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也不跟他对着来,还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还是莺莺最贴心的,那你帮我照顾好她,别让她下床,那丹药,一日三次顿顿不落,等过了七天之后再停。”
他指指床旁边的盒子,里面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药丸。
“知道了,肯定把姑娘养的白白胖胖的。”听到她这样说,我不禁又想起唐一白的名字,红胖胖。
这么诡异,看起来莺莺似乎不知情。
他走后不久,我便舔着脸问莺莺,“莺莺,你家少主向来善变吗?”
莺莺愣了一下,“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我皱皱眉头,“我是说,唐一白经常两副面孔轮流用吗,刚见他时一脸冰霜,生人勿进,对我也是厌恶至极,可是最近他就像转了性子,换了一个人,你看对我好的,都觉得是在屠杀之前的一场饲养。”
莺莺似乎松了口气,“原来姑娘说的是这个啊,少主以前是冷冰冰的不爱跟生人多说话的,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他好像最近话多了些,而且,只是对着姑娘你,可能是爱的力量吧。”
扯淡,莺莺一脸陶醉的自顾自的说话。
突然一个急刹车,她一双圆眼盯着我,好像想起了极其久远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唐门人几乎人尽皆知,不知道少主有没有跟姑娘提起过。
少主刚出生的时候,天降红云,众人都以为是大喜之势,谁知道,少主到了三岁都口不能言,木若呆滞,掌门费尽心思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唐门以制药闻名天下,可是却连自己的孩子也治不好,那几年,掌门郁郁寡欢。
可是,后来某一天,少主突然就神思清明,说话更是清晰流利,就像突然开了窍一样,掌门欣喜之下大摆宴席,请了唐门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吃了三天,从那以后,少主便展现了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学什么都上手很快,掌门乐得合不拢嘴。
他性情淡漠,对人也是分外疏远,因为我跟白元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待我们二人还算亲近。
姑娘,少主应该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你不必担心,他肯定会一心一意对待姑娘的。”
说到最后,又改了方向,我只是想知道,唐一白是不是受了什么大刺激,突然就对我转变态度了而已。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呛得我喘气都难,躺着咳嗽更是难受,鼻底的气息像是被人抽走一般,压抑焦灼。
“那姑娘是什么意思,白元早就看出来姑娘对我家少主也是有心的,放心,我们掌门通情达理,肯定不会为难姑娘你。”
越说越离谱,白元那是什么眼神,能看出来我对唐一白动了心思。
“我睡觉了,莺莺,辛苦你了。”我把被子往上一拉,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外面还是冷,虽然屋里有火炉,终究抵不过四面袭来的寒气,我都不知道这寒气究竟从何而来。
“姑娘哪里话,未来的少主夫人,你就快歇着吧。”我两眼一翻,决定不再说话了。
这几日睡得都不是很安宁,一闭上眼就做梦,一睁开眼那些梦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时候看着唐一白,就像透过他能看见许多过往的年岁,可具体是什么,又看不真切。
“我认得你,唐一白。”
终于,有一日在我看了他有大半天以后,我决定说出心里的困惑。
唐一白漫不经心的吃着枣子,又把核吐到旁边的方盒里,“对啊,我是你未来夫君,你指定认得我。”
说着,他又塞进嘴里一颗枣子,嚼的咯吱咯吱。
“你能不能先别吃了,我听着这声音耳朵发酸。”不是我矫情,从小我就听不了这个咯吱的磨牙声。
“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把手里的枣子一扔,拍了拍手凑近我的脸,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看样子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我们便上路。”
“去哪?”我一头雾水,搞不清他在说什么。
“回唐门啊,还能去哪。”虽然不吃枣子了,他手里却又不失时机的抓起一把瓜子,悠闲的嗑起瓜子来。
那样子就像一只老鼠,他瞄了我一眼,懒散的说道,“你别老偷着看我,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弄的白元以为你暗恋我不敢说出口呢。”
一口老血顶到我胸口硬生生压了回去。
“唐一白,红胖胖,你是不是在奈何桥上犯了事,然后我帮你逃跑了,然后你记住了我的恩情,所以这辈子来偿还我。”既然他不说,那我可以尽情的来猜了,万一一个不小心猜对了呢。
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讲啊,我觉得你编故事的能力还不错。”
“奈何桥上你住了几天,所以出生的时候红云都为你铺路,欢送你下凡,实际上是三生石上的你被人厌恶到了极致,都上赶着把你往下踢呢。”
“我就那么不招待见啊。”
他有意无意插上一句话。
“或者,你在奈何桥上的时候,碰见了苏贤汝......”我试探着看他脸色,只见他一怔,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我接着说道,“不光是苏贤汝,你还碰见了陈棉,我们三个,都在阴曹地府里撞见了,可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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