业,能不操心吗。
“怎么,是别的书寓挤兑你们了,还是最近萧条?”近几日因为太子大婚,娶得又是大梁的公主,虽说是公主,可正妻却是早就过门的秦将军之女,仁平郡主。
秦观人脉广罗,他心里不舒服了,肯定京城里一半的官员不敢太过招摇,想来芙蓉书寓承接的也都是此类人物,这段时间估计是偃旗息鼓各自休整了。
加上谭怀礼那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人家乐乐呵呵接了自己的太子还娶了个儿媳妇,不,是娶了两个儿媳妇,势力巩固不说,满朝群臣也是摸不着头脑,以前的保皇派暗自欢喜,自己的墙头草却在犹疑不决。
这个时候,谁还敢冲在前头,简直就是跟他过不去了。
如果官员没有过去消遣的,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富贵的商贾人家了,想来维系不好,才会让他们唉声叹气。
我想了这么多,却抵不过华清一句回答。
“姑娘啊,上次你就对我们不满意,这次又来翻我们的牌子,这是为何,果然我们就该被嫌弃?”
这是何意,翻牌子不是照顾你生意,难道还有白上门不要的道理。
华红接着补充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几日有个客人每天这个时辰左右就过来翻我们的牌子,出手大方,长相脱俗,主要,是对我们两人都是极好的,如今你早早就叫来我们,怕是一会儿要错过那个客人了。”
原来如此,可是我听到耳朵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正是如此,本来也没想到姑娘还能再来的。”
上次我对他们那个态度,可能深深伤害了作为头牌的自尊,不愿意见我也是情有可原。
“罢了,你跟外头人说,若是那客人来了还翻你们的牌子,你们去就是了,一会儿我去隔壁等朋友,也不必在意我是否生气,无妨。”
华红还假意推辞两句,华清倒是高兴的立马手上有了劲,按压起来也十分卖力,弄的我越发想看看那客人到底何方神圣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这俩人就被叫走了,说是那位贵客来了,指名道姓还要头牌去伺候,我让他们去了,顺便躺了一会儿走到隔壁去看。
梁媛正一脸享受的趴在那里,她身子瘦弱,想来捏起来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见是我进来,一脸堆笑道,“宋缺,你从哪里发现这么有趣的地的,我大梁却是从未见过,也许有,可是父皇母妃从未允许我出过皇城。”
说到这里,她语气不由得低了下去,没出过皇城,一来便是千里迢迢的大魏,跟自己的父亲母亲分开,过几日梁嵩他们的送亲队伍就走了,只留下一些陪嫁的丫头和她自己。
“这也是我新发现的妙处,怎么样,可还满意。”我有意绕开这话题,于是引着她往别处去想。
“宋缺你可真好,难怪陈棉提起你便一脸笑意,之前我还不觉得,你跟仁平郡主不一样,只是,为何嫁给陈棉的不是你,而是她呢?”
这话问的,太没水准了,却一下子让我对这个公主警惕起来。
说她天真,未免太过实诚,就算关系再好的人,也不会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摸透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何况,还是陈棉跟仁平郡主的错综复杂。
说她无心机,这挑唆的目的也太明显了,我好便要嫁给陈棉吗,要知道,除了仁平郡主之外,陈棉那点小心思怕是没人知道的。
“公主说笑了,我们也就是兄弟情分,要不然你先按着,我出去等你。”真是败人兴致,我起身,准备走向门口。
“叫我姐姐就可以,宋缺,你太见外了,我一人孤苦伶仃,嫁到大魏,一见到你就觉得分外亲切,我这样说,也是觉得你委屈了,并无别的意思。”
解释得更加破绽百出,我无暇去听,对她说了句,“无妨。”便转身出去了。
世间的人,总是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而靠近你,陈棉肯定早就发现了梁媛的而不对劲,要不然才不会急着把她推出太子府来,丢给我这个烂摊子。
仁平郡主虽然蛮横了些,到底是名门世家,秦观和徐英若在从小的教导上铁定费了不少心力,歪门邪道的法子她不会用,不知道这个大梁公主,是何种身份,是正室所出,还是旁系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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