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对我痛下狠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此别过。”
“等等,按照惯例不应该是这个词啊,不应该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吗?你说错了吧。”
他拽住我的袖子,一脸的吊儿郎当。
我白了他一眼,“你怕是看不上我,我就不在这恶心你了。”
想起他之前对我的厌恶,不禁更加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救我,难道单纯是觉得好玩,还是脑子坏了,不清醒。
“哎,你急什么,我跟你说,莺莺他们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怎么还不明白,哎,我跟你说话呢,宋缺!你听见没有,莺莺他们说的就是我的心意,听见没有!”
他一边喊着,一边拽着我不让走,倒有点像小孩子凑热闹。
我忍不住翻了脸,“唐一白,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难道你要我相信你自己突然间转了性,由以前的厌恶,突然就变得喜欢了?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你就别拉着我玩了,我有许多事还未弄清楚,谢谢你跟朋友这几日的照顾之恩,我得走了。”
“我有病,我有病还不行吗,你走去哪?去找苏贤汝,你别找他了,他人都毁了,你找他做什么?”
一急之下,他脱口而出,我却当场惊在那里,半点动弹不得。
他改成拖着我的手,拉倒凳子上坐下。
“你别走了,留下来陪我玩好吧,这么多年,我还没遇到你这样傻的人可以玩,当时进京的时候就该把你带回唐门的,多省事,就是当初优柔寡断没想清楚,所以由得你进了京城。
后来回了唐门,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你好玩,尽管唐门有趣的事挺多,我却总也提不起兴趣,这滋味真不好受,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们都说我犯了相思病。
那,就是莺莺他们,我觉得简直就是胡闹。
相思病?怎么可能,这辈子只可能别人对我犯相思病,我怎么会对你犯相思病。
可是,越是这样想,夜深人静我越是想不明白,心心念念想着把你弄到手,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莺莺说我的相思病该解了,你别说,还真是。
这几日看着你躺在那里,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
觉得人生得你足矣。”
次奥,他脑子真的有病了,前几次见我都是要打要杀的,突然就情意绵绵,一脸发春,我擦了擦胳膊,简直鸡皮疙瘩掉一地。
就跟陈棉之前说的一样,莫不是我真的像他们娘亲,看了就有说不清的亲切感?
不想要这个亲切感,这人脑子不正常,我不能跟着发疯,为今之计,我只想赶紧出了这院子,赶紧去看看苏贤汝。
哦,对了,他说苏贤汝人都毁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扭过头来,盯着他瞪大的眼睛,揪起他的衣领,狠声问道。
“苏贤汝到底怎么了?”
他转了转眼珠,又摆摆手,莺莺和那男子已经走远了,怕是看了觉得丢分,唐一白把他们支开之后,这才缓缓回答。
“当着别人的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太恶心了,我实在不能想象一前一后变化翻脸这么快的人,难道进京路上对我打打杀杀骂骂咧咧的人不是他,难道当时嫌弃到银河万里的不是他,可这一脸花枝烂颤的人不是他唐一白又会是谁?
“唐一白,你再这样说话,我真的要怒了!”
我松开他的衣领,退了两步,等他回答。
“好,好好说话还不行。
苏贤汝毁了,就是表面意思,毁了就是毁了,还能怎么样?”
“你倒是说清楚,毁了是什么意思,哪里毁了?”
真相踹他一脚,逼他说快一些。
“脸毁了,以后也没有可以勾引人的手段了。”他漫不经心回我,现在看起来又不像刚才那样热烈的对我,反而冷静的更像进京的时候,由此我判断,他肯定脑子有病,所以才会一会阴一会儿阳。
阴晴不定。
“谁,是谁毁了他的脸,怎么毁的?”
那么好看的脸,怎么能毁了,我握着手心,长长的指甲似乎也扎到了自己的肉里,竟然不觉得半分疼痛。
“还能有谁,回到麓山的时候,跟谭怀礼对战之时,被人划伤了脸,听说是没法看了,你之前不是喜欢看他好看吗,现在也该死心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眉眼一挑,似乎在看我的反应。
这消息太过突然,我可以想象他死了,想象他失踪了,却没法想到他的脸被毁了。
这样淡漠如画的人物,脸毁了,那该是多么让人心痛的事。
我愣愣的往前走着,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脚步,嘴里也在念叨,我要去找他,别拦我。
唐一白一跺地,狠狠骂了句,“还真是个傻子!”
说着,一掌劈到我后脑勺,还真是杀伐果断,晕过去的时候,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在我上空犹自骂着,看上去十分不爽快。
“找他。”
说完这两个字,我似乎又睡过去了。
却说那日跟谭怀礼大战,刚听到山下传来御林军叫喊,大周便过去拉着苏贤汝往皇陵深处跑去,巫奇那多在一旁砍杀,大周朝他大喊,让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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