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戈听他提及自己的身份,很是反感:“神神叨叨的,你以为你是谁?”
“呵呵,很多次想跟你这样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却一直没能实现,如今终于达成所愿了。”他轻轻抬了一下手,鬼面从沙发后面绕过来,解开了周玉戈手腕上的手铐。不过人仍然守在一边,显然这只是象征性的一个小恩惠。
“周先生,幸会。”落地窗前的人终于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
周玉戈一愣:“你……秦先生?”
对方点点头,直奔主题:“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跟着我,只要你点个头,我可以应承你想要的一切。”
“哼……”周玉戈失笑:“我还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没想到你耳朵背,非要我当面再说一次,好吧,那就成全你。”他一字一顿清晰地道:“不、愿、意。”
“唉……”秦先生摇头:“固执啊。如果太一来了,你肯答应么?”
周玉戈嗤笑:“太一大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受你驱使?别做梦了。”
“那可不一定,我们不妨等等看。”秦先生摆摆手:“鬼面,带周先生先去休息吧。”
鬼面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躬,押着周玉戈出门,不过手下注意了点,没有碰到他胳膊上的伤口。
两人沿着走廊走进电梯,周玉戈忽然轻蔑地笑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是秦先生。”
鬼面扫了他一眼:“劝你还是答应东家的要求吧,不然后果很难预料。”
周玉戈斜眼看他:“怎么,他唱红脸,你唱白脸?后果到底怎么样,我倒想见识见识。”
鬼面拧眉:“念在当初的兄弟情义我才好心提醒你,别到时候后悔,你别看东家长得面善,实际的手段……”大概是觉得自己失言了,他忽然住了嘴。
电梯门“叮”的一声后打开,周玉戈耸耸肩:“好吧,那就多谢你了。不过看在兄弟情义的份上,你还是先给我弄点棒棒糖来比较实际。”
鬼面见他一副不愿谈正经事的模样,没好气地推着他走出电梯:“有的给你吃的!”
周玉戈撇撇嘴,不以为意。实际上他还没忘记醒来时秦先生说的话。
他知道太一的身份,还说太一会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对太一做什么了?
集王权、杀戮、神圣于一身的王者,天下一统、四海归一的象征,得之者,得天下……
脑子里反反复复把这句话咀嚼了几遍,周玉戈忽然惊醒过来。
是了,他居然没有想到,以太一的能力,会被改造成这样显赫的物事,一点也不奇怪。
难怪他的身上会有饕餮纹身,背后还有古文字……
太一身上的纹身此时正清晰地印在镜子里。
他刚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浴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
从他记事以来,从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过自己,这张脸跟过去一点没有变化。三千多年的时光像是个笑话,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他褪了肩头的浴袍,侧身对着镜子,拨开长发,果然看到了背后的古文字。可惜他不认识。
因为那不是商朝的甲骨文,而是大祭司长大的那个外族所使用的文字。
他的主人究竟在上面写了什么,这么隐秘,居然要用外族文字来记录。
门锁忽然“咔哒”一声,他迅速拉好浴袍,已经有人推门进来。
“一清,洗好了?”刘韵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真丝长裙走了进来,也亏空调打得足,不然光是看看就觉得冷了。
“瞧瞧,洗干净可帅多了。”她扶着太一的胳膊左右看了看,一副大熟人的模样,身体也慢慢靠过来,眉梢眼角全是柔情蜜意和暗示。
太一勾着嘴角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丈夫回来没有?”
“哎呀死鬼,这个时候说他干什么?我既然来了,他当然没有回来!”刘韵故作娇羞地捶打他,然后又用手指在他胸口挑逗地画着圈圈:“这里又不是家里,他不经常来这里的,你放心好了……”
太一皱了一下眉,避开了她的手。
“诶?一清,你怎么了?”刘韵又想贴上来,再次被他轻巧的让开,大为泄气。
说实话,她又不是第一次找小白脸,就不说钱,她自己长得也不差,再心高气傲的也不是没驯服过,就这个。从带回来后就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看得到吃不到,简直让人抓狂。
刘韵的脾气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觉得好。就像周玉戈,前面惹得她不高兴,后面有要求还是会尽量满足,因为她觉得只要这样下去,迟早这个人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长久以来的经验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她有钱,可以得到一切,这就是真理。
她寻思着是不是自己还不够开放,于是又把衣领扯了扯,往太一身上贴,软腻腻地叫他的名字:“一清~~~”
“对了,我忽然想起件事。”太一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反正现在都到了S市了,你能不能送我去趟安郡?”
“啊?”刘韵莫名其妙:“这么晚了你去安郡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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