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情还需要我重述吗?”裘达尔冷面相对。
埃里克眯了眯眼,话锋一转,特别滑舌的道:
“我怎么知道?”
“你改了坐标。”
沃伦在旁低语一句。
“笑话!”埃里克不屑的勾起唇角:“如果说我改了坐标,那明明大人也去了那地方,也碰了屏幕——虽然我是先去的,可这种事情跟前后貌似没什么关系吧?”
“而且定罪讲究证据——”
“卡文迪许大人,”埃里克压低声音,神情微妙的望进她的眼眸里:
“如果你要惩治我,麻烦拿出证据来。”
“不然作为伊丽莎白公主特意嘱托过的战士,我有权利在到达梭罗星后,要求塞茵特将军立即给这件事情开展一次判决!”
似乎是有了底气,青年颇为自信的直起身子,甚至还有心情微笑。
裘达尔冷笑一声。
不就是仗着黑进了监控系统,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被记录在案吗?而且在场的就他们三个人,她和沃伦又是这般的关系——联邦的法律尤其注重证据,如果他们单凭只言片语,恐怕上了法庭未能给埃里克定罪却被反咬一口。
“......呵。”
金发的alpha站起身来。
真是有趣的很......伊丽莎白豢养的狗居然也敢跟她叫板了。
她展开手指,任凭气流抚过她的指尖和缝隙,直到一股子无形的杀意已经包围了整个手掌。
如果贾帕斯在场,又恰巧正在给裘达尔测试着体能的话,他就会惊奇的发现——
裘达尔已经好几年没有波动的双S级精神力,竟然又开始递增,缓慢而坚定的朝着SSS级的门槛而去。
“轰隆!”
裘达尔一把攒住埃里克的脖子,那修长的脖子在她手里就跟个玩具似的,任凭摆布。她很用力,仿佛真的要跟对面的人抵死厮杀,埃里克一阵的难受,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赶紧抽出手来反击裘达尔——可那绳索套的死死的,又粗糙的厉害,任凭他磨破了皮也没能挣脱。就在这时,她的唇慢悠悠的降落,柔软的跟春天的风似的,临到埃里克的耳边就停住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嘴唇明明好看又粉嫩,说出的话语却让人胆战心惊。
埃里克停止了挣扎。
那把声音还在继续,不紧不慢,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
“跟着伊丽莎白混了几年,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裘达尔嗤笑:“我这辈子杀的人就不见少的,我上战场的第一天,就亲自充当了一百多次的刽子手,都是刀一挥......那些个人的头就不见了。”
“伊丽莎白捧着你,宠着你,让你在第四军团里当个小官,有那么几个人可以呼前喝后,你的野心就膨胀了?”
她松开手,将埃里克整个人丢回地上。
“这趟旅途过的本就让我心情不好,如果你非要赶着在我面前蹦跶,我不介意替伊丽莎白料理你这个没什么大用的属下。”
“你......”
埃里克颤抖着牙齿,开口道。
“想告我?”裘达尔笑的更欢了:
“那梭罗星更是离主星差的十万八千里......就算伊丽莎白真的疼你,带着乌泱泱的军队棋迹来救你了......你认为你的尸首已经被我挂在城门凉了几日?”
说着,竟是再也不看他一眼。
而沃伦这个时候就极为配合的重新拽住埃里克的手臂——他也不反抗了——任凭沃伦一步一步的把他拖出去。
“啪嗒。”
一颗小小的智脑呆在地上,自顾自的闪光,湛蓝的颜色与周围仪器的光芒配合着,倒还真透露出几分和谐。
裘达尔重新坐回椅子上,柔软的椅背给了她很大的慰藉,她一开始是闭目养神躺了几分钟,最后又给自己倒了杯浓茶,这才面无表情的冲那颗智脑道: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给我个说法?”
“伊丽莎白公主殿下。”
“......”
“......滴滴。”
“......滴滴。”
室内大约安静了十几秒后,那颗平淡无奇的智脑开始剧烈的闪光,发出的电子声也一次比一次剧烈,直到最后一道华光从智脑内/喷/射/而出—— 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影渐渐地在幻化出的屏幕里显形。
还是那金发碧眼的美人,着一袭白羽轻薄的长裙,红蓝宝石的手环松垮垮的挂在她的手腕上,那手臂肉白嫩细腻,即使知道眼前的并不是真人,可还是有一股莫名的芬芳由远至近的暗暗传来。
“裘达尔。”
多日不见的伊丽莎白坐在一方奶白的硬石凳上,似乎是在她自己的庭院中——淡紫色的花朵嚣张肆意,花瓣重重叠叠宛若炫霞;另有亮蓝色的花朵静静绽放,露珠挂在叶梢,要滴不滴。
“你这般恐吓我的手下,让我有点不高兴呢。”
伊丽莎白温婉的笑着。
裘达尔回之一笑,可那笑里讽刺意味甚浓。
“那让两船人丧身陨石群落就能让公主殿下高兴吗?”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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