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平顿了顿,目光透过殿门望向那一抹湛蓝的天际:“朕准备御驾亲征。”
作者有话要说:注:明朝是中国继周朝、汉朝和唐朝之后的盛世(黄金时代),史称“治隆唐宋,远迈汉唐,无汉唐之和亲,无两宋之岁币,天子御国门,君主死社稷。”
此处架空明朝,所以引用了这句,再大的苦难,再凶猛的入侵也压不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不是超励志?!
摊手,我果然是写个励志文的→_→
五二章
磨蹭了半个月之久,齐逊之才赶到边关,然而却没有见到刘绪。
一个士兵犹犹豫豫地禀报说:“刘参将陪同郡主去了西域。”大概是觉得自己表述的不准确,又改口道:“不是,是郡主要去西域,刘参将阻拦,后来就被抓着一起去了。呃……也不对,是刘参将自己要随行的。诶?是这样么?”
齐逊之看着一脸纠结的士兵抽了抽嘴角,转头对萧竚道:“想必这位郡主正是您要找的好妹妹了。”
萧竚忧伤地抚额:“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我,你说得没错。”
“……”
正说着,负责镇守边疆的赵老将军亲自抛下繁忙的军务过来相迎了。他曾经于皇宫教导过安平和齐逊之的武艺,所以也算是他的老师,齐逊之一见到他,当即便要行礼。然而同时赵老将军也曾是摄政王的旧部,所以一见到萧竚便率先朝他行起礼来。
齐逊之唯有感慨同人不同命啊……赵老将军心情不错,招呼二人进了城中暂住的府邸,花白的胡子在笑容下抖索个不停:“陛下在信中有了交代,这一万暗部本将军只当什么也没瞧见,仍旧由齐军师统帅着便是。”
齐逊之刚好端着一盏茶在饮,闻言差点把茶盏给丢了:“军师?我?”
“是啊。”
他稍微一想,明白过来,笑道:“想必是陛下的安排,那么赵将军便是主帅了吧?”
“非也。”赵老将军笑眯眯地摇摇头:“主帅是谁,你很快便会知道了。”
……西戎的动作很迅捷,在边城百里之外扎营,一切有条不紊,似是万事在握。为防突袭,赵老将军便也吩咐在城外扎了营,远远地与之对峙着。萧竚已经去找妹妹,齐逊之作为军师,自然跟着秦樽一起到了营地住下了。
连续几天观察了情形后,他对赵老将军道:“只怕其中有些蹊跷,西戎之前的和亲计划,之后的迅速发兵,都像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忽然迅速归国调兵这一举动……来得有些突然。”
其实他想说的是西戎如同受了刺激。而此时,那位刺激了西戎的主儿正在前往边关的大道上……毕竟是边关地区,刚入冬便开始降雪了。秦樽不敢把齐逊之给冻伤了,干脆将他供佛一般给供了起来。于是最近齐军师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营帐内看书。
天气放晴的那个下午,他掀开帐门进来对齐逊之道:“子都兄,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后者从书卷里抬起头来,阴森森地吐出一个字来:“说。”
“呃……”秦樽差点泪流满面,想要跟他开玩笑简直就是找死啊!
“好消息是世子找到庆之和郡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坏消息是赵老将军被陛下调回京城,即刻便要起程了。”
“哦?”齐逊之放下书卷,推着轮椅朝外走:“带我去看看。”
秦樽一边帮他一边解释:“听闻陛下派了蜀王继续掌兵戍边,锦丰应该也会过来,赵老将军便回京总领京畿守兵去了。”
齐逊之静静地听着,没有答话。他垂着头,看着脚下缓缓倒退的土地,大片大片干燥的土块,间或有干枯的茅草生在上面,荒芜的如同他此时的思绪。
秦樽一直在说着,他也一直在耐心的听,可是那些内容里没有他,安平没有说让他回去,也没有对他有别的交代。
已经可以看到营地前方空地处高竖的龙旗,他忽然扒住车轮停了下来,朝秦樽摆了一下手:“罢了,天太冷了,你替我向赵老将军问候一声,我便不去相送了。”
秦樽愣了一愣,他已经自顾自转身推着轮椅走了,那道白色的背影很快便被重重叠叠的营帐吞没,恍惚间有丝飘渺寂寥的意味。秦樽蹙了蹙眉,觉得自己大概看错了,齐逊之这样强悍的人,不应当表现出这种感觉才是。
按说这很古怪,因为齐逊之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文弱的,也许有时会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可那也只是让人觉得内心强大而已,然而在秦樽眼里,确实就是一直用“强悍”来形容他的。他身上大概有种微妙的本事,能掌控好那个度,无论是别人面前的柔弱,还是他面前的阴险强悍,都不会有违和感。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秦樽怕他,也越发的敬佩他。
他用靴子蹭了蹭地上的干泥,忧伤地朝前走去,这种感觉……是自己欠虐么?
送走赵老将军,蜀王还没来,刘绪又还在返回的途中,一时间军中要务便落到了秦樽的身上。他倒是屡次三番借机找齐军师帮忙,奈何那位自从那日后便有了冬眠的迹象。在帐中架一盆炭火,抱一床羊绒毯盖在膝盖上,便悠悠然坐在火盆旁看书,从早到晚,悠闲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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