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嵩也给我把脏布堵上,转身携了荣安公主出门,梁媛也一脸得意的给我罩上了黑袋子,顺手还拍拍我的脑袋。
“好好在这待着,到了饭点自会有人过来给你送饭,其他时候,就别想着怎么逃跑了,这山上,出了这个房子便是猛兽,你要是想死,倒可以试试。”
陈棉这个杀千刀的,知道这女的有问题还推给我来处理,这下好了,真要死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牙齿硌得生疼,等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我开始用舌根往外顶那脏布,刚才他往里塞得时候,我留了个心眼把舌头往里藏了藏。
虽然费了不少力气,可到底还是顶了出去。
这才觉得整个嘴巴舒服不少。
头上这黑袋子低下去甩了两下也掉了下来,头小还是有好处的,起码逃命容易。
我慢慢挪到那一扇看起来还算窗子的地方,后背撑在墙上,一点点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窗子外面入目的都是树,郁郁葱葱,再就是遍地的野草。
我叹了口气,这些人真够狠的,屋里连一个锋利的器具都没有,能透气倒是好了,可怎么挣开这绳子却彻底难倒了我。
只希望陈棉能早点发现我失踪了,或者宋婉见我没回家赶紧找人帮忙,看着那渐渐黑下来的天,我觉得,自己似乎不太容易被人找到了。
等送饭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多次之后,我觉得被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这都过去好几日了,朝堂上现在是什么局势,我一无所知。
干等下去不是办法,在送饭的老头来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我悄悄留下了一个碗来,虽然不锋利,可还是在我割了大半天之后,手上的绳子被磨断了。
手腕上横七竖八的几道口子,用力不稳自己划开的,这会儿可顾不得这些小事,我打开门,便往看似山下的地方跑去。
一路上杂草密集,跑起来倒是隐蔽,只是苦了这双脚,这个时节还旺盛的草木,多半是荆棘,划得脚踝多处红肿。
我看着山下隐约有了炊烟,心里一着急,没曾想绊在一块石头上,骨碌碌滚了下去,真是人不走运,喝口水都能呛着。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飞身而出,抱着我便一同往山下滚去,他双手护住我的脑袋,脸紧紧贴着我那惊恐万分的鬼脸,天旋地转,我们两人在不知道滚了多久之后,终于稳稳躺在了平地之上,脑子还在晕,抱我的那人却依旧紧紧不松手。
“苏贤汝,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喘了口气,又把手举起来拨开他面前的碎发,那张脸惨白似失去了血色,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他用力箍住我的脑袋,说了声。
“还好来得及。”
“是宋婉去找你了吗?”其实我觉得宋婉应该去找陈棉的,最下下策才会去找苏贤汝,要知道,芙蓉书寓可是他母亲的杰作,况且,那宅子也是陈棉的,找他于情于理都是合适的。
“五姐过去找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你怎么会不见,后来听说你去过芙蓉书寓,我便差不多知道了些什么,阿缺,你出了这种事,而我不能一开始就能发现,你受苦了。”
他把我拉了起来,一手捏住我的手腕,那疼痛让我忍不住惊叫出声,他惶然,低头看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悄悄抽了回来,掩在袖中,“没事,就是刚才隔断绳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苏贤汝,现在山下,什么情形,谭怀礼是否已反?”
他目光闪躲,我却紧逼其后,不容他骗我半分。
“说啊,是不是打起来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他支支吾吾却没有回我。
“苏贤汝,你是要急死我才行吗?”
我一跺脚,背过他转身往前面跑去,他紧紧跟在身后,咬着牙继续低头不语,只是跟我保持好不近不远的距离,让我不由得火气丛生。
“阿缺,这些事你不要掺和,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现在为时已晚,更何况,有些事情,只靠你是没有办法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置身事外,保全自己。”
苏贤汝不缓不急的说道,他这样说,那肯定已经两军交锋了。
“陈棉呢,他出事了吗?”
如果宋婉没有找到陈棉,也就只有几个理由,一是她压根见不到他人,因为有诸葛他们从中阻拦,二是陈棉也身处险境,自顾不暇。
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慌慌张张找了苏贤汝前来救我。
那人面上一冷,说话也没了温度。
“你就这么惦记他,自己出了事还有闲心去管他死活。”
“你只需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
大周跟谭怀礼串通也就罢了,单纯内乱,只是现在牵扯到了大梁,还有荣安那个叛徒。
性质和意义完全不同了,如果陈棉出事,大魏江山大统谁来承继,我颇有些恼火,无非因为我喜欢的这个人,他的母亲做了这样让人生恨的事来。
我却不能恼他,报复他。
“他无事,好得很,只是,诸葛他们不愿意让五姐找到她,想了些法子而已,阿缺,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梁嵩的阴谋,不知道荣安早就跟他们勾结在了一起,诸葛卧龙比谁都聪明,他那双眼睛,就是十个你我,都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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